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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好歹,谁稀罕回来呢?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那人冷言冷语,抬脚便走。脚步声渐行渐远,苏韵卿立在屋檐下阖眸一叹,只盼苏旻能理解她不肯让亲人留在身边的苦衷,就此离京远走。清晖洒遍寂静的庭院,府门的开合声格外响亮。苏韵卿听得这番响动,总算放下心来,转身去了卧房寻那个西域来的小猫,抱着它往萧郁蘅的府上去。萧郁蘅见苏韵卿踏着夜色登门,手里还托着个雪白温顺的毛团子,甚是欣喜的从矮榻上一骨碌翻身而下,上赶着接过了小猫轻柔的抚摸着,疑惑道:“这是怎得了?你喝酒醉迷糊了不成?”“喜欢么?”苏韵卿无视了她的调侃,一本正经的询问。萧郁蘅举着猫咪左瞧右看,欢快道:“这比宫里的成色还好,自是喜欢。从哪儿弄来的,有名字么?先前那只跑丢了,不然还能给她做个伴。”“老的丢了,新的还叫苗苗吧,留个念想。”苏韵卿这口吻,一点都不像胡闹的。“干嘛来的?有事说事,没事走人。”萧郁蘅抱着猫坐回了矮榻,说翻脸就翻脸。苏韵卿懒得废话纠缠,直接挑明来意:“明晚楚明庭过府,我也来,记得备好酒菜歌舞。话已带到,走了。”“快走吧,我有小音音陪着足矣。”萧郁蘅与猫同榻而卧,抬手呼噜着猫咪的下颌,慵懒又得意的出言:“舒服吗,小音音?”一语入耳,苏韵卿白眼翻上了天。她侧目瞧着和猫滚在一处,半点视线都不肯给她留的臭苗苗,抿着嘴冷嗤一声,转了身子随手掸去衣袖上沾染的猫毛,大步流星的出了公主府。回苏府的途中,行至半路狭窄的巷子口,身后忽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苏韵卿顷刻汗毛倒竖,手已经探上了腰间别着的匕首。“是我。”耶律茵见她警惕心甚重,赶紧闪身出来,“你还真是说不管就不管的凉薄人,我现在成了你们陛下的人质了。”“那你怎么溜出来的?”苏韵卿戒备未消,凝眸反问:“还敢跟踪我,等着被抓回去么?”“冤枉。”耶律茵故作俏皮,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深宅,“她安排我住这,我就是呆不住,翻墙出来透透气,哪里想到撞见了夜行的苏学士呢?哦,不对,得叫苏侍郎了,恭喜啊。”“有事说,没事回去。”苏韵卿有些不耐烦,甚是小心的观望着四周,“仔细隔墙有耳。”“没有,放心吧,我功夫好着呢,听得出来。”耶律茵抱臂在旁,“应你的会给的,要不有消息就这里见?”“不成。”苏韵卿一口回绝,“换个法子。”耶律茵嗤笑一声,“啧啧,还行。脑子不差,这盟友算是可靠。以后买火折子去东市清月坊那家,消息传递都在火折子里面。”“知道了。”苏韵卿低声应承着,快步离了这个是非之地。第110章 监朝春消夏长, 翠色渐浓,芙蓉醉粉面,蝉鸣映蛙声。自打苏韵卿和萧郁蘅主动递上了请丈田亩, 抑制土地兼并的奏本后,舒凌直接批准了二人的建议。一场轰轰烈烈无有硝烟的战争自京郊打响, 很快蔓延到了世家大族吞没田产最为猖獗的洛京,而后是全国各处的州府。随着热闹的丈量清查一道并行的, 便是京中各大高门外游走不停的衙役, 御案上飞来飞去应接不暇的, 互相攀咬的纸片。能够乖乖交出早早吞入腹中的钱粮的贵族,寥寥无几。大多人负隅顽抗,不惜抱团抵制萧郁蘅和苏韵卿的政令。二人处处审慎,可谓是谨小慎微, 临深履薄。苏府不得已花高价请了数十名护院, 只因夜间曾有贼人前来恐吓。当朝从三品要员的官邸, 他们都敢明目张胆的如此行事, 可见背后势力的张狂。萧郁蘅在府中设宴招待楚明庭时,她二人与其道明了用意, 请楚明庭再传授些本领。楚明庭念及苏韵卿昔日的搭救回护,便答允了二人教导些刀法和剑法。但任凭她们说尽好话,这狐狸却只字不提将他治军杀敌, 统御军心的绝学倾囊相授。于是, 萧郁蘅和苏韵卿几乎日日都会谋面,不是商讨如何对付这些顽固的大地主,就是一道往武场马场去缠着楚明庭练本事, 有意无意的从老狐狸嘴里套出些兵法谋略来, 再心满意足的离去。楚明庭总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自己莫名其妙被两只鬼精的小崽子一通夸,夸得他飘飘然时,嘴一松,就把看家本事吐露出去了。待到幡然醒悟之时,悔之晚矣,只得顿足捶胸仰天长啸。清丈土地的大事推行了整整十个月,朝中上下都是疲惫不堪。苏韵卿每日忙得头晕目眩,自问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眼底总有两大片乌青,下颌线棱角分明,而官袍松松垮垮,每次裁制新的,裁缝都得给她减少尺寸。齐霄秋闱的成绩喜人,得了举人的功名,被陛下正式征召,入了宣和殿伴驾,暂且做了正八品的内史。盛安十年二月廿八,初春竟又落雪,天色寒凉远胜往年,春花不吐蕊,雪中泥土里只一点朦胧的鹅黄,显得有些单薄。苏韵卿颀长的身影立在自家院子的回廊下,今儿是双日,不该她当值。前些日子,这控制土地兼并的事大有成效,一场恶战总算可以收场,暂告一段落,安稳些时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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