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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新得几匹云锦料子,让婢子拿来给殿下选选,裁制入冬的华服。”蓝玉温声回应:“苏侍郎府上陛下也赏了一份,回家瞧瞧吧。这几匹料子成色上佳,陛下都给你二人了,自己都没留。”“多谢陛下赏赐,多谢姑姑相告,韵卿先回了。”苏韵卿有些意外,舒凌许久没赏过她这些琐碎生活之物了。“记得去宣和殿谢个恩。”蓝玉打从她身边走过时,特意笑呵呵地压着嗓子点了一句。苏韵卿心情大好,自禁宫离去的步伐轻快,回了府上竟又听到一阵笑语欢声。她有些纳闷儿的快步近前,踏入房门才知,是齐霄回来了。“有何喜事?说来听听。”她眼尾含笑的询问着齐霄和芷兰二人。芷兰面色上带着一丝奇怪凑趣的表情,抿着嘴憋了半晌,只用好奇玩味的眸子端详着苏韵卿。“吃错药了?有话直说。”苏韵卿被人盯得发毛,隐隐有些急躁。“若雪说,姑娘怕是要名花有主了。”芷兰边说边笑了出来,“姑娘这座冰山,竟然也有人敢惦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苏韵卿听得这话,却是瞬间冷了脸,将探寻的视线投向齐霄,沉声道:“若雪,从哪儿听来的?这谣言莫要乱传,我二十岁之前不可谈婚论嫁,这是陛下的口谕。”“是我亲耳听见的,不是谣言。”齐霄略显诧异的眨巴着杏仁大眼,正色与人掰扯:“今日午后靖王妃和一群贵妇在御园赏秋,靖王妃甚是得意的显摆,言及明年先生就是她的儿媳了。王妃说大瑭最出色的才女,被她求到了手里,您是没瞧见她眉飞色舞的模样。”话音入耳,苏韵卿瞳孔一震,连敷衍搪塞都免了,面颊因着激愤泛出一丝红晕,拂袖便离了房中。房门半敞着,冷风呼呼灌进了屋子,吹乱了轻薄的帷幔。“先生怎么了?”齐霄年岁轻浅,甚是疑惑的询问芷兰。“脸红了,或许是害羞了吧。”芷兰不解其意,只当苏韵卿是寻常女儿家提及谈婚论嫁时便羞赧,并未放在心上。堂堂王妃能在大庭广众下堂而皇之的炫耀,这事情绝不是空穴来风。苏韵卿闷头坐在书房,气得徒手捏碎了数枚坚硬的墨块,弄得一手墨色。舒凌给她选了亲事,竟然不与她商量。本还想明日入宫谢恩问安,这会子苏韵卿心底藏着一堆骂骂咧咧的狠话,谢个鬼的恩!明年她刚好二十岁,如此霸道又急切的把她塞进靖王府,无非是想要借她稳住靖王父子和其手中的军权罢了。身为陛下亲手培植了十余年的女官,如今她立身朝堂,面对无数暗潮汹涌,满心家国社稷,却依旧被人当作筹码联姻,这人偏生还是她最敬重的女子。思及此处,苏韵卿满目凄楚,满心愤懑。她绝不任人摆弄,绝不入靖王府的门庭,绝不做谁人的儿媳,绝不靠联姻稳固权柄,绝不!月色皎皎,苏韵卿一夜未眠。翌日入朝,她便着手密查起了靖王府。若要毁了这桩功利性、政治性极强的亲事,唯有与人结仇一途。奈何苏韵卿在前朝查了数日,着自己信得过的心腹翻了靖王数年的过往,这父子二人可谓是行事周密,丝毫外显的马脚也无。难怪当初舒凌选了这二人来京中策应,想必是自萧家宗族里苦心筛查过的。万般无奈之下,苏韵卿想起了一个与朝局无涉的人——耶律茵。一人孤身往东市的火折子铺面而去,苏韵卿给掌柜留了个话:“约你们主子,明晚亥时老地方见,她知道的。”第二日夜里,苏韵卿一身黑衣,悄然走去了那个偏僻的巷子口,耶律茵已经在院墙边候着了。见人过来,她有些不耐道:“你迟到了,何事?”苏韵卿自是故意拖延了些许时间,免得被人盯上。她警觉地扫视着四周,敛眸低语:“你的人可有本事查京中事务?比如大户高门见不得光的暗产生意。”“可以,你想查谁?”耶律茵答应的爽快,“看人开价,不讲人情,先说来。”“靖王府。”苏韵卿淡然一语,“价码如何,要快,年前必须有结果。”“王爷?还是颇得你们陛下倚重的王爷?你得罪他了,还是他得罪你了?你们不是一条船吗?”耶律茵冷嗤一声,甚是不解。“出价吧。”苏韵卿并不想解释。“价码就是…我好奇你查他的动机。”耶律茵俏皮的回应,“既然求我,规矩我定。”“不想做他家人。”苏韵卿没好气的回道,“满意了?”“哈哈哈哈,”耶律茵捂着嘴笑得肚子一抽一抽的,“原来是这样啊,大仇,真是大仇!我替你报,友情价位,一千两保你成事,如何?”苏韵卿心尖一颤,暗骂耶律茵趁火打劫,只冷声道:“付你一成定金,事成后再给余钱。还有你那边军布防消息,最好再快些。”“啧,还真是个冷漠生意人。”耶律茵看着人拔腿就走的清冷背影,抱着胳膊咂了咂嘴。京中落雪纷纷之时,苏韵卿自火折子里拼凑出了一个消息:靖王府与多个持有“盐引”的富商勾连密切,因食盐贩运本就是政府管控的垄断生意,他们才得以操纵数处州府的盐价变动,从中牟取暴利,此行径维持了长达二十年之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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