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熙怎的还不回来?”殷夫人下了地,等了半晌等不着儿子忍不住嘀咕。 婆媳两个正有些不安,知一回来了。 “瞿公,哪个瞿公?”殷夫人有些不放心。 徐念安惊道:“写字好看的璩公?莫不是书法大家璩琚璩老先生?”她瞬间有些后悔,早上不该只顾着跟赵桓熙讨论谁做小王八的事,应该看看他还没去送的那些请柬的。原以为只是钱明等人的长辈,没想到还会有璩公这样的人物。 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知一。 “那你去见三爷时,他和璩公在做什么?”徐念安问。 徐念安让知一下去吃饭,笑着对殷夫人道:“八成真是璩大家。” 徐念安道:“母亲有所不知,三郎近几个月都有刻苦练字,一手字已是写得很好看了。从知一口中不难推测,三郎先去璩府送了请柬,璩老先生看了请柬后对三郎的字产生了兴趣,知道三郎在送请柬,便派小厮跟着他,待他送完了请柬准备回家时,才现身请他过府。想必三郎到了璩府之后与璩老先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所以璩老先生才会第一次见面就留他在府上吃饭。” 徐念安道:“虽然我还不曾活到七老八十,但我却知道,经历越多的人,往往越是喜欢简单纯粹的人事物。三郎一颗赤子之心,落在精明的人眼里,或许是傻,但落在睿智的人眼里,那便是真。谁会不喜欢真诚直率长得好看又有才华的后生呢?” “母亲您这可说错了。如果不是三郎原本就能写一手不错的字,三个月能叫他写出一手脱胎换骨的字来?如果不是三郎原本就有一颗纯善之心,三个月能叫他洗心革面?所以追根究底,还是母亲将他教得好。”徐念安道。 婆媳俩吃过饭,赵桓熙还没回来,徐念安就先回慎徽院小憩片刻。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小声在耳边絮叨: “再不醒我亲你了。” 徐念安猛的睁开眼,就看到赵桓熙伏在床沿上,笑眯眯地瞧着她,见她醒了,他脸往前一凑。 赵桓熙也不生气,伸手握住她的手,在她手指上亲了一下,双眸晶亮地看着徐念安兴奋道:“冬姐姐,我写的字有名字了!” “璩公夸我写的字有灵气,还将我的字体命名为‘幽兰体’。他今天对我的字提了许多建议,我听完觉得十分受益。他还叫我以后若有空,可每个月都写一幅字去给他看。他真是个好大家。”赵桓熙由衷道。 赵桓熙点点头:“嗯,母亲也这么说。冬姐姐,你快起来吧,我们待会儿先去看画舫,看完画舫我带你去瓦舍里看戏,或者你想去别的什么地方玩也行。” “左右今天无事,又有时间,那就出去玩嘛!我还从没带你出去玩过呢。而且我也禀过母亲了,她也同意的,说你最近辛苦了,出去散散心也好。”赵桓熙晃她的手,“快起来快起来,晚上早点睡就是了。” 徐念安惊讶,问他:“你哪来的这么多银票?” 徐念安瞧他烦恼地皱起眉头,道:“府中每月二十发月例,若是这个惯例一直没改的话,那此时你应当有两百个月的月例,每月二十两,便是四千两,当有四十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