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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灵兽狂攻(1 / 1)

守藏之地的金色麦浪正随着句芒的话音轻晃,云栖指尖还留着触碰农典竹简时的温热,忽然闻到一缕腥风裹着铁锈味钻进鼻腔。 她睫毛轻颤,还未开口,身侧的沈砚已将她往身后带了半步——那麦浪深处的风,不知何时变了方向。 "小心!"余道长的惊喝混着石块崩裂声炸响。 众人抬头的瞬间,一道黑影破麦而出,庞大的兽爪拍碎半人高的石墩,带起的气浪掀翻了魏书生怀中的古籍。 云栖被沈砚护着退了三步,这才看清那灵兽全貌:青灰色鳞甲覆盖全身,额间生着独角,每一片鳞甲缝隙里都渗着黑血,最骇人的是它双眼——本该是兽类的瞳孔被暗红符文填满,像两盏烧着邪火的灯笼。 "是千鳞兽!"程书生攥紧袖中残卷,声音发颤,"我在古籍里见过,这种灵兽最恨被束缚,除非......"他的目光扫过灵兽脖颈处跳动的暗纹,"被血契符控制!" 云栖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曾在杂役房听雷驯兽师说过,高阶灵兽若被强行种下血契符,会失去神智成为活兵器。 此刻那符文正随着灵兽的喘息明灭,每道红光闪过,兽爪便更利三分。 她扫过众人:邱师姐的药囊半敞,丁药师的玉瓶碎了两个,余道长的阵旗只剩三面——方才破解守藏之地机关时,他们已耗去七成灵力。 "砚哥哥。"她仰头看沈砚,后者握剑的手青筋凸起,剑鞘上的麦穗纹被灵力激得发亮。 沈砚低头与她对视,眼底的冷硬早化作淬了火的锋刃:"我护着你,你找破绽。" 云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耳畔灵兽的嘶吼。 她注意到灵兽每次挥爪前,脖颈处的符文会先连成一线,像根无形的绳索在牵引。"是控制节点!"她突然提高声音,"余道长,能布困兽阵吗? 要锁死它脖颈三寸!" 余道长的阵旗"唰"地展开三面,玄铁旗杆往地上一插,泥土里立刻爬出青藤缠住旗杆。"可以! 但需要有人引它往阵眼走!" "我去!"邱师姐抽出腰间的淬毒短刃,发梢被兽风压得狂乱,"它伤我时抓烂了药园,这笔账该算!"她脚尖点地跃上石墩,短刃划破指尖,血珠溅向空中——这是她独创的"引毒术",以血为饵。 灵兽果然被血气激怒,独角泛起幽光,朝着邱师姐猛冲。 沈砚的剑终于出鞘,银芒裹着麦穗金纹劈向兽爪,金属交击声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云栖趁机绕到侧面,盯着灵兽脖颈处的符文:那些纹路不是普通的血契,倒像是......她瞳孔微缩——分明是陆沧溟道袍上的暗纹! "丁师叔!"她拽过正翻找药囊的丁药师,"需要清心草、赤焰花,各三份!"丁药师的手指在药囊里翻飞,忽然顿住:"清心草我前日炼药刚用了最后一株......" "用田七叶替代!"云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急切,"田七叶的清灵之气能中和血契的邪性,我在后山试过!"她从怀中摸出个小布包,是今早下地时顺手揣的干草药,"这里有半把,您看够吗?" 丁药师眼睛一亮,接过布包时指尖发颤:"够! 够!"他迅速将草药投入玉鼎,灵力注入的瞬间,鼎中腾起一缕青雾。 与此同时,余道长的困兽阵终于成型,青藤如活物般缠上灵兽四爪,却被独角一挑扯得粉碎。 "阵旗不够!"余道长额角渗汗,"需要再加两面,否则......" "用我的!"魏书生突然冲过来,从怀里掏出两卷泛黄的绢布。 云栖这才想起,他昨日在藏典阁抄录过古阵图。 魏书生将绢布塞进余道长手里时,指节发白:"这是......我从前帮陆沧溟抄的困兽阵改良版,或许......"他喉结动了动,"或许能多撑半柱香。" 灵兽的嘶吼更近了。 沈砚的剑招渐显疲态,肩头被划开一道血口,却仍将云栖护得严严实实。 云栖盯着丁药师手中渐成的药剂,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要这药能泼在符文上,血契就能松动...... "夏师姐!"程书生突然指向麦浪边缘。 众人转头,只见夏师姐和韦道长破风而来,夏师姐手中的长鞭卷着两块玄铁,韦道长的罗盘转得嗡嗡作响:"风水局破了! 陆沧溟的人被我引到东边了!" "接阵旗!"夏师姐甩手一抛,玄铁精准落入余道长手中。 困兽阵瞬间扩大,青藤裹着玄铁刺进泥土,竟在灵兽脚下织成一张铁网。 灵兽吃痛,独角猛地撞向地面,守藏之地的石板裂开蛛网纹,云栖踉跄一步,却在跌倒前抓住了麦秆——指尖触及的麦穗突然发烫,她想起句芒说过"农耕之道能重塑秩序",又想起后山菜地里被她救回的蔫苗。 "丁师叔!"她抓起玉鼎,"往它脖颈泼!" 丁药师将药剂用力掷出。 青雾裹着药汁精准落在符文上,灵兽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脖颈处的红光骤暗。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云栖趁机看向四周——麦浪边缘的野菊、石缝里的车前草、甚至被踩碎的蒲公英......这些她再熟悉不过的草药,此刻在残阳下泛着微光,像在等她伸手。 她攥紧裙角,喉间泛起一股热意。 那些在后山蹲守整夜观察草药习性的日子,那些被杂役主管骂"不务正业"却仍偷偷记在破布上的种植笔记,突然在眼前闪过。 灵兽的嘶吼渐弱,余道长的阵旗却又断了一面。 云栖望着脚边的蒲公英,忽然想起从前用灵泉催芽时,它们的绒毛会在风中连成线...... "砚哥哥。"她转头看沈砚,眼中有星芒在烧,"我需要你帮我挡住它三息。" 沈砚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笑得像春雪初融的山涧:"十息也够。" 他提剑冲上前,银芒裹着金纹在灵兽面前织成光网。 云栖趁机蹲下,指尖轻轻抚过石缝里的车前草——这一次,不是为了果腹,不是为了交差,而是为了让这些她最熟悉的生命,成为破局的刃。 云栖的指尖刚触到石缝里的车前草,叶片上的晨露还未完全蒸发,带着熟悉的清苦气息窜入鼻腔。 这是她在后山菜地里最常打交道的草药,从前总被杂役主管骂"捡破烂",如今却成了破局的关键。 她的指甲轻轻掐断茎秆,动作比平日摘菜更轻——不是怕疼,是怕惊碎了叶片里那丝若有若无的灵韵。 "丁师叔,接!"她将车前草抛向身后,丁药师早张开玉鼎,药草坠进去的瞬间,鼎内腾起的青雾突然凝出半朵淡金色的花影。 云栖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前日她在试验田用灵泉浇灌时,才见过的"灵韵共鸣"。 原来不只是灵泉,当草药带着主人的心意被取用,连天地都愿多添三分力。 "野菊!"她转身冲向麦浪边缘,裙角扫过被踩碎的蒲公英,绒毛突然簌簌扬起,在她身侧织成半透明的网。 沈砚的剑风从头顶掠过,削下灵兽半片鳞甲,血珠溅在蒲公英绒网上,竟被绒毛缓缓吸走,化作点点荧光。 云栖的眼睛亮了——这不是普通的净化,是她从前在农典残卷里读到的"生机化煞"! 丁药师的手开始发抖,玉鼎里的药雾已经凝成淡青色的液体,表面浮着细碎的金斑:"这...这是三品净灵丹的火候,但灵气纯度..." "够了!"云栖扯下腰间的帕子,那是她用种出的第一茬灵谷换的粗布,如今浸满了泥土和药渍。 她将帕子浸入药鼎,再提起时,帕子上的每根纱线都泛着微光,"不是炼丹,是要让这些草药的灵韵附着在帕子上,直接接触血契符!" 沈砚的剑突然发出嗡鸣。 他左肩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硬是用剑鞘磕开灵兽的独角,整个人被震得倒退三步,后背重重撞在云栖身侧的石墩上:"还有两息。"他的声音哑得像生锈的剑,却偏要扯出个笑,"你选的时机,比我当年罚跪时算香头还准。" 云栖的手指蜷进帕子,掌心的温度透过纱线传给药汁。 她忽然想起刚入杂役房那年,暴雨冲垮了菜田,她跪在泥里一株株扶苗,沈砚撑着伞站在田埂上,说"杂役房的地也是地,种得好的人,不该被看轻"。 那时她以为他只是个冷脸的执法弟子,如今才知道,他的伞下,从来都撑着一片愿意等她生长的天地。 "砚哥哥,退!"她突然推了沈砚一把。 灵兽的独角擦着他的发梢扎进石墩,碎石飞溅中,云栖借着反冲力跃上石墩,帕子在灵力驱动下如活物般展开,朝着灵兽脖颈处的血契符疾射而去。 "找死!" 一声阴鸷的冷笑穿透兽吼。 众人抬头的瞬间,守藏之地的裂缝里渗出缕缕黑雾,一个灰衣老者被黑雾托着浮了出来——雷驯兽师! 他双眼泛着暗红,嘴角却扯出扭曲的笑,左手结着驯兽诀,右手腕上系着根细如发丝的血线,正与灵兽额间的符文相连。 "雷前辈!"程书生的声音带着哭腔,"您...您不是说要帮我们..." "帮?"雷驯兽师的笑声里混着哽咽,"陆沧溟在我丹田种了蚀心蛊,我若不按他说的做..."他的瞳孔突然缩成针尖,左手诀印骤变,灵兽脖颈处的血契符瞬间暴涨三寸,"杀了他们!" 灵兽的嘶吼拔高了三个调门。 余道长的困兽阵"咔嚓"裂了道缝,青藤像被抽干了生气般蔫软下垂;邱师姐的淬毒短刃砍在兽爪上,竟迸出火星——那鳞甲表面不知何时覆了层黑霜,连剧毒都腐蚀不开。 "阵旗!"夏师姐甩出长鞭卷住余道长,两人同时喷出一口血。 韦道长的罗盘"啪"地碎成八片,他踉跄着扶住石墙,额角的皱纹里全是冷汗:"风水局被反向镇压了,我...我撑不住..." 云栖的帕子还悬在半空。 她望着雷驯兽师手腕上的血线,突然注意到他右手指节在不可抑制地抽搐——那是被强行压制的结印手势,是驯兽师最本能的"解契诀"。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明,像暴雨中勉强亮起的烛火,又被暗红符文瞬间吞没。 "砚哥哥!"云栖的帕子"唰"地转向雷驯兽师。 沈砚立刻会意,剑花一挽挑飞灵兽的前爪,替她挡下致命一击。 云栖借着这空隙扑到雷驯兽师脚下,帕子上的药雾裹住他的手腕——血线接触药雾的瞬间,雷驯兽师发出一声惨叫,手腕上的血线竟开始融化,露出下面青黑的蚀心蛊印记。 "疼...疼死了..."雷驯兽师的声音突然变了,不再是阴鸷的冷笑,而是带着哭腔的呢喃,"小徒弟,那年你给我送的桂花糕...还留着半块在驯兽房的陶罐里..." 云栖的呼吸一滞。 她想起半月前在驯兽房外,曾见过个扎羊角辫的小杂役,捧着块用油纸包的桂花糕,踮脚塞进窗棂:"雷爷爷,我偷的,您别告诉主管。"原来那孩子口中的"雷爷爷",就是眼前这个被血契控制的老人。 灵兽的独角再次扬起,这次目标不是众人,而是雷驯兽师。 云栖这才反应过来——陆沧溟的血契符,根本不是控制灵兽,而是让灵兽成为"活锁链",将雷驯兽师的生机一点点抽干! "云栖!"沈砚的剑刺进灵兽左眼,血珠溅在她脸上,"退!" 云栖却抓住雷驯兽师的手腕,将帕子按得更紧。 药雾里的金斑开始渗入他的皮肤,蚀心蛊的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雷驯兽师的瞳孔里,暗红符文与清明交替闪烁,像两团在风里挣扎的火。 灵兽的嘶吼震得守藏之地的穹顶簌簌落灰。 余道长的阵旗终于断成两截,邱师姐的短刃掉在地上,丁药师的玉鼎裂了道缝——但云栖的帕子还按在雷驯兽师腕上,她能感觉到,老人的脉搏正在变强,从若有若无的游丝,变成有力的鼓点。 "小丫头..."雷驯兽师突然抓住她的手,指尖不再是被控制时的冷硬,而是带着老园丁特有的粗粝温暖,"那孩子...叫阿桃,她娘...是被陆沧溟害死的..." 他的话被灵兽的咆哮截断。 云栖抬头,正撞进灵兽发红的瞳孔——它离他们只有三步远,独角上的黑霜在残阳下泛着冷光。 沈砚的剑已经卷了刃,却仍挡在他们面前,后背的血浸透了衣衫,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红痕。 但云栖没有退。 她望着雷驯兽师眼中最后一丝暗红符文即将消散,望着他手腕上的血线彻底融化,望着阿桃的桂花糕在老人记忆里飘着甜香——这些鲜活的、带着人间烟火气的东西,比任何术法都更有力量。 灵兽的独角即将刺下的瞬间,雷驯兽师突然暴喝一声。 他的左手结出云栖方才看到的"解契诀",右手抓住云栖的帕子,朝着灵兽脖颈的血契符掷去。 药雾裹着帕子精准命中目标。 灵兽发出一声哀鸣,血契符化作黑烟消散,它庞大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震得守藏之地的麦浪都晃了三晃。 云栖瘫坐在地,沈砚立刻将她捞进怀里。 她望着雷驯兽师,老人正捂着心口咳嗽,眼底的暗红彻底退去,只剩劫后余生的疲惫。 他抬头与云栖对视,目光里有感激,有愧疚,更有一丝挣扎——那是被压抑了太久的、想要说出口的秘密。 云栖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忽然想起阿桃说过,雷爷爷总对着驯兽房的老槐树发呆,嘴里念叨"对不起"。 此刻老人眼中的痛苦与挣扎,像一根细针,轻轻挑开了她心中的疑云——或许,陆沧溟的阴谋里,藏着比血契符更可怕的秘密,而雷驯兽师,正是解开这个秘密的钥匙。喜欢耕耘问道路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耕耘问道路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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