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那黄鹤楼上,斗酒诗百篇,压得天下学子低眉垂腰!
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一拳拳倒黄鹤楼,一趯趯反鹦鹉洲。有意气时添意气,不见流处也风流。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
鹏翼垂空,笑人世,苍然无物!
………
其中狂傲,其中意气,其中风流,少年自信、自负、不畏流俗、不拘俗礼,连张扶摇都不得不称赞一句:
千百年来,无有与其比肩者!
只不过,这个小家伙貌似狂过了头,需要他来教训教训。
“你……好像知道我?”
张扶摇试探的问道。
徐纯麟自顾自的拿起酒葫芦,豪饮一口,擦了擦嘴角酒渍,满不在乎的说道:“张扶摇嘛,谁不认识?”
“论注经释文,我不如你,但是论诗词歌赋,你不如我!”
“哈哈哈!”
张扶摇一声大笑:“好小子,够狂,你可知我是儒家圣人?”
虽是真心称赞,但张扶摇还是板着脸道:“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徐纯麟回嘴道:“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圣人,圣人又如何?难道圣人就不可超越吗?”
徐纯麟言语间毫无儒家之礼的束缚,盘腿而坐,无拘浪荡。
“老张头,有没有听说过,大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前浪拍死沙滩上,岂不闻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道理?”
“你……你……!”
“竖子!”
张扶摇被反驳得老脸一黑,不禁破口大骂道:“蕞尔小辈,当知敬重为何物!”
徐纯麟轻笑一声,随口吟道: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张圣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这里面的张圣,原本是宣父,也就是孔子,但被徐纯麟改了,可不就是张扶摇吗?
就连张扶摇都不得不承认,徐纯麟的诗是真的好,是真的才华横溢,但就是为人太狂傲了些,骂人都能整出这么一首绝世之诗来。
有才就能这么任性,这么肆意妄为吗?
徐纯麟摊摊手表示:有老祖宗上下五千年的底蕴支撑,劳资就是这么狂,有本事伱打我啊!
“行啦,不就是想找场子吗?”
“棋局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张扶摇嘴硬道:“我还怕你不成?”
但实际上,张扶摇心里面是真没底啊,前面这十局棋他在暗处看过了,是一局比一局凶险,就连自己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罢了,只希望这个年轻人知道尊老爱幼吧!
别下手太狠!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