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街道萧瑟的也只有那些来来回回的长枪盔甲。 这七日来,三大诸侯国将大秦皇族杀的一干二净,片甲不留,大秦城墙之上,宣冶帝、大秦太子、大秦所有皇族的头颅,密密麻麻的骇悚,血色滴落,将路面雪白染的血红血红。 云琅,澹梁,诸暹。 更有一帘血色横幅,亦横挂在这血色弥漫的城墙上,上述: 如此一副清君侧,造成了大秦一夜间的覆灭。 今日,又是一个大雪天,纷落的皑皑白雪飘下,这才将路面上那还猩红的血色遮盖一分。 走在街道上,都能听到踏进雪里的咯吱声。 老汉佝偻着直不起的腰,推着一个破旧的木板车,车上一卷破席子遮盖,上面已扑了一层雪白。 站住。 车上是何东西? 守门的士兵一听水痘,面色瞬变,两步躲远捂了口鼻。 水痘传染,可这些士兵们却一点没有因此就这么大意放这老汉一家就此离开,还是要查。 士兵们远远瞧着,真是水痘,赶忙催促老汉。 老汉连连哎哎的应着,和老婆子与那两小娃推着木板车出城,却在刚要走出城门之际,又一声喊: 一对兵马过来了这边城门口,领前的那人,一身银白色战袍,头戴翎冠,容颜剑眉苍劲,却觉周身一股子古板劲,那种刻板规矩之人。 城门马上就要落锁下钥,如此之晚出城做何,车上拉的是何东西,怎瞧着像个小娃。 随即又暗自松开,卑躬屈膝。 颤巍的声音很是沧桑,带着浓浓敬畏与瑟瑟惶恐。 城门口士兵也赶忙给来人见礼,又忙着提醒一句:苏少将军别靠近,车上小儿得了水痘。 拉停缰绳,这位苏少将军眉宇间狠狠一陇。 老汉又赶忙佝偻着腰起来,双手颤颤巍巍,再次掀开破席子一角,苍老面上还是对这位苏少将军的惶恐,百姓对兵爷与生俱来的那种敬畏。 却在这时 利箭直逼木板车,老汉面色大变,顾不得隐藏的就要出手,一把长剑飞来,将那犀利利箭堪堪打偏了些,利箭擦着木板车上那小儿耳畔而过,直直射入了木板车,尾后箭翎一下嗡嗡晃动。 紧闭的眼睑四周更有一圈赤艳,似被血色涂染。 苏少将军扭头看向射箭之人,毫不客气的话,一点不顾忌来人身份,更直接摆手让老汉一家离开。 吓软了腿的老汉和老婆子连连千恩万谢。 离开皇城之后,老汉和老婆子才一眼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