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世子抵达诸暹京畿,激动哗然的不止有诸暹百姓,还是另外两人。 正是两日前刚抵达诸暹京畿前来为卫皇贺生的容枫太子。 晨初辉阳,自窗棂缝隙映入,投落在屋中两位皆雅致的公子身上,映耀出一幕缱绻风景。 如若忽略那个坐没坐相的纨绔女子,如此画面便刚刚好。 路途颠簸,霁月表弟这一路而来,身子可好? 目光又落在苏娆身上。 问好。 撇了撇嘴,直接一声哼哼: 不知为何,苏娆这句话似乎带着一种难明的嘲讽刺头感觉。 完全不明白他这又是在哪儿惹着了荣华郡主。 在下不知是又在何处惹着了荣华郡主? 苏娆,不可无理。 苏娆当即看了云霁,眉目微动,看着一息,又恼火一眼容枫,似是恼火容枫害她被云霁呵斥。 多管闲事这四个字,苏娆刻意压重着语气。 话落完,似乎还因着被云霁呵斥,而她又不能对云霁发火,所以气恼的直接起身离开。 眼角桃色点妆。 而容枫被骂的也又愣着,须臾,才一声无辜叹息: 又想到在清风居外曾听得那一曲,清风拂柳之境,置身自然中,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如若有机会能再听得一次 云霁所言。 一息,明白云霁这是误会了,忙一句解释。 表哥清明便好,苏家女儿,太过闹腾了。 他自然是知晓的,之所以会那么说,只是提醒容枫而已,莫要因他而再让两个女儿家惹出事端,又做出来那等无谓的争风吃醋之事。 昨夜惠善大师说今日会再来,可来之人却并非只他与跟随他的小师父两人,一同来的竟还有暹毅迟韶。 想到昨夜所偷听之事,卫皇为何会得那般病症,桃花明眸内便闪现出层层幽然,涟漪而动。 而暹毅迟韶也看见了走过来的苏娆,脚步竟不自觉的顿了一下。 广袖纱衣,上绣朵朵海棠花,海棠花自裙摆绽放,一走一动间,随之摇曳,翩跹绽开。 今日这一身,很淑女。 额间的疤痕未曾遮掩,就这么暴露在所有人眼中,此刻亦未曾落色了她的风华。 这一次,暹毅迟韶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动了一下,因为走过来的人儿,他的心又跳动了,又是那种让他无法掌控的变化感觉。 苏娆走过来,对惠善大师见礼,又看向暹毅迟韶,一语: 此言,话中意,暹毅迟韶给云霁送去信笺之事她已然知晓。 暹毅迟韶虽然清寒态度,三尺之内也生出生人勿近之感,可至于玄袍外披下的手却微微蜷捏了一下,这一个异样,也唯有他自己知晓。 面露纨绔笑容,此话苏娆说的更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