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醒来,洗漱出屋。 扭头,皆看着彼此一眼。 早,睡的可好。 苏娆仰头望去一眼高空灿艳艳阳,才回道:霁月世子,已经太阳晒屁股了,还早吗? 确实不早了。 月公子救命之恩,晋某山间一介粗鄙汉子,不会说啥感恩的话,以茶代酒,晋某先干为敬。 与年前所见,晋超也黝黑了许多,皮肤更粗糙了很多,尤其是横穿鼻梁而过的那道历久刀疤,让他看起来愈发的威猛,隐藏了那股子阳刚之气,只是一个粗鄙的乡间糙汉子。 已是晌午,云霁还要用膳,晋超便带着三弟和小山告辞,只是在离开之际,他的目光竟快速瞥过苏娆脸上一眼,准确来说是苏娆额间未曾遮掩的那道难看疤痕,苏家那丑女。 晋超的来去,只一刻左右,带来的谢礼是一筐鸡蛋和几只自己打的野味,还有一坛酒水。 酒是诸暹国的烈酒。 多日未沾酒,今日午间便喝了个痛快。 诸暹卫皇的而立生辰即将到来,云霁和苏娆也该到去京畿的时候了。 月华马车,缓缓自官道行驶。 可见马车走的很慢。 酒伤身,还是少饮些,莫要醉了。 云霁 我昨夜一夜未曾睡着,现在很累,喝了酒,我就能睡着了,我得养足精神,才能有精力 你不喝,可别阻了我品尝,酒可乃好东西。 借你肩膀用一用。 脸蛋缠绵了绯色,红通似那熟透了的苹果。 在云霁身边,如今她可以完全卸下自己的所有防备与伪装,做回那个最为真实的娆娆。 这一语喃呢,云霁摸了摸苏娆的脸,也轻浅了呼吸。 不喜不嫁,亦不是敌人,如此相处,彼此陪伴,彼此救赎,这样过活些许时日,当已足够。 云风早已收到消息,在城门外等候,远远见着前来的月华马车,大步迎过去,尚未开口,云凌一声嘘,云风到嘴的话当即给咽了下去。 马车驶进京畿,没有去使馆,也没有去诸暹皇宫,而且去了云风早已安排准备好的别苑。 细水长流,清风水榭。 听闻此次前来我国为我皇贺生的云琅国使臣是那位传闻中的霁月世子,原来竟是真的 如此之语更是一时迭起。 却未曾见到。 毅亲王府。 霁月世子果然名动天下,刚至京畿就带起那般轩然。 迟韶兄,萧某听闻那位荣华郡主也似乎在,霁月世子如此前来,迟韶兄可得小心头顶了。 暹毅迟韶似乎未曾听懂萧沐白话中那股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