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成,容易撑坏肚皮…”芷兰一本正经的讲道理,却得了四只眼睛里无比哀怨的眸光注视。“去—拿。”苏韵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来。萧郁蘅“扑哧”一声笑了,“原来还有你都玩不转的人,哈哈哈哈,这丫头真有意思。”“殿下喜欢,今晚便带走,臣权当孝敬您了,您切莫推辞。”苏韵卿似笑非笑的,她本就觉得芷兰与萧郁蘅才是绝配。萧郁蘅脸上两道黑线格外夺目,抿了嘴蔫巴了。主院中,楚明庭正色回禀:“臣已查明,山匪后台乃是原江州别驾的管家之子,此人现为盐城巨贾,在金陵亦有不少生意,匪徒打劫多与其勾连。世子的行踪,也是这人提供给匪贼的。”“朕若没记错,原别驾乃是萧姓宗亲?”舒凌凤眸半觑,沉声询问。“正是,淮原王第三子,名萧泰。”楚明庭将人的底细调查的清楚。“太祖皇帝曾孙,太宗帝的堂孙,呵。”舒凌冷嗤一声,“手伸的够长的。”“匪徒与那商贾如何处置,请您示下。”楚明庭转了转眸光,出言试探。舒凌瞧着自己桌案前一株文竹下生出的小草,两个手指一捏,便连根拔了去,“长在碍眼的地方,便是投错了胎。”“臣明白。”楚明庭拱手一礼,直接退了出去。翌日,金陵城中大索,凡举发山匪及其党羽者,悬赏重金。第二日,一众山匪游街示众,于闹市正法。三日后,盐城巨贾来金陵省亲,半路遇山匪截杀,举家丧命。半月后,舒凌一行往宁州的路上,得闻淮原王府失火,老王爷年岁高,身子不爽利,竟葬身火海,一命呜呼。其三子萧泰孝心可嘉,灵前垂泪七日,不饮不食,终药石无灵,随先父而去。至于舒桦琛,继续做他的世子,逍遥快活。宁远侯和舒维靖因巡防不利,罚俸一年,可谓是不痛不痒。第41章 归京吴酒香醇竹叶青, 亭湖风光醉芙蓉。圣驾出巡的最后一地,乃是久负盛名的临安。山外青山,郡亭潮头, 自古以来便是文人墨客争相题咏的盛地。自打金陵一事后,舒凌直接把萧郁蘅和苏韵卿晾在一边, 视如空气。爱干嘛干嘛,充耳不闻, 视若无睹, 大半个月一句话都不曾说过。最离谱的, 这二人被蓝玉强行换上了一身喜庆的宫人服饰,一人头顶两只小铃铛,走起路来自带混响。于是,舒凌带人泛舟湖心品茗之时, 她二人只能在岸边望洋兴叹。立的久了, 腿便酸麻胀痛, 萧郁蘅是不会傻到吃这苦头的。她拉着苏韵卿坐在了湖畔的石阶上, 晃荡着两条腿,捡了小石子胡乱的往水里扔着听响儿。苏韵卿抬手去拨弄她头上的铃铛, “还是这个好听。”萧郁蘅没好气的拂开了她的手,“拨你自己的。她都半个月不理我们了,你还有这闲心?”“起起落落, 就如昨日黄昏江畔的大潮。潮涨潮落皆是自然, 我习惯了。”苏韵卿算是明白了,舒凌想一出是一出,她的身份兜兜转转的, 变了好多次, 无妨。“你会水吗?”萧郁蘅眸光一转, 转头望着苏韵卿。“问这作甚?”苏韵卿面露诧异,会不会水的,很重要么?难不成还能当着众多宫人的面儿,下去游一圈?正如此想着,她被人大力一推,“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湖里。“噗通”,又是一声响,萧郁蘅也跳了进去。身后宫人大惊失色,这二人在做什么?苏韵卿胡乱的扑腾着,将头探出了水面,刚想出言谩骂,却不见萧郁蘅的身影。“公主呢?”苏韵卿望着岸上手足无措的侍从询问。小宫人指了指平静的湖面,“水里。”苏韵卿瞧了眼涟漪轻柔的湖水,慌乱的一个猛子扎了回去。待到下潜十米深,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眼底浮现了一抹玫红色的身影,那人正大口大口的喝水呢。苏韵卿卯足了力气,将人拽到了岸边。两只落汤鸡狼狈的趴在柳树下的石阶上,苏韵卿愤恨地将大巴掌抡圆了挥向萧郁蘅的后背。“咳咳咳咳,…噗…”萧郁蘅如同吐泡泡的鱼,将呛进去的水悉数吐了出来。“你疯了?”苏韵卿的话音满是怒气,“活腻了何必拉上我?”萧郁蘅翻了个身,嗤笑一声,嬉皮笑脸道:“我就想试试,看看你这波澜不惊的心,可还有动容之事,我赌赢了。”苏韵卿看她的眼神宛若在审视一个神经病,她愤然拂袖而去,带着一身沥水的衣衫,倚靠在一颗老柳树下。萧郁蘅从地上爬起来,抬脚便追,像个乖巧的大狗狗,在她身侧蹭来蹭去,“生气了?闹着玩的,我会水,死不了。”苏韵卿环视着四周,见无人留意,她气急败坏的一巴掌呼在了萧郁蘅的后脑勺上,“我还没回答你,你就推我!”“你一脸淡然,成竹在胸,定是会的。”萧郁蘅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委屈巴巴的解释,“我心里憋闷嘛,闹上一闹舒坦多了。”苏韵卿气得头疼,眼前一阵晕眩,令她不由得扶额一叹,蹙眉默然不语。论有一个失心疯的青梅是种怎样苦中作乐的体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