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又有主意了?”殷夫人这会儿一点都不生气了,笑着问道。 殷夫人道:“过几日是桓熙嫡亲祖母的忌日,国公爷近几日一般都不会出去与友人饮宴。” “你的意思是……” 殷夫人明白了,笑道:“那自是更喜欢后一个孩子。若是如此,待三郎回来,你要好好教他怎么说话。” 殷夫人被儿媳这么一吹捧,心下大为舒坦,当即精神抖擞地出去吩咐下人办事去了。 四太太熬不住,不停地走到屋外张望,口中道:“怎的到现在还不来?便是爬也该爬来了。” 眼看着日头都往西斜了,殷夫人那对婆媳没来,可恨的是她让回去搬寝具的丫鬟婆子也没来。 四太太走回来,对五太太道:“那对婆媳到这会儿都没来,该不会做贼心虚不敢来了吧?哎呀渴死我了,这怎的连杯茶水都没有!” 四太太立马道:“那不行,既然此事我管了,便要与你管到底!” 四太太五太太一听,忙振作斗志来到绿筠轩外,结果一看,隻来了个嘉祥居的老婆子福妈妈。 丫鬟们喏喏地上来收拾东西。 福妈妈却不理她,再次福了一福,带着丫头们转身就走了,把四太太气了个倒仰。 五太太攥紧了帕子,这时五房的丫头回来了,边跑边道:“太太,不好了,大太太命人堵着路,不让阎妈妈她们把二爷的寝具送过来呢。” 四太太道:“告诉国公爷去,定要让国公爷为五房做主!” “五太太腋下湿了好大一片,这还算好的,那四太太脸都花了,额上鼻尖上都是汗,脸上脂粉有一块没一块的,就跟那年久失修掉了皮的墙面一般,她还兀自不觉,在那跳着脚地耍威风呢!太太您是没瞧见,瞧见了怕不是要笑昏过去。” 福妈妈下去后,殷夫人看了眼自己的儿媳,心中不得不承认,也许她理家在行,但在应对后院争斗这方面,她不如她这儿媳。 而她媳妇年纪轻轻的,处理起这些事来便已如此老练,也不知这十多年来过得有多艰辛。 徐念安想想夏天的大太阳,再想想芝兰园到这边的距离,便没拒绝殷夫人的好意,微笑道:“好的,谢谢母亲。” 赵明坤得到消息,硬着头皮去国公爷那儿问能不能让赵桓朝赵桓阳两房也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