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天,钟奕铭打电话给梅朵:“你跟伴娘团说好没有,让她们早点到,我们务必要在十一点钟之前赶到酒店,草坪上的仪式结束之后,十二点婚宴正式开始。” “行,你安排好就行,我开车,不跟你多聊了,晚上约了丁骁和小诚他们聚会,你做完美容早点睡,明天才漂亮。”钟奕铭挂断电话后,心里想着晚上的约会,料想那帮哥们儿肯定得灌他喝酒,得控制着点儿,不然喝醉了会误事。 陆诚睿叹了口气,嘴角些许的笑意渐消。钟奕铭知道他心事,他还惦记着远在国外的覃果果,劝道:“你这么放不下,不如去找她。” 哧——丁骁在旁边笑:“出阁,小诚你这词儿整绝了,小骚他还真就是出阁,他怕梅朵那丫头怕的厉害,当着她的面,烟都不敢抽,就怕回去跪搓板儿。”“滚你丫的!”钟奕铭踹了丁骁一脚。 丁骁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吐烟圈:“有件事儿一直搁我心里,总想着说还是不说,嵩嵩他妈前儿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觉着挺玄乎,你们也就这么一听啊。” “什么!你怎么不早跟我说?”钟奕铭一听可来气了。一直觉得梅朵那回摔倒流产特蹊跷,好好地小猫怎么会突然发疯,原来真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见钟奕铭气得脸都扭曲了,丁骁走过去拍他肩:“你甭这样,那我告诉你这事儿岂不是给你添堵,说了是想让你心里有数,以后那姐俩儿你们躲远点儿,手黑着呢。” “我得帮我哥们儿出了这口气。”陆诚睿的表情绷紧了。丁骁眼珠转转:“要去一起去。”三人在包间里商量,该怎么使坏。 “小诚,你说呢?”丁骁问陆诚睿。小诚一直没说话,可不代表他脑子没想坏主意,小诚一向诡计多端,轻易不言语,言语出来的都是损招儿。 陆诚睿打电话给顾藻,问她在什么地方,对方告诉他,她还在单位加班。“行,我一会儿去找你。”陆诚睿跟顾藻约好了时间。 “怎么没我的呀,我干嘛?”钟奕铭道。陆诚睿又翻出一副手铐挂在腰带上,向钟奕铭道:“你明儿就婚了,还是我俩上比较好。” “去你车上吧,这里说话不方便。”陆诚睿早就想好了策略。顾藻虽然狐疑,却不愿放过和他独处的机会,从包里取出车钥匙,两人上车坐着。 顾藻听他忽然提起钟家那只叫梅干菜的白猫,心中一颤,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要是他知道了,那自己可真要倒霉了,强自镇定:“你问这干嘛?” 顾藻见他面如严霜,声音也冷冷的,想来是知道了什么,顿时心虚起来,加上心中一着急便什么也顾不得了,抱他胳膊:“不,小诚,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一挥手,钟奕铭和丁骁从不远处跑过来,三人行动迅速,很快就把顾藻这辆保时捷跑车的四个车轮子给卸了,堆起来摞在车顶上。顾藻在车里看到他们的行动,就快气疯了,可一点办法也没有,任她在车里拍打,就是没人来救她。 也不知过了几万年,陆诚睿第一个苏醒过来,见自己躺在包间的沙发上,下意识的看看手表,已经快七点了,吓了一跳,赶紧把身边那两只拽醒了。 回到家里,见一家人都在等他,钟奕铭顾不得多说,跑回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去了。程珊珊道:“那小子不知道去哪里疯了一晚上,打电话也不接。”钟淑怡笑道:“肯定是跟他那几个兄弟在一起,庆祝单身最后一夜。”“差不多。” 发型师带齐了工具,在衣帽间替钟奕铭把头发吹的很帅,满意的托着下颌:“怎么样,你还满意吗?”“我老婆满意就行,谢了。”钟奕铭对镜子里自己的形象很满意。心里甜丝丝的。 “贫嘴!”梅朵呵呵的笑。季采薇道:“那事儿我跟楚云泽说了,他说,既然你想把画像要回去,那他也不好违背你的意思,等你渡完了蜜月,他寄给你。” “好了,别想了,你老公来接你了,等我出去敲诈敲诈他。”季采薇把梅朵按在床上坐着,出去刁难新郎官儿去了。梅朵抿着嘴笑,低头玩手机,外面闹塌了她也不管,今天她是众星捧月的新娘。 直到一位不速之客光临,钟奕铭看到司徒慧蓝的时候已经晚了,她不仅走到梅朵身后,还轻拍梅朵的肩。 “恭喜你,美梦成真!”司徒慧蓝大度的向梅朵伸出手去,神情仍是那般倨傲,丝毫不见任何失败者的颓丧之色。 钟奕铭一手搂着梅朵的腰,一手从桌上拿起丁骁递过来酒杯,当着众人的面,喝了满满一杯酒。司徒慧蓝拍了拍手:“酒量不错嘛……为了你这杯酒,我想我应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在座的人都会有兴趣听。” “我不敢碰她,以她的脾气,撒泼打我也说不定,要去你去。”程煜一向对司徒慧蓝有点犯怵,怂恿丁骁出马。丁骁道:“男女有别,我上去拖她算怎么回事。” 钟淑怡一听说司徒慧蓝来闹场,叹了口气,怕就怕这丫头不甘心,没想到她还真是沉不住气,早不下工夫,如今跑来闹还有什么用呢,白白给别人当了笑柄,幸好侄子没娶她,这样不依不饶的女人当真要是娶回家,只怕有的受了。 出乎钟奕铭的意料,司徒慧蓝从包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播放了一段录音,正是那时夏檀在咖啡馆里告诉钟奕铭车祸事件的真相时,两人的部分对话。 眼见目的达到,司徒慧蓝扬长而去。韩静姝受不了刺激,哮喘病发作,梅朵赶紧从她的包里找出喷剂,掰开她嘴喷了喷,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其余众人眼见此状,赶紧拨打医院电话。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