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红烛,啪啪作响,早生贵子,案上摆置,红罗帐内,新妇娇艳。 四目相对间,却唯有男子一人惊艳着神色,那双流光难动的瑞凤眼,更内生层层波澜,为今夜这艳丽女子所着迷,内心之中荡漾起涟漪。 今夜,若你想洞房,我会尽王妃之责。 内心所生那涟漪,一息之间也荡然无存。 皇兄虽已将本王之心意皆坦然与你知晓,可暹毅迟韶却非何狭隘小人,你心中无我,本王又岂可乘人之危,若做了,便是辱没你我二人。 不过合卺酒却要喝,你可愿与我饮下此盏酒,不为别的,只为曾经戏谑一言,而今倒真成了你裙下臣。 红艳酒盏,酒水清澈透亮,就递至眼前。 只是却也就这么一息,便再次无波澜。 当日戏言,今日倒成了你戏谑我的玩笑话,那就以此酒,敬你我合作,预祝我们,各自心愿皆得偿。 暹毅迟韶亦离开新房,未曾在此留宿。 月色爬上高空,新房之中龙凤呈祥红烛并未曾熄灭。 满屋的红,极其厌恶,厌恶的红,更厌恶园内那还未曾完全消融的雪色。 夜风吹动衣袂,婚服之上青鸾似是能一跃入了天际。 言忌酒,却又再次破戒。 酒可醉人,却难再醉心,更难以醉了内心仇怨,至此刻,更浓生窒息感,内心为黑暗所拿捏,窒息的冰冻。 一声哐当响,酒壶破碎至地面上,龙凤呈祥酒壶,艳红之色,如此破碎,也是像极了血色被洒至地面上。 此一言咕哝,苏娆才跃下去屋顶,回屋睡觉。 一夜,并无梦。 新婚第一夜,如此极速而过。 鹰冀军军营,就在京畿外那观阳峰的一峰山谷间,穿过观阳峰的那片枫叶林,再越一座峰,便可抵达。 隔着斗笠,看去一眼一侧驭马飞奔的男子。 此刻,苏娆才算是真正将这男子纳入在她那双桃花明眸之内,而不是看着他,实则透过他看见寒漠尘。 王爷 来人,正是暹毅迟韶麾下严冽将军。 王爷怎今日就来了,末将还想着王爷怕是得要大婚三日后才会来营中。 又抱拳拱手,十分豪迈的对苏娆问候一声,身型威猛,一身银灰色盔甲,战将之姿,圆圆的娃娃脸上那络腮胡子,随着他说话,随之而动,又突显憨厚之感,和蔼可亲之态。 爷爷 此声清寒,暹毅迟韶下马,直接将缰绳扔给严冽将军,然后朝向苏娆伸出去手,未避严冽将军身后的其他将领。 暹毅迟韶此举,自是为给苏娆树立威信。 苏娆自也明白,心中所有难挨一息皆敛没,柔荑搭在暹毅迟韶的大手上,下来马,刚准备对严冽将军回以一礼,一阵急促之声,阻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