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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危机时刻唤援手(1 / 1)

陆沧溟体内翻涌的灵力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彻底爆发。 云栖只觉耳膜被震得生疼,一股腥甜猛地涌到喉头——那是被灵力余波震伤了内脏。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眼前金星乱冒,却在视物恢复清明的刹那,看见沈砚的身影已横在她面前。 执法堂堂主的玄色外袍猎猎作响,原本冷肃的眉目此刻紧拧成刀,左手结了个镇压邪祟的法印,右手按在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乌鞘剑上。 "砚哥哥!"孔师姐的惊呼声混着金铁交鸣传来。 云栖偏头望去,见方道长正举着拂尘硬接陆沧溟劈来的掌风,他雪白的道袍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底下渗血的肌肤;孔师姐的青锋剑与陆沧溟指尖凝聚的血色光刃相碰,剑身上爬满蛛网般的裂纹,每一次交击都发出濒死的哀鸣。 "这老匹夫......"方道长咬着牙低骂,额角的汗滴砸在青石板上,"他方才那阵法不是破了么? 怎地灵力反而......" "他用了禁术。"沈砚的声音像浸在冰里,"以自身神魂为引,暂时抽取了体内封印的力量。"他侧过脸,眼底的关切几乎要漫出来,"小栖,你还记得半月前贺书生说过的话么?" 云栖猛地一怔。 半月前在藏书阁后巷,贺书生借着整理典籍的由头,压低声音告诉她:"我在藏经楼翻到本旧账,二十年前仙门大比,有三位长老同时失踪,他们的本命玉牌至今未碎——或许还在某个地方活着。"当时她只当是旧闻,此刻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陆沧溟的第二波攻击已至。 这一回他没有再用灵力乱轰,而是屈指弹出三枚血色丹丸。 丹丸落地即爆,炸出三团裹着腐臭的黑雾,黑雾中竟伸出无数青灰色的手臂,朝着众人抓来。 孔师姐的剑终于碎在黑雾里,她尖叫着踉跄后退,手臂被抓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方道长的拂尘被黑雾腐蚀,只剩光秃秃的木柄,他急退时踩碎了半块地砖,后背重重撞在院墙上。 云栖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能清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擂在战鼓上的急槌。 原本布置的困仙阵被破,身上带着的三张雷符已用掉两张,沈砚虽然金丹圆满,但陆沧溟此刻的状态......怕是化神期修士都未必能敌。 "砚哥哥。"她突然拽住沈砚的衣袖。 少年侧过脸,她看见他眼底的血丝——那是方才替她硬接掌风时受的内伤。"我需要去藏书阁。"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在说某种誓言,"贺书生说过,他和几个外门执事有联络。 如果能找到他们......" 沈砚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望着她沾着血渍的指尖,又望向不远处正在疯狂攻击的陆沧溟,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是灵力反噬的征兆,但握得极稳:"我护你去。" "那方师叔和孔师姐......" "他们撑得住半柱香。"沈砚的拇指擦过她手背的伤口,"孔丫头的袖中还有我给的避毒珠,方师叔的道袍里缝着定身符。"他抬眼看向正与黑雾周旋的两人,声音陡然冷下来,"陆沧溟现在急着杀你,注意力都在这边,我们走偏院的竹径,快。" 云栖最后看了眼战场。 方道长正将最后一张黄符拍在胸口,道袍泛起金光,暂时逼退了黑雾;孔师姐咬着牙扯下腰间的玉佩,那是她师父留下的遗物,此刻被她捏碎在掌心,玉粉化作屏障护在身前——两人都在拼命拖延时间。 她转身跟着沈砚冲进偏院。 竹径两侧的青竹被灵力余波震得东倒西歪,满地都是断枝残叶。 云栖踩过一片带露的竹叶,凉丝丝的触感让她清醒几分。 她注意到前方拐角处有两个外门弟子缩在墙根,其中一个见了她,突然扯了扯同伴的衣袖。 "是云杂役!"那弟子压低声音,"方才我看见陆掌教用黑雾抓人,她却还在往前冲......" "嘘——"另一个弟子左右张望,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抛过来,"这是治外伤的药膏!"瓷瓶落在云栖脚边,她弯腰拾起时,瞥见瓶身刻着"丹鼎阁"的标记——那是她上个月帮丹鼎阁改良灵田时,阁主送她的谢礼。 继续往前,经过演武场时,云栖看见原本在练剑的内门弟子们都停了手。 有个扎着马尾的少女突然冲过来,将腰间的储物袋塞给她:"里面有十张隐身符! 我、我阿爹说陆掌教变了,他当年救过我阿爹的命......"少女的声音发颤,"但现在他眼里只有杀......" 沈砚突然将云栖拉到身后。 云栖这才发现,演武场中央的石桌上摆着几碗还冒着热气的茶——是贺书生常去的茶寮。 茶寮的竹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晃动的人影。 "到了。"沈砚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伸手推开茶寮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云栖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看见靠窗的位置,那个总捧着书的青衫书生正伏案疾书,听见动静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猛地睁大。 "云姑娘! 沈堂主!"贺书生踉跄着站起来,腰间的玉牌撞在桌角发出脆响,"你们怎么来了? 我刚收到消息,说陆掌教......" "陆沧溟用了禁术,现在正在演武场杀人。"云栖打断他的话,额角的碎发被汗浸湿,"我们需要援手,需要那些二十年前失踪的长老,需要所有不愿意跟着他发疯的人......" 贺书生的手指在桌沿扣出白印。 他突然抓起案上的纸卷,那是他这些日子整理的所有可疑线索:"我早让人去传信了! 方才茶寮的小二说,有三个戴斗笠的人进了后山,他们腰间的玉佩......和二十年前失踪的李长老一模一样!" 云栖的呼吸一滞。 她听见外头传来剧烈的灵力波动,是陆沧溟的攻击又加强了。 沈砚已经抽出了乌鞘剑,剑鸣声里带着肃杀:"带路。" 贺书生抓起纸卷就往外跑。 云栖跟着他冲出茶寮时,瞥见竹帘上挂着的铜铃在摇晃,叮咚声里,她仿佛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那是许多人踏碎青石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贺书生的青衫下摆被风卷起,他跑得比云栖想象中更快——这个总捧着书卷的书生,此刻发带松开,额前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却仍紧攥着那卷写满线索的纸卷。 竹径尽头的月洞门外,数十道身影正从各个方向奔来,有外门弟子攥着未开锋的木剑,有内门修士背着刻满符文的药篓,甚至连扫洒的杂役都抄着挑水的扁担。 "李师兄!"贺书生远远喊了一嗓子。 最前面那个扛着铁枪的黑面汉子猛地转头,枪尖在青石板上划出火星:"贺老弟! 陆老匹夫真反了?"他身后的人跟着停下,有人攥紧腰间的符囊,有人摸向袖中短刃,目光齐刷刷扫向云栖和沈砚。 云栖的手指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她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混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心跳——这些人里有她曾教过种灵稻的杂役,有她帮着治过灵田虫害的外门弟子,此刻他们望着她的眼神里,不再是从前的"云杂役",而是带着孤舟望见灯塔般的灼热。 "陆沧溟用禁术抽取了封印力量。"沈砚上前半步,玄色外袍在灵力波动中翻卷,"他要杀的不止是我们,是整个仙门里不肯服从他的人。"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却在扫过人群时软了几分,"但你们来了,很好。" 黑面汉子把铁枪往地上一杵,震得石屑纷飞:"老子当年在矿洞挖灵石,要不是云姑娘送的灵肥救了我娘的伤,早该埋在乱葬岗了!"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一道狰狞的疤痕,"今日谁要毁我仙门,老子的枪先不答应!" 人群里响起低低的应和。 有个扎双鬟的小弟子挤到前面,举着个布包:"云姐姐,这是我攒的灵米! 你说过灵米能稳灵力,给大家分了吧!"她的手在抖,布包却递得极稳。 云栖接过时,指尖触到布包上细密的针脚——是她教过的绣娘帮着缝的。 "跟我来。"云栖突然拽住沈砚的衣袖,转身往药园跑。 她的鞋底碾过带露的草叶,记忆里那些灵田的位置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我在药园种了'回阳草',根须能短时间提升灵力;还有'凝气花',碾碎了敷在伤处能止血......"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急着把所有压箱底的宝贝倒出来,"沈砚,你帮我挖根,贺书生,你带人去取石臼——要最快的!" 沈砚的剑鞘在腰间磕出轻响。 他没有多问,反手握住她沾着草屑的手,灵力顺着掌心渡过去:"我在。"这两个字像一颗定心丸,云栖的呼吸陡然稳了。 药园的篱笆已经近在眼前,她一眼就看见那片开着淡紫花的凝气草——上个月她怕被人偷采,特意在周围布了防虫阵,此刻阵法还泛着微光。 "都过来!"云栖弯腰扯断几株回阳草的根,指尖被草汁染成青绿色,"回阳草要连须带根嚼碎,凝气花揉碎敷伤口! 小双,你去把药篓里的玉瓶全拿来——对,就是刻着云字的那些!" 小弟子小双跑得像只小鹿,很快抱着七八个玉瓶回来。 云栖拧开一个,倒出里面褐色的药粉:"这是去年晒的灵麦粉,混着水喝能缓灵力反噬!"她的手指在玉瓶间翻飞,像在弹奏一把无形的琴,"李师兄,你把铁枪给我——"她接过枪尖,在地上划出个圈,"大家围过来,我教你们怎么辨这些草药,别弄错了!" 人群迅速围拢。 有个白胡子的老杂役眯着眼睛凑过来:"云丫头,你去年教我种的灵稻,结的穗子比往年大两倍......"他粗糙的手指抚过回阳草的叶片,"老头子别的不会,辨草还是在行的。"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够了。"沈砚突然按住她的手腕。 云栖抬头,看见他望着远处的眼神骤然冷肃。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演武场方向的天空正翻涌着墨色阴云,云底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像被泼了一盆腐臭的血。 "那是......"贺书生的声音发颤,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妖雾! 陆沧溟那老匹夫......他召唤了妖修!"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云栖踉跄着扶住篱笆,听见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嘶吼——像是狼嚎,又比狼嚎粗粝十倍,混着骨骼摩擦的咔嗒声。 小双手里的玉瓶"啪"地摔碎,灵麦粉撒了一地;黑面汉子的铁枪差点砸到脚面,他瞪圆眼睛:"这、这声音......像是千眼妖狼? 我在古籍里见过,那玩意儿化神期修士都难对付!" "退到我身后。"沈砚抽出乌鞘剑,剑身嗡鸣如泣。 他的指尖快速结印,玄色外袍上浮现出金色的农神纹——那是他作为上古农神转世的血脉印记,"小栖,带着他们往药园深处撤,我去探......" "不用。"云栖突然抓住他的剑穗。 她望着那团越来越近的妖雾,闻见风中飘来的腐肉味,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喉咙,但眼底却燃着簇新的火焰,"我们一起。"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群,他们攥着草药、举着武器,连老杂役都抄起了除草的锄头,"我们一起。" 妖雾中传来第一声清晰的咆哮。 云栖看见阴影里冒出一对幽绿的眼睛,比磨盘还大,接着是嶙峋的骨骼、覆满毒疮的皮毛——那根本不是普通妖兽,而是被妖修用禁术催熟的邪物,每走一步都在碾碎青石板,带起的风卷得众人衣袂猎猎。 "布阵!"沈砚的剑指天,农神纹化作金网撒向空中,"凝气花敷伤的跟方师叔守左路,回阳草提神的跟孔师姐守右路! 云栖,你......" "我在这里。"云栖摸出怀里最后一株回阳草,塞进嘴里嚼碎。 草汁的苦涩漫开,她却笑了——不是从前那个缩在田埂上的杂役,而是站在风里、望着妖雾的云栖。 她举起从药篓里摸出的灵种,那是她最珍贵的"镇灵粟",能暂时镇压邪祟的灵稻种,"我们种过灵田,就能种出生路。" 妖雾已经漫到药园外的竹林。 第一根竹枝被妖兽的爪子扫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云栖听见身后此起彼伏的抽刃声、捏符声,还有小双带着哭腔却坚定的喊:"云姐姐,我帮你撒种子!" 沈砚的剑在她身侧划出金光。 他转头看她,眼底的关切混着近乎骄傲的温柔:"小栖,我们回家。" 家。 这个字让云栖的鼻尖突然发酸。 她望着周围这些因为她而聚集的人,望着他们眼里的光,突然明白——所谓仙门,从来不是那些高坐殿堂的长老,而是这些愿意为它拼命的人。 妖雾中,妖兽的身影愈发清晰。 云栖攥紧镇灵粟,听见自己的心跳盖过了所有喧嚣。 她知道,这一战才刚刚开始。喜欢耕耘问道路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耕耘问道路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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