其中最属那糙娃子火气,他那个糙脾气,直肠子,兄弟们死伤残重,心中气愤难平,差点都冲到云穆睿的营帐之地,与姚叶庭动起武力来。 他们只信服有能之者,能带领云琅军冲锋陷阵之将帅,能把他们这些将士当自己人对待的将军,与他们同甘共苦之兄弟,而非是让他们一味去送死之徒,更非只知纸上谈兵之辈。 可以云穆睿之心性,却非轻易就可被其激怒。 他身为此次领军统帅,若不严惩此带头闹事之人,威仪何在,又如何服众。 他既代父出征,被认命为此次领军统帅,那么在军营中,他不是储君,而是元帅,治军,当以军纪严明,执法从严,对于此二人这种似动摇军心之行径,自该严惩,以儆效尤,若有下次,必当以军法斩首处置。 只是云穆睿的此路兵力终是在琅京养尊处优日久了,与暹毅迟韶那些身经百炼的鹰冀军对上,根本就不是鹰冀军的对手,加之苏娆指挥得当,云琅士兵节节败退,只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竟被鹰冀军逼至了城墙之下,眼见着竟就要守不住那城门 突兀,如此厉色一声。 阿娘我怕 公主公主救命啊 皆声声迭起于战场之上。 以曾经的大秦百姓,而今的云琅国百姓为他们的人肉盾牌,如此拦截了鹰冀军前脚的脚步,一时止于城门前。 秦娆,你再敢踏近半步,本将便杀光这些逃民。 当即,血色自脖颈渗出,染红了枪头。 其脖颈之伤,也只是被枪头擦破了表皮。 小小孩童不明危机,就是本能的害怕和恐惧,更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孩童之声哇哇再起,其余的妇人们也皆纷纷噗通跪了地,一个个皆惊吓更恐慌的叩求,哀求了她们的公主。 砰砰磕头声。 一息磕出血色。 秦娆,现在,立刻撤兵,否则这些逃民将皆会因你这前朝公主而惨死。 这次,他手中长枪枪头直指朝向苏娆。 那一云琅国士兵连爬带滚的跑至队伍中。 桃花明眸,一息看向了姚叶庭,随即,直落至被做了人肉盾牌纷纷哀求的那些妇孺身上。 本以为云琅太子再不济,也是个人物,而今看来倒是本将眼拙了。 浓浓嗤之以鼻之感。 苏娆未曾有开口,只是握着刀把的那双柔荑,每一节骨节都在咯嘣作响。 不只是因这些妇孺曾是她大秦国的子民,更是因这些妇人所怀抱的那些孩子们,那些不谙世事的孩提 此事乃苏娆内心炽痛,却更能触及苏娆内心脆弱,她之软肋,难以再冷血薄凉,当真为姚叶庭所威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