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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智斗兽王(1 / 1)

洞顶的碎石还在簌簌下落,砸在沈砚的剑脊上叮当作响。 云栖被他护在怀里,能清晰听见他心跳如擂鼓——这是她第一次察觉,那个总把脊背挺得笔直的执法堂堂主,原来也会这样剧烈地颤抖。 "师姐!"夏师姐的呼声穿透兽吼,混着刀剑劈砍的脆响撞进耳中。 云栖偏头望去,见她持着短刃正与两头青纹豹缠斗,发梢沾着血珠,却仍在朝这边喊:"孟师姐的伤止不住! 许药师被铁背熊缠住了!" 兽王的第二记爪击擦着沈砚的左肩划过,玄色道袍裂开寸许长的口子,露出下面渗血的肌肤。 云栖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在触及腰间草蚂蚱时猛地一顿——那麦秆编的小玩意儿还在发烫,像揣了颗小太阳。 她突然想起农典里的只言片语:"草木有灵,以心相印",喉间的腥甜突然不那么刺人了。 "沈砚。"她攥住他道袍的下摆,声音比想象中稳,"看它左眼下方。" 沈砚的剑势微顿。 兽王左眼下方的皮毛翻卷着,露出块暗红色的符文,正随着它的喘息明灭。 那纹路云栖太熟悉了——半月前在后山死灵兽的耳根,她曾用银针刺破过类似的印记,当时那畜生死状立刻缓和了些。 "是控兽阵的核心。"雷驯兽师突然踉跄着挤过来,他脖颈处有道爪痕,血正顺着领口往下淌,"我早该想到...陆沧溟把百兽魂炼进这符文里,兽王才成了活阵眼!"他突然剧烈咳嗽,手死死攥住云栖的手腕,"要破它,得毁了符文,再用活草引散兽魂——可咱们上哪找..." "有。"云栖打断他,指腹轻轻抚过草蚂蚱,"我种的醉心草,根须里有生息。"她能感觉到脚边的泥土在震动,那是被兽王气息震碎的草根正在悄悄愈合。 方才喷出去的草汁里混着她的血,或许... "都过来!"邱师姐的声音突然拔高。 众人循声望去,见她正站在洞壁凹处,指尖叩着块刻满星图的青石板,"余道长,这是不是你说的'星枢阵眼'?"余道长三步并作两步窜过去,眯眼辨认片刻,突然一拍大腿:"是! 启动它能暂时困住活物——但需要三枚灵玉!" "我有。"程书生不知何时从角落钻出来,掌心躺着三枚泛着幽光的青玉,"方才在坍塌的石壁里捡到的,本想..."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被兽群逼到角落的孟师姐,"现在该用了。" 云栖的脑子转得飞快。 她望向沈砚,他正用剑挑开扑来的玉角鹿,玄色道袍上的血痕像朵正在绽放的花;又望向丁药师,那姑娘正蹲在地上,把药囊里的紫叶草和赤焰花往石臼里砸,石杵与臼壁碰撞的声音急促得像战鼓;最后落在郭道长身上——他正掐着法诀,额角青筋暴起,显然在酝酿大法术。 "听我说。"她提高声音,震得耳尖发疼,"郭道长,等会你用'乱风咒'掀翻兽王前爪;沈砚、沈护卫,趁机砍它左眼的符文;邱师姐、余道长,立刻启动星枢阵困住群兽;丁药师,你配好的药汁给我,我来洒到符文上;程书生,灵玉给余道长;雷前辈..."她看向浑身是血的驯兽师,"你帮夏师姐护住孟师姐,许药师需要时间。" 众人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各自应下。 沈砚转身时,剑刃上的兽血溅到云栖脸上,她却觉得那温度比自己的心跳还烫。"你呢?"他声音发哑,剑穗上的银铃被兽风压得乱响。 "我要去符文正下方。"云栖摸出腰间的小锄头——那是她在药园翻土用的,此刻握在手里竟比任何法器都沉,"醉心草的根需要我的血引,我得离它近些。" 兽王的第三声咆哮震得洞顶落石如注。 郭道长的法诀终于完成,数十道青色风刃裹着碎石劈向兽王前爪;沈砚的剑几乎与沈护卫的刀同时出鞘,两道寒光如电,直取那暗红符文;邱师姐和余道长的掌心亮起微光,星枢阵的纹路顺着青石板爬满洞壁,群兽的动作明显滞了滞;丁药师将药汁塞进云栖手里时,她的指尖在抖,"这是用逆鳞花和腐骨草熬的,能蚀穿妖物皮毛。" 云栖猫着腰往兽王脚下跑。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响动——左边是夏师姐的短刃刺进青纹豹咽喉的闷响,右边是许药师终于挤到孟师姐身边,药瓶打开时飘来的参香;身后沈砚的剑刺中符文的瞬间,兽王发出的惨叫像利锥扎进耳膜;脚边的泥土突然变得松软,她低头,看见几丝金绿色的嫩芽正从石缝里钻出来——是醉心草的根,正顺着她方才喷血的路径,朝着兽王的符文蜿蜒而去。 "云栖!"沈砚的嘶吼混着兽爪破空的风声。 她抬头,正看见兽王右爪带着腥风砸下,爪尖离她的头顶不过半尺。 她本能地蹲下,怀里的药汁泼了出去,暗红符文被紫黑色的药汁浸透,发出"滋啦"的声响;同时,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脚边的嫩芽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嫩芽突然疯长。 金绿色的藤蔓如活物般窜起,缠上兽王的右爪,又顺着它的腿往符文爬去。 兽王的嘶吼变了调,银瞳里的凶光开始涣散。 云栖看见沈砚的剑再次刺进符文,这次,那暗红纹路终于裂开道细缝,里面透出点点幽蓝——是被囚禁的兽魂。 "再加把劲!"邱师姐的声音从阵眼处传来。 星枢阵的光突然大盛,将群兽困在离众人三步外的地方。 丁药师又扔来个药瓶,云栖接住,反手砸向符文裂缝。 药汁溅开的瞬间,她听见无数细碎的呜咽,像极了后山药园里,那些被她喂过灵草的小兽。 兽王的前爪终于撑不住,"轰"地砸在地上。 云栖被气浪掀得向后飞,却被一双手稳稳接住。 沈砚的怀抱带着血的腥气,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暖。 他的剑还在颤抖,剑尖滴着黑血,"伤着没有?" 云栖摇头,目光却落在他身后。 兽王的符文裂缝里,幽蓝的光点正缓缓飘出,落进脚边的藤蔓里。 那些金绿色的醉心草突然泛起柔和的光,每片叶子都舒展成小手掌的形状,轻轻托住飘来的兽魂。 她忽然想起阿桃编草蚂蚱时说的话:"草儿最懂疼人,你对它好,它就把心掏给你。"此刻脚边的泥土里,更多嫩芽正在破土而出。 云栖能感觉到,那些埋在地下的醉心草根须,正在她的血脉牵引下,织成一张细密的网——那是只有她能听见的,生命生长的声音。 云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觉不出疼——她能清晰感知到脚边泥土里的每一丝动静。 醉心草的根须正顺着她的血脉震颤,像无数细小的脉搏,将兽王体内翻涌的邪力通过草茎传递到她心口。"丁师姐!"她转头时发尾扫过沈砚染血的道袍,"逆鳞花汁要再加两成! 腐骨草太烈,会烧断兽魂与符文的联系,咱们需要的是...是牵引!" 丁药师正用石杵猛砸药臼里的药泥,闻言指尖微顿。 她额角的汗珠落进石臼,溅起几点紫黑药浆:"你上月在后山试种的醉心草,根须里的生息能温养魂魄——我加了半株还魂草!"药杵落下的声响突然变轻,她抬眼时眼底映着兽王身上忽明忽暗的符文,"但这东西...像是用百兽的怨气炼的,普通药汁压不住。" "能压住一时就行。"云栖摸向腰间的小锄头,木柄上还沾着后山药园的泥,"沈砚的剑能破符文外壳,药汁蚀开缝隙,剩下的...交给草。"她话音未落,耳畔突然响起清越的剑鸣——沈砚的玄铁剑正与沈护卫的精钢刀交叉,在兽王颈侧划出半寸深的血口。 "左前爪!"沈护卫大喝。 他刀背磕在兽王脚踝处的鳞片上,火星四溅,"方才郭道长的'乱风咒'掀翻它左爪三次,那里的筋脉露出来了!"兽王吃痛甩头,沈砚趁机旋身,剑尖擦着它左眼下方的符文划过,暗红纹路里渗出幽蓝光点——正是被囚禁的兽魂。 郭道长的法诀声突然拔高。 他盘坐在地,周身浮起十二枚青铜卦牌,每枚都刻着扭曲的风纹。"定!"他咬破舌尖,血珠溅在卦牌上,十二道青风骤然凝成风网,缠上兽王的四爪。 兽王的动作明显一滞,银瞳里的凶光被风网绞得细碎,像被揉皱的绸缎。 "就是现在!"云栖攥紧丁药师塞来的陶瓶,瓶身还带着药炉的余温。 她猫腰冲向兽王腹下,碎岩扎进鞋底的疼意被肾上腺素冲散。 沈砚的剑再次刺出,这次直取符文中心;沈护卫的刀紧随其后,架住兽王挥来的右爪。 符文在剑刃下裂开蛛网般的细纹,幽蓝光点如萤火般飘出,撞在云栖身周的草叶上——醉心草的藤蔓不知何时已爬到她脚边,每片叶子都托着几点幽光,像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陶瓶在符文上方碎裂。 紫黑色药汁混着还魂草的甜香、逆鳞花的辛味,顺着裂缝灌进符文深处。 兽王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前爪重重砸地,震得云栖踉跄。 她扶住身边的藤蔓,却触到一片湿润——是那些托着兽魂的草叶,正渗出晶莹的液滴,像在为解脱的魂魄哭泣。 "成了?"夏师姐的短刃钉进最后一头青纹豹的咽喉,她抹了把脸上的血,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符文暗了!" 众人的动作都顿了顿。 邱师姐维持星枢阵的手松了半分,阵光微微一暗;余道长正往阵眼里填灵玉的手悬在半空,灵玉上的星纹忽明忽暗;雷驯兽师靠在洞壁上,原本涣散的眼神突然凝聚——他看见兽王额间的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那些被吸出的幽蓝光点,竟开始顺着草叶往回钻。 "不对!"云栖的后颈突然泛起寒意。 她蹲下身,指尖触到泥土里的醉心草根——它们正以反常的速度枯萎,叶尖泛出焦黄。"这符文...不是容器。"她想起半月前在后山死灵兽耳根看到的印记,当时那畜生死状缓和,却在三日后暴毙,"是...是引子!"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云栖!"沈砚的嘶吼混着空气撕裂的声响。 兽王的银瞳突然变得猩红,原本收缩的符文骤然膨胀,暗红纹路里渗出黑血,将周围的草叶灼成灰烬。 它仰天发出的怒吼不再是兽类的嘶鸣,倒像是无数人声的叠加,嘶哑、怨毒,像极了云栖曾在乱葬岗听过的厉鬼哭嚎。 邪力如浪潮般炸开。 云栖被震得撞在洞壁上,额头磕出血珠;沈砚的剑被震得脱手,他扑过来将她护在身下,后背撞在碎石堆上发出闷响;邱师姐维持的星枢阵"砰"地碎裂,余道长喷出一口血,灵玉在他掌心炸成齑粉;夏师姐被气浪掀飞,撞在孟师姐身侧,两人滚进角落的药囊堆里;丁药师的石臼飞起来砸在郭道长脚边,药泥溅了他一身,却正好扑灭了他卦牌上即将成型的风咒。 洞顶的碎石落得更急了。 云栖抹去额角的血,透过沈砚的臂弯望去——兽王身上的符文不再是暗红,而是变成了诡谲的青黑,纹路里翻涌着浓稠的黑雾,像活物般往四周蔓延。 她脚边的泥土在扭曲,原本松软的土块变得黏腻,泛着青灰色的光;洞壁上的星图石板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渗出黑色液体,滴在地上滋滋作响。 "这是...邪阵反噬。"雷驯兽师突然挣扎着爬过来,他脖颈的伤口里也渗出黑血,"陆沧溟用百兽魂炼的不是控兽阵,是...是血祭阵! 兽王只是引子,真正的邪术要借兽魂怨气,把整座山...整座山变成阴冢!" 云栖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能感觉到脚下的泥土在吮吸她的体温,像无数只冰冷的手。 沈砚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铁锈味:"别怕。"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染血的道袍传来,"我在。" 洞外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云栖偏头,看见洞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变得漆黑,浓云里翻涌着青黑色的光。 兽王的嘶吼与雷声交织,震得人耳膜生疼。 她望着那团越来越浓的黑雾,突然想起农典最后一页的残章:"万灵为饵,血祭为引,逆天道者,必遭天谴——" 但天谴未至,邪术已至。 黑雾漫过洞门的瞬间,云栖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是许药师的药瓶,正滚落在孟师姐脚边,里面的参香被黑雾吞噬,只余下令人作呕的腥甜。喜欢耕耘问道路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耕耘问道路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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