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有些腹饿,喝着煮沸的热茶,她竟想起蜀地的茶粥,张曦君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凌云郡主歉意一笑道:“王爷也是还有要事在忙,而现在天色已不早了,郡主独自在外恐有不好。若郡主真有要事告之王爷,不如由我代为转告。”看着张曦君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耳听这一派虚应之词,凌云郡主饶是再心急失去方寸,也知张曦君在应付她,心中怒气一炽,却是无法发作,她只得双手狠狠一握,看着张曦君,强压怒火道:“我要见王爷!”说罢收回目光,走出席案之间,带着两名侍女毅然决然而去。“凌云郡主,还请留步!”张曦君轻声一唤,果然见凌云郡主置若罔闻,她随即站起身,走下大厅基台,看着已走至门口的凌云郡主复道:“郡主何必执着,王爷若是要见你,又岂会让我来此?”凌云郡主闻言背影一僵,继而挺直脊背,逶迤着水红绣金牡丹纱裙施施而行。其后一名侍女快行数步,恭敬撩起门口竹帘。张曦君见状轻叹一声,语气却是陡然一凛道:“而且我也不会让你见到王爷!”话音甫落,只听“铿”地一声,门外两名侍卫拔刀相交,挡在门前,一切意味不言而喻。凌云郡主倏然转身,蔑然道:“你不让我见到王爷,我就见不到了?”说着,神色急剧一冷,“凭什么?不过一介寒门女子!”张曦君轻摇纨扇,语笑嫣然的接话道:“就凭我是王爷名正言顺的侧妃,更是王爷至今为止最为宠爱的女人。”话停了一停,“而你凌云郡主,对于王爷来说,什么也不是。”一言截中软肋,凌云郡主脸色顿时一沉,却不及言语间,左右两名侍女厉声喝道:“大胆,竟敢对郡主无理!”不过护主心切,张曦君心下一笑置之,看也不看那两名侍女,只以眼神示意阿杏勿与争锋相对,随后扬声唤了徐虎带两名侍女下去,又挥手遣了阿杏暂时退下。肖想片刻,倘大的大厅里鸦雀无声,只剩张曦君与凌云郡主默然对峙。凌云郡主率先开口,冷冷问道:“你想做什么?”张曦君淡然一笑,道:“不过是不想让下人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凌云郡主看着眼前这张笑得无害,皎净似秋月的清丽脸孔,明媚的美眸微微一眯,她睨眼蔑视道:“说吧,如何才肯让我见王爷。”张曦君摇扇轻笑一声,神色骤然冷了下来道:“看来郡主还是没听明白,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见他的。”见张曦君言语非虚,凌云郡主脸色一变,瞬间又恢复以往道:“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就凭你说的王爷不想见我?”话蓦然一顿,复又讥讽一笑,“还有你是她最宠爱的女人?”言罢,不允张曦君辩驳之际,她话语一分分冷下去道:“别忘了,王爷若真是不愿见我,又怎会允我进府?而男人一向喜新厌旧,你的宠爱又能维持到几时?”张曦君泰然微笑道:“郡主,王爷为何会允你进府,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无外乎因为你是王家人。”说毕,看着凌云郡主发僵的脸色,她漠然视之的继续说道:“至于我的宠爱能维持到几时?我相信将来无论齐萧再遇到什么样的女人,会与他并肩而立的女人只会是我!”她一边说一边徐步上前,说到这里,脚步一停,定定地看着一步之外的凌云郡主,一字一顿铿然补充道:“当然,从今往后他也不会再有其它女人,不论那个女人有多尊贵仰或多美丽!”一反温婉示人的一面,不仅直呼齐萧其名,还自信满满又野心勃勃的表示对一个男人的占有心,而这是一个与之对等的妻子方可言语的,同时亦是天下大多数妻子不敢表露之言。凌云郡主听得一怔,不敢相信一个出身寒门,来自乡野的民间女子,居然有如此的气势,如斯强硬的胸襟,更大胆奢想齐萧的正妃之位,并且意有所指的告诫她!见凌云郡主一时怔住不语,张曦君心下莞尔,看来与齐萧做戏并不是全无益处。凌云郡主按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冷怒道:“好大的口气,一个出身寒门的女子,竟敢肖想正妃之位!”雨露,让他在心中认同我是他的妻子。”如誓言的话一落,随即拂袖松手,声音冰冷如霜道:“而试问一个妻子,一个深慕丈夫的妻子,又怎会让一个眷念自己丈夫的女子去见他呢?所以,凌云郡主还请回吧!”说完,立马决然唤徐虎送客。凌云郡主到底还是云英未嫁的闺秀,被这样的一说,心中羞怒难当,也许也是受张曦君先前一番话影响,自知与齐萧成婚无望,终是为驳斥态度强硬让她离开的张曦君,颓然地同徐虎走出厅堂。看着凌云郡主离去,张曦君吁了口气,疲乏地揉着额际,正要扬声唤阿杏,冷不丁身后传来竹帘被撩起的声响。“王爷!”张曦君一惊,立马回头,只见左面一小间门口,齐萧从里面走了出来。齐萧闻声顿足,看着一脸惊讶的张曦君,眼中掠过深深的笑意,嘴角也噙着一丝自得的笑意,他低低的笑了,“你说的是真是假?”ps:看见有粉红10票,俺表示很吃惊,呵呵,当然也很惊喜,谢谢!鞠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