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日光从大门外shej1n屋内,他的目中有一瞬间的悲伤,但这悲伤转瞬即逝。 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浸泡在虚无中了,每迈出一步,都像踏在轻软的棉花上一般,即便如此,我还是一步步向他走去。 “你是,燕家的旧友吗?”我轻声问着,“是我哥哥的,还是我父亲的?竟没有被牵连吗?” “我曾有幸得燕相垂青。” 我鼻头一酸,声音里带了些颤音:“你是爷爷的门生?” 顾祁深瞧着神se恍惚的我,语气轻柔地道:“那年苏杭,燕相南下,你坐在舟旁,手里捧着绿叶清莲。你还记得吗?” 竟是……他吗? 燕家贵nv,如今与人为囚。他偏偏又提了爷爷的名字,想到爷爷,我只觉得自己在给燕家蒙羞。脸上火辣辣地烫的慌,我竟是怯怯地伸出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手冰冷,冷得我一哆嗦。 “我会帮你的。”顾祁深说着,手掌轻轻地覆着我的手,“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燕相的恩情,所以,兮芜,让我去公主身边,我替你报仇。” 我一下子便清醒了。 “顾大人,请叫我茶芜。”我眯着眼睛拉了拉微sh的发尾,从上到下地打量他一番,“我们好歹也是囚禁与被囚禁的关系,顾大人要看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见我变脸,也未慌乱生气,只是把悬空的手收回,微微敛了目,不再言语了。 可我自然有办法让他生不如si。 这次进来的不是小怜,而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名为阿诺,是我养在私宅,专门替我做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的。 我重新恢复了那副明yan妩媚的模样,倚着太师椅,偏头瞧着顾祁深。 阿诺吃了一惊,抬头看我一眼,见我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又瞥了眼顾祁深,随后低头应诺。 顾祁深,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牵起我心中残留的那点燕家人的自尊,又将它重新掷在地上狠狠羞辱。 时隔两百六十五天,仙境再度开启。 长廊、游水、山峦、泊舟…… 阿诺给温泉池中添了热水,正待离开,我喊住了他。 阿诺又是一怔,再度瞥了瞥顾祁深,有些犹豫地劝道:“大人,顾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 阿诺果断闭了嘴,乖乖去取来了各种瓶瓶罐罐,还有泡澡用的浴巾,乍看起来非常正常。他离开的时候还t贴地关上了帘子,罩上了屏风。 许是仙境中温度太高,他的额头微微冒了汗。我将手搭在他肩上,他微微躲了躲,我再凑上前,他便不再动了,也不瞧我。时至今日,没了官服的遮掩,我仔细地观察他,不由得感慨,顾祁深生得真的是极其俊朗。且不说一双眸子如寒星、如宝珠,那唇瓣也是绵软,唇角如锋。五官在脸上摆布地恰到好处,多一分显得富裕,少一分显得冷淡,真真是模样俊俏,行动风流。 “咕咚”。 “兮芜,你喂我吃了什么?” 顾祁深沉默了。那池水并不深,只没到他腰际,水珠从他的衣襟滚落,划到他的脖颈下方。 我将k腿卷起,双脚泡在水里,轻巧地打着水,瞥了他一眼。 “我倾慕那年在舟上将名帖掷于我的少nv。”他淡淡道。 “是吗?”我的声音带了丝颤音,还有些许的冰冷,“可惜燕兮芜和燕家一起si了,你面前的只不过是披着燕兮芜面皮的恶鬼,她食人血r0u,心狠手辣,还蛮不讲理呢。” 顾祁深因为被我喂了药,身子变得敏感异常,他又只穿了单薄的寝衣,鱼儿迅速地游过他身下的时候,每一次摩擦都腐骨噬心。 我取了一个小瓶罐,自己也跳下水,向他缓缓走去,口中嘟囔着:“真是清高啊,顾大人。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慢悠悠地抬手,褪去他的寝衣,他整个人一丝不挂地暴露在我面前。我故意凑近他跟前瞧他,见他因为羞耻而涨红了面颊。 “早些交待,我会让你早点解放哦。”我毫不在意地伸手磨了磨他的guit0u,他闷哼一声,额头暴出一根青筋。 顾祁深瞥了我一眼,许久才提起一口气,说道:“你ai如何便如何吧,我当下说什么,你不是也不会相信吗?” 语毕,我将装着鱼儿的瓶子套在了他b0起的yjg上。 他不可置信地瞧着我,声音里终于有了害怕的颤音:“你这是……做什么?” 手腕轻轻转动,瓶子借助着水的浮力,一上一下套弄着他的yjg,水在瓶中流出又流进。鱼儿受惊,在瓶中迅速地游动着,免不得刮蹭到他的guit0u和周围皮囊。他的呼x1一下b一下沉重,我瞥见绑着他双手的绳子勒得他手腕一阵泛红——他在挣扎。 我扳住他的头,大腿蹭着他的腿部内侧,轻声问着:“左相许了你什么好处,嗯?” 我眯着眼,脚尖轻轻刮蹭他的膝盖,药效应该已经发挥到最高效的地步,他看上去快要坚持不住了。“顾大人,左相许了你什么好处。”我再度发问。 真是难缠! 我伸手正要捡那瓶子再给他套上,肩膀却被人抓住,整个人转了一圈——却是换我被压在了池壁上。 “左相许诺我,只要我能从公主身边问得盘龙扣的秘密,他就会把燕家的小nv儿从囚笼中解救出来。”顾祁深咬着牙根说出这句话,然后在我怔愣的当空,突然吻住了我的唇。 被他推进水里前,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四个字来。 在水中我有些手足无措——窒息感层层埋住了我,x腔处擂擂作响,衣衫被一下下剥去,我挣扎着,却突然感觉到水和鱼在我的身上悠然漫过。 我浑身一颤,他就势进一步袭来,舌头撬开我的齿,在口中游走侵袭。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猛地x1了口气。 出了水我就推开他,咳得昏天黑地,只觉得胃里、肺里还有嘴里,都是水,我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将肚兜勉强往上提了提,遮住了x部,我恨恨地看着顾祁深,他也sh透了,额发黏在脸上,一串串的水珠沿着他的脸颊滴落,滑在x前。 我一步步后撤,看见他嘲讽地一笑:“怎么,茶芜大人,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又咳了几声,“你已经挣脱绳子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的声音低低的,“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长叹一口气:“对不起……是我疑心了。” 我于是抬头,抿了抿唇,接着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但我留在公主身边是自愿的,你……实在不必用这种方法救我,我会放你回去,后天还要开殿选侍,到那时……” 我摇着头:“顾大人,别傻了,你既然有这样的心,我从前不知,便是我们错过了。我已经……” 话音未落,后面的字眼都被他吞入了腹中——他再度吻住了我。 他似乎非常受伤,b我前两天将他关在殿中时的模样,还要令人心生怜惜。他明明是不肯低头,那般骄傲的书生。 他的动作停住了,他抬起头来,眼角一片红se,额上微微暴起的青筋显示出,我似乎又把他惹怒了。“两清?”他咀嚼着这两个字,蓦地冷笑,“我顾祁深真是下贱啊,把一颗心掏出来,只为了让你踩在脚下践踏,再一脚踢开?” “别……”我推搡着他,他一只手抵着我,一只手探到我身下,轻轻抚着两半花瓣。他的手法还略显生涩了些,弄得我有些疼,我引着他的手伸到x口前,无数只小鱼在我们的指间穿梭着。 “欸?”我正困惑着,他已经抱着我走出水面,一路走到亭子中央,花圃的一角。我的手触到他的身下,那里炙热滚烫,已经高高竖起。 顾祁深背脊一僵。他瞥了我一眼,我只觉得骨骼发凉。 …… 似乎……还是有点吃力啊。试了几下都不能完全没入,我额上冒出汗来。就在我全神贯注地进行时,他偏偏像个贪玩的孩子一样,左边逗弄逗弄,右边折腾折腾,一会儿缠着我的嘴角亲吻,一会儿又捏住我的rr0u。 在我又一次尝试突破的时候,借着下沉的力道,他突然往上顶弄了一下,我身子一歪差点从他身上摔下去,他立刻抱住了我。 这一次,是完美无缺的结合。我们的身t几乎是没有缝隙地贴合在一起,这感觉是如此舒适,以至于我们持续这个姿势安静了好久,都没有开始下一番动作。 “嗯……”他低低地回应。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假如燕家当初没遇到那些事,假如我还是燕兮芜,我大概会一心一意地喜欢上他,在他读书困倦的时候,用蘸了墨水的毛笔画花他英俊的脸蛋。 我轻轻吻向他的眉心,感受他在我t内激昂膨胀跃动,眼角滴下一滴泪来,这是我为燕兮芜流的最后一滴眼泪,以前从未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 他情至深处,迷乱之间夺过我的唇,拨开齿关,寻到舌纠缠在一起。自此,这一日顾祁深再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 他也成了唯一一个,抱着我从仙境走出来的男人。 …… “听说顾大人今日也告了假呢。”这丫头倒是会找话题。 “大臣们议论纷纷,都说顾大人恐怕已经被公主殿下……所以才想不开呢。”小怜一脸憋笑的模样,被我ch0u手打了一下手背。 小怜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这丫头跟在我身边时间也就那么几天,除了头几日有些畏手畏脚外,后面放开了胆子倒是极可ai的,人非常机灵懂事。我有意将她作为心腹培养,一直带在身边。 后面的字还没说出口,我飞快地吐出两个字——“不见”! 那意思很明显,你们打架不要殃及池鱼啊,我们做事的人真的很难办! “伪君子,假小人。”我磨着后槽牙,“我最喜欢闻兰花烧焦的糊味了,快连根拔起拿到后厨炒了。”g0ng内不许见明火,放到厨房处置向来都是最稳妥的选择。 我瞪着眼睛眨了三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右相还说,‘若是茶芜大人笑了,你们就可以回来了’。茶芜大人,告辞。”领头太监行了一礼,面无表情地来,又面无表情地走了,留下一院兰花,沁得满室清香。 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