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毅迟韶这边,他也抵达了诸暹皇宫。 冷宫,虽言乃冷宫,其实未曾有多少萧条之感,只是极其冷清而已。 直至一道废后旨意,冷宫才迎来了它的第一位客人,且还是中宫之主。 如此着服,是乃与容皇后初次相见时所穿衣色。 暹毅迟韶而来,就见着如此的卫皇,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冷宫的门口,却不曾想要进去,是怕他进去了,见着了容皇后,他就又一次心软了。 暹毅迟韶走进去亭台中,翻翻火炉内炭火,待身上的寒凉稍稍去了些,才走到卫皇身旁与他并立而站。 卫皇转身,上下看着暹毅迟韶一眼,兄长的关爱,见其无恙,才又道: 嗯! 臣弟知皇兄担忧,但这些日来臣弟与她朝夕相处,她和容玉儿是不一样的。 须臾,却一声叹: 摇摇头,又一声咳喘。 卫皇摆手,他无事,又言: 告诉暹毅迟韶,他为何终是狠了心肠。 暹毅迟韶垂落的大手,微微蜷捏了起来。 那他应下苏娆合作之事,当真无一点私欲吗? 微微沉默一息,暹毅迟韶终还是将他与苏娆所言合作之事告知卫皇知晓。 当即,卫皇面上浓生沉凝,那双与暹毅迟韶极其相似的瑞凤眼中更生出了沉感,与往时那个儒弱更懦弱的卫皇,竟觉不一样了,亦出帝王心性。 虽萧沐白昏厥不醒,萧家也已被澹梁拔除,可逍遥楼之势力雄厚绝非一个萧家,臣弟想要悄无声息潜入澹梁找到丹药配方,需要逍遥楼。 卫皇沉重的气息,并未曾因为暹毅迟韶的解释而消没,因为他比谁都看得清此刻眼前这个弟弟的内心。 终究,还是走了他的这一条路了吗? 前朝公主 此番话言出,卫皇之心更沉。 欲除云琅,必先灭苏,没了苏家的云琅,便如同雄鹰被折断一只羽翼。 而他诸暹,可亦乃当年大秦灭亡的参与者之一。 暹毅迟韶心中其实早就有想到着,只是他是亲身体会着那日苏娆救苏家之心,她对苏家,视为真正的家人 纷纷扬扬的落雪一点都未曾有停落趋势,反而随着时刻,愈发之大。 苏娆手中拿着晋超拿出来的半块玉牌,合在一起的玉牌,中间的图案是一个绘画的秦字,是大秦的秦,却也是王爷的封号,而背面乃雕刻的一座小山,亦是玉色山峰。 晋超,确非普通寨匪,他实乃秦王手下,当年大秦灭亡夜,宣冶帝为那宠姬所杀,大秦玉玺自此不见,实乃大秦太子将玉玺交与了其弟秦王,让其一家带着玉玺从暗道离开秦宫,只是秦王终究没能逃出去宫,被当做大秦臣子拿下,只晋超带着玉玺和身怀六甲的王妃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