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凝盯着半月看了一会儿,“你是那只三窟凤?”“是我是我,半月参见宫主!”半月开心说道,刚想要近前,被耀灵熹一个眼神定在原地,找个机会就赶紧溜走了。耀灵熹转回来看向岳寒凝,继续方才的柔情。“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药浴配合着阵法,基本上不出半个月,姐姐便能行动自如。”岳寒凝点点头,她现在行动不便,全部听从耀灵熹安排。这个世上,她能完全相信托付的人也就寥寥数个,耀灵熹自当首位。在她身体不灵活的日子里,耀灵熹将她抱上抱下,亲自替她更衣,替她擦身,包括喂饭也是亲力亲为。她不知如今的魔域成了哪般模样,不知沉睡的十几年里耀灵熹经历过什么,那些挑衅的仙派又是如何离开魔域的。她有诸多疑问未解开,可耀灵熹只字不提,每当她想把话题引过来,耀灵熹便岔开说起了其他。想必这其中发生了不少事端,她从灵熹嘴里探听不出来,又见不到长侍,只能朝那只傻鸟下手。每日清晨,耀灵熹都不见踪影,直到正午才回来陪她用饭。在其不在的这半天中,只有半月进入内殿守候,其他侍者皆待在殿外,没有诏令不得入内。岳寒凝靠在床头,手里执着本书卷,拿来打发时间用的。她时不时的抬眸,观察在桌案前坐着却不踏实的半月。“小半月,过来。”半月一听,赶忙跑过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道,“宫主有何吩咐?”岳寒凝弯了弯唇,指向圆桌上的糕点,“我不饿,都给你了。”半月喜笑颜开,不到半刻又收敛了笑容,“可是,可是这是给宫主的。”“放心,我不告诉你主人,如何?”岳寒凝唇边化开笑意,比精魅还要蛊惑人心,任谁都无从拒绝。“好啊好啊!”半月蹦蹦跳跳过去,把糕点抱进怀里,一块接一块的往嘴里噻,开心的不得了。岳寒凝放下书卷,稍稍侧身,“半月,如今的魔域是什么模样,比之前如何?”半月咽下一大口糕点,满足的眯起眼,“魔域,特别好,比以前好。”听她比划描述半天,岳寒凝也就只记住了一点,魔域比以前好。“近些年,魔域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半月抱着碟子冥想,在她的认知里,大事也就是关于主人和自己的口粮这两方面。她的口粮没什么问题,至于主人......半晌,她摇了头,“主人不让说。”岳寒凝再度游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主人知道是你说的。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半月把空碟子往桌上一放,托着脑袋思索半天,突然站起来冲着岳寒凝深鞠一躬。“对不起宫主,主人不让说,半月就不能说。主人交代过,等宫主您恢复了,自然会知道。”不等岳寒凝再问,半月脚底抹油一溜烟出了内殿。岳寒凝:“......”还真是小看这只傻鸟了,虽然不聪明,但胜在忠心。每每耀灵熹替自己疏理灵脉时,即便用的是仙法治疗,她还是能感受到耀灵熹身上隐藏的魔气。灵熹最终还是修了魔功。岳寒凝凭借自己发现的蛛丝马迹,脑海里编织重组,还原出事情的真相。定然是灵熹为了帮她守住魔域,重新修炼了魔功。她了解由仙修入魔后的反噬之痛,没想到千防万防,就是不想让灵熹步她后尘,结果事与愿违,还是没能避免事情的发生。十八年,灵熹需要承受多少次反噬之痛?岳寒凝越想就越心疼。此时,耀灵熹正好回了内殿,露露随行在后。岳寒凝察觉到她回来了,便撑起身体想要下床,被耀灵熹闪身至床前拦下。“姐姐要什么,只管吩咐底下人就是,她们就在门口。”岳寒凝见耀灵熹对反噬之事决口不提,料想她定是怕自己担忧才故意隐瞒,怜惜之情更甚,拉着人坐在自己身侧。“天蚕蛊的反噬是如何得解的?”莫不是需要去寻什么仙丹妙药?耀灵熹不想提及鬼门之事,便想把话题岔开,奈何岳寒凝一再追问,她不得已才交代了闯鬼门取得浮生花的简单经过。闻言,岳寒凝暗惊,鬼门开,万鬼出,以一人敌万鬼是如何敌过的?见她面露忧色,耀灵熹赶紧道,“并不是什么难事,我都取回来了,若是难,怎容我取回?”露露却不赞同,“万鬼噬身,有如千刀万剐,您从鬼门回来时早就痛的昏死过去。要不是您记挂着救宫主,怕是十天半个月醒不过来。”耀灵熹沉声,“多嘴。”“属下僭越。”露露当即俯首跪地。岳寒凝本就心疼不已,这下听到耀灵熹取浮生花的艰辛,心伤更甚。“姐姐别听她乱说,都过去了,我没事的。”见她如此云淡风轻,岳寒凝不顾身体不适,一下将人抱住,越抱越紧,好像要将两人融在一起。耀灵熹冲露露使个眼色,后者会意退下,顺便带上殿门。“姐姐别伤心,灵熹真的没事。到药浴时间了,我抱姐姐。”岳寒凝慢慢松手,却没让她抱自己,“我自己可以走过去,也不能总让人抱。”“我愿意抱姐姐,服侍姐姐。”耀灵熹眸光暗下去,“姐姐丢下灵熹十八年,难道现在还要和灵熹生分,难道是不想要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