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与往常一样回了大殿,却见小郡主的奶婆仓皇的从内殿跑出来,见到是她,急急的跪下,连连叩头,“何事如此惊慌?”“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奶婆也不说事,只是不停的叩着头。熹妃本就聪慧,见她这般便是想到大抵是郡主的事,一脚踢在奶婆身上,衣袖一挥,“到底何事?再不说清楚,本宫要你的脑袋!”奶婆忙止住哭腔,“郡主,郡主不见了。”说着,又不停的叩头。熹妃见她这般,忙大步走入内殿,整个内殿与原本的样子并无差别,只是原本角落的那个小床里,小郡主的襁褓也一同不在了,只留下空落落的小床榻。熹妃转头,“本宫说过,不许离开小郡主半步,你是将本宫的话当耳旁风?”“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奴婢一直陪在小郡主身边,方才忽然一阵风从奴婢耳边吹过,奴婢还未回神,便晕了过去,等奴婢醒来,小郡主已经不见了。奴婢真的没有走开,奴婢知罪,奴婢知罪。”熹妃紧皱眉头,小郡主不见,大抵只有两方势力可能牵扯,一方是皇帝,若是他知晓小郡主在此,定是会将小郡主夺了去,毕竟小郡主是吕子淑的亲生女儿,又是卫府卫青唯一的子嗣,于所有人,来说,若是让他们知晓小郡主在自己这边,便是可以多一条定吕望罪的机会。但也有可能,小郡主是皇后那方势力虏去,吕子淑与吕野关系向来亲厚,若是吕子淑最终去求了吕野,以吕野的性子,必是会为她出头。毕竟这事对于吕野,百利而无一害。而是,吕野已经失踪多时,也不知到底去了哪里?公主府吕野已经收到宫里的消息,此时正坐在房里喝茶,今日吕望一路往京城赶,竟是没遇到什么大的阻隔,大抵再过几日,便能到京城外围。吕野将茶盏放到桌上,即便整个战事双方都尽力不牵扯百姓,但依然有不少百姓因故受牵连,各处良田被马匹践踏,农舍需为那些士兵提供粮食,让原本过得便不算优渥的百姓,生活变得更为困苦。原本置身事外的吕野变得有些焦虑,作为三者利益者的最终受益人,她应该便留在公主府,等着最终的结局,而后再走到幕前,可,战事还在继续。侍郎府门口常有一些灾民,因徐果每日都会安排施粥时间,最近时日,灾民越发多了,徐果忍不住,又去了公主府。她从偏院进,吕子淑专门给留了一个门,那门平时由吕野那边的暗卫把守,平时都是关着的,只有她们几人出入,便会有相应的暗号,暗号一处,暗卫便会马上出现,为其开门。徐果走进偏院,此时月娘正坐在小院里,吕野也在,两人看着徐果进来,都有些意料之中的意味。“子淑马上便来了,等她来吧。”月娘先开了口。吕野点头,对着徐果伸出手,便是没有任何念想的,徐果便走了过去,牵住那手,两人这般牵着,徐果落座,月娘不忍直视,只是顾自又喝了一口茶。倒是吕野问起,“今日施粥之事如何?”徐果抿着嘴,话却是不好听的:“得求大公主施粥了,我侍郎府人丁单薄,粮草不济,已经养不起了。”说着,竟是将那手都从吕野的掌中抽出了。月娘听她这么一说,也叹道:“现下战祸不断,最终苦的还是百姓。”徐果点头,又看了吕野一眼,“便是不知大公主殿下有何打算?”身后忽然有声音传来,“这吕国上下,大抵除了我父皇母后,也只有你能与我这皇姐,这般说话。”“……”徐果转头,见吕子淑走了进来。月娘站起,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吕子淑与她相视一笑,手在月娘的手背轻轻拍了一下,道:“无事,别担心。”吕野许久未说话,此时却是抬起头,看着吕子淑:“父皇召你入宫了?”吕子淑笑,与月娘一起,也坐下,“什么都瞒不过皇姐。”“……”徐果看着几人,“战事这般?”吕野笑,“是啊,父皇当政已有二十年载,竟是抵不过吕望这个小子。”说着叹口气,又看了看吕子淑,“你母妃将你二人,都教的如此出色。”吕子淑垂眸,“皇姐何必自谦,若是你也入局,现在这局,也不会是这般样子。”吕野没答这事,只是轻声说:“卫念已被安置在椒房殿,不日便会送回,若是你想,我这边会尽快安排。”吕子淑摇头:“现下倒是宫中更为安全,不知我母妃如何?”“熹妃娘娘被罚诵经礼佛,最近不得擅自出入易宛宫。”“那大抵,我也该去诵经礼佛了。”吕子淑低头笑道。“子淑……”月娘有些担心,牵着的手更是紧了一些,吕子淑劝慰道:“别担心,不过是跟皇姐一般,做阵子牢笼子罢了。”吕野也帮忙说:“恩,既然熹妃都无事,说明父皇定是不会将吕望一事的罪责这般直接定罪。”徐果皱眉,“那你呢?若是二公主进宫,你怎么办?”她问吕野。吕野想了想,“是有些难办,忽然不见,又该怎么忽然出现。”这般嘀咕着,又看了吕子淑和月娘一眼。“便是在这里继续待着吧?”月娘提议道,“怀阳王若是入京,定会过来。”吕野摇头,“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如今民不聊生,我作为储君,有些惭愧,也不想,在此处再当一阵金丝雀,却让百姓这般受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