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封信笺便是昨日之时卫皇生辰宴上所生那一切事,以及昨夜间卫皇与云霁之间交谈,落款乃云霁。 把今日午膳摆在观天阁,去宣靖儿来。 氤氲辉阳,和煦暖风。 一刻钟不到,观天阁上,那对父子,自那夜在静皇贵妃的陵寝内那么争执过后,这是这些时日来他们第一次再父慈子孝,心平气和坐下用膳。 瑜皇开口,似乎是有些想念云霁了。 说及到云霁,云穆靖不但没有表现的开心,反而面上带出来一抹微恼。 脖颈间微微突显的男儿喉结虽不大,却存在,可眉目之间那抹女儿家有的柔感却更明显,终究是女儿家。 靖儿,霁月走的那日,他同朕说过一句话。 那日霁月与朕言:若阿靖有日愿与昱陌一起,那就让七皇子消失吧! 一声响。 并非是因为瑜皇所言的云霁所说之话,而是因为瑜皇这句话所告知之事。 云穆靖的这种反应,从瑜皇说出那话之前就料想到着。 父皇舍得让儿臣离开,从此以后再不见? 面上神色已无恙,对云霁的那抹微恼也消失。 摇头,云穆靖很肯定,就算苏二愿意带他走,可苏二绝不会只为他一人就不顾他整个苏家,从此远离朝堂。 可这可能吗?更不可能。 若父皇今日宣儿臣来,还是劝说,父皇便莫再多言了,儿臣是不会听的,更不会离开,放弃七皇子身份,却去过那等无名无姓的藏匿生活。 父皇,这么多年来,您一直溺爱儿臣,觉得愧对儿臣,才极力的补偿,一再纵容儿臣,给儿臣无尽宠爱。 父子俩,心中的这个结,这么多年都没有解过,今日,云穆靖主动开口。 将银筷擦拭干净放好,云穆靖起身离开。 儿臣早已不恨了,父皇也放下吧!这些时日来父皇日日为儿臣忧心,为儿臣担心,可儿臣就是七皇子,更是男儿,儿臣不会有龙阳之好。 而且皇子间暗下斗争,父皇从来都是这么来培养的,儿臣也不能例外,儿臣和太子之间,唯有胜者为君,若儿臣输了,也只能是儿臣技不如人。 胜者为君,他相信若只和太子相争,他绝不会输,除非有人相帮太子。 若是这样,那他无话可说。 一抹难看神色浮现,眉目之间那抹女儿家有的柔感完全被此神色驱逐。 潘安之貌上,带出浓浓沉色。 假山之地,山石暗道内,一角墨色露出。 当时,苏二不知为何,就藏在了这里,将瑜皇和云穆靖后面所说全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