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呢寒瑟,那逃跑的两人已是尸首两分,头领滚落,血色渲染,却依旧未有一滴溅落他身上,周身冰寒似冰窟,更带着滚滚嗜血。 这一幕,看的苏娆眸光紧缩,依素没憋住气息,不慎一露,那人溘然转身,与之同时一枚银色暗器极速破空而来,转眼至她们躲藏的那棵树间。 绕开了那穿透身前树而来的暗器,却还是被暗器擦了脖间而过,艳红的小裘破开一道长口。 如此力道,若落在依素身上,必死无疑。 小姐 苏娆摇头,无事。 那张熟悉的面具,只是此刻面具下的那一双细长凤眸内里充血,完全映红了他的眼白。 一声咕哝,苏娆满目惊悸连连,她知道这人绝对嗜杀,可此刻亲眼所见,亲身所觉,才知两年前她是多么胆大,才会做出那么找死之事。 抬步,走了过来。 小姐 苏娆也警惕,可并没有依素表现的这么明显夸张。 虽然包裹的严实,可脸蛋还是被风吹的淡淡红彤色泽,那双桃花明眸并没有因为看见他那么嗜血杀人而害怕,也并没有因为刚才命悬一线而带出敌意,很平静,亦如那夜初见。 冰寒的话,目光落了依素身上,只短短刹那。 这样的婢女只会是拖累,若是我的人,没有存在的必要。 寒漠尘似是并不明白,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好似波动了一下,又好似没有,只是错觉。 若你想要,我可以送一个能保护你的人。 拒绝。 寒漠尘走了。 逍、遥乃寒漠尘手下两大护法。 小姐走离这个山头,依素还心有余悸,手心冷汗到了此刻还再冒出,我们与这样冷血嗜杀之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她从出生至今十五年,如此血腥的场面,她所见,只有那一年让她忘不掉的血色杀戮。 垂落的玉指藏在衣袖中,轻微的不停颤栗着。 这一夜,苏娆的脑海内那滚滚大火再次浮现,轰然燃起的东宫,母妃不舍的目光被一点点吞噬,父王慈爱的脸庞一点点被血色染红,城墙上流下来的猩红如同江河一般奔涌,染红了那满地的雪白,断肢残臂多的只能踩踏而过,满身满脚全都是洗不净的刺红。 母妃,父王,娆娆好怕,真的好怕好怕。 又是那个挥之不去的记忆梦魇。 父王,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