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两名刺客,朕无碍,他们既已逃离,便莫再拿了,不过乃小卒,不足为虑,他们还尚不足以累及到霁月的身子骨,为此劳心费神。 对云霁所劳心费神之事,好似了如指掌。 未曾让云总管为其撑伞,而是自己打一把明黄罗伞,就这般迈步走离。 浑浊了。 云老王爷早已不上朝参政,朝政之事也就不必过问,左右君王抉择。 父亲,苏家当真窝藏了前朝余孽?苏家女儿当真是大秦太子之女?菱儿和苏四的婚事只是皇上拿来蒙蔽苏家的手段,皇上拿菱儿做棋子 而云落菱之为人,赵国公自是无比了解,所以在云落菱尚未有何举动生出之前便叮嘱舒贵妃,将其关至寝殿内,以免其胡来累及赵家门庭。 他有话交代。 赵国公摸一把羊角胡须,看着舒贵妃,虽然面上依旧是他那等沉着姿态,但难得没有生出如往时那般严厉之感,而是带出父亲该有的一抹温和。 你在皇上枕边多年,他乃如何为人,你该比为父更清楚,而今你膝下无子,只一个菱儿,倒也全然非坏事。 只要是提及到赵家荣辱,门庭富贵,赵国公才会难掩眉间生出的一抹逐势之色,对赵家荣华名誉的追逐。 至于菱儿,她那边给为父好好看好,莫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为父生出什么乱子,又惹出什么乱事来。 铛 赵国公和舒贵妃言谈,都不曾察觉,他们所言皆为那一玄衣囊入耳内。 银黑面具之上,细雨打染,带出水光亮色,而银黑面具之下,那一双细长凤眸之内,冰寒似冰窟般的杀戮更尤为醒目,似都能冰冻这雨色。 视家族一生荣辱为执念的赵国公,如此追逐名望之人,才能助他达成他的目的,完成他多年来的大计。 飘零了一夜的雨,在翌日早间之时还未曾停歇。 虽落雨尚未曾停,可天空却已然有了要泛晴的苗头,当这场秋雨停歇之后,必定会又有那艳阳高照的日头。 别居清风苑内,那一身红衣就安静站在房门外,注视着这一场落雨。 不知是为等云霁消息,他要如何救苏家,他是否已去救了爷爷他们。 桃花明眸,呆呆望着自屋檐上滴落的雨滴,没有焦距的目光,如此发呆。 夜已过,她却还是难以让内心平静。 他相信他所认识的娆娆,她心地善良,她的良知不会为仇恨所吞没,杀皇伯父与否,也非他相帮代价,而是在她自己,是她自己的选择。 若苏家不要了她这个女儿,他要,他会将她捧在手心,不要什么婚约为证,只是守着她一生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