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月牙白锦衣华服,衣摆上绣荷塘月色,谦谦温阳。 你是何人,本小姐认识你吗? 容枫面上一怔,抬眸,艳红身影已消失与揽月屏风后。 她啊!睚眦必报,表哥道歉与否其实并不重要,站着让其出顿气,自然就能识得了。 意思很明白,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怔愣的容枫,一息,温色笑意,亦迈步走进来。 苏娆坐到云霁对面,撇嘴,本小姐可没胆子还,不然又给本小姐来一套动口不动手,跟个和尚念经一样,就只知道南无阿弥陀佛。 只是嘴角压了笑意。 这样的她确实纨绔乖张,可却也觉得耀眼,今日她的容色似乎又白了些,额间的那道伤疤就这么袒露在这饱满白皙的额上,未曾遮掩。 容枫再次发觉,传闻不可信,苏家的女儿,或许乖张,或许纨绔,却绝非那种不堪之人。 拱手告辞,转身就要走。 你是打算和本小姐耗上,堂堂澹梁国太子,你不觉你如此无赖,有失你这澹梁太子身份? 停 容枫太子,我未曾见过你,你也别来找我,我们两最好谁也别招惹谁,谁也不认识谁。 如此突兀又气。 容枫扭头望去,一脸不明他这又怎么招惹苏娆了。 云霁低声浅笑,声音自喉间溢出,淡然月华。 容枫面露一抹无奈,看来是我又说错话了。 女儿心,千机变,并非表哥言错,而是表哥不懂女儿家心思,如同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竟是这样吗,那今日我前来倒是又多此一举了,道歉不成,反倒又恼了苏小姐如此恼怒。 世子 声音似乎有些急促 祸乱将至(三) 金灿辉阳夺目了竹檐雪色,融雪凝成颗颗玉珠,大珠小珠玉盘滚落,滴答滴答奏出一曲天乐。 苏娆突兀生气离开月室,是她知依素该回来了。 奁阁信鹰带回消息,依影快马加鞭抵达云郡后,一刻未曾耽搁,去查了真苏娆和云穆靖之间的事。 依影去云郡苏家老宅,从儿时照顾苏娆的一个婆子哪里得知,在他来之前就有人来找过她。 听那婆子说这些,对来人的描述,向她询问之人的嗓音带着一种蒙尘的厚重感,就像嗓子里被一层灰沫堵住的感觉,很厚重的鼻音。 说这些事的时候,依素将刚刚从奁阁取来的消息递给苏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