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两个人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在挨打的时候,甚至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天晚上,绑匪们似乎是拿到了钱,他们买了许多的吃的和酒,在关押着贺知年和女孩的屋子外面喝的酩酊大醉。 这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废弃野地,放眼望去,除了关押他们的那一座小房子以外,附近一公里内几乎没有任何的建筑。 但是,虽然他们同样的居住在那个混乱不堪的小巷子里,但最起码贺知年的母亲为了有一天能够母凭子贵,对待他还是比较好的,平日里并不会让他做太多的事情。 两个人的体力完全不能够同日而语。 丝毫没有力气的贺知年无法开口说出一句话,他想要努力活下去,只能仰头看着女孩。 女孩微微叹了一口气,思索了一阵,最后再自己和贺知年的生命当中做出了一个选择。 贺知年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太好,可是求生的欲望却督促着他咬牙拼了命的向前跑去,背后的光影和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但是,他却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女孩。 但是,他却清清楚楚的记得,女孩脖子上那个吊坠的样子。 ——而且,殷缓归的年龄也对得上! 是眼前的女孩,拼命将自己给拽了回来。 贺知年恨不得给半个小时前的自己狠狠甩上几个巴掌。 却被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的羞辱。 可结果…… 虽然是三个十分普通的字眼,但众人却都听到了里面饱含着浓烈到了极致的哀伤。 他若有所思的用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这看起来,贺知年和这个吊坠的主人似乎是还有过一段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贺知年作为贺家的私生子,在被认回来以前似乎是生活在蒋家人生活过的城市。 记忆里,殷音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吊坠,那个吊坠在她回到殷家以后被殷缓归给摔碎了。 谢无咎坐直了身体注视着二人,双眼微微眯了起,事情,似乎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唔……”谢无咎略微想了想,眸子中染上了一抹狡黠,还是等到男女主互通心意的时候再告诉他们真相好了。 不同于别人感到的悲伤,殷缓归却只觉得莫名其妙,刚才她要求贺知年道歉的时候贺知年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让他道个歉,简直是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可现在,明明她都已经把事情放下了,对方却又突然跑过来道歉。 但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十分僵硬的点了点头,“贺老师不必这么客气。” 他没有理会殷缓归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反而是抬手夺走了殷缓归手里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