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工作开始了(1 / 1)

交报告的那天谢加宁叫住她,说他们下周可能有一个活动要参加。 “啊?” 别说,他的眼光还真挺不错,公寓是新建的,价格还算合理,该有的安保监控都有,于是赵奉天当即选了离谢加宁最远的那间定了下来。 “我上次试了一下发现还挺成功的。” “不信。” “不,我不信是你自己装上的,我看报道里不应该是你叫来一个德国工程师然后让他把整个家给你仔细装修一遍,然后你拎包入住并且发个社交媒t假装是自己安的立人设。” “你说的倒是对。” 顺便给他端茶倒水。 而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发现谢加宁和她想象的那种挥霍无度的公子哥不同,相反地生活有点简单的过分了,每天上班,下班,加班和回家。她不确定是因为k省没有那些纸醉金迷的娱乐设施还是什么,总之和她脑子里的形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这一大堆言论给赵奉天说的晕头转向的,她现在手里没钱,也只能打消了去邻国的念头。 拍摄视频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尴尬的站在一边,那块不长的丝带旁挤满了人,根本没他们站着的地方。 赵奉天拿出手机示意谢加宁看她发的信息。 果然,没多久剪彩结束后,那些拍摄的记者就散了,只剩下政府的几个要员,还有公司高层们。 “他们不会给你下毒吧。” 谢加宁很快回复了这么一条,然后把手机塞进兜里进了包间,这种场合赵奉天自然没资格进去,她蹲在外面啃着梆y的黑面包,走过路过的小孩儿问她阿姨你在吃什么口香糖看起来好特别。 真正的政治斗争往往采取最原始的方式。 之后说什么赵奉天没有听清,里面的人太多,吵吵闹闹的,她依稀能分辨出来谢加宁说什么不行之类的话,然后就看到他一个人开门自己走出来了。 赵奉天赶紧收拾包跟上谢加宁的脚步,她不知道别的,只是看着老板的脚步,里面大概是有人惹这个年轻的官员不开心了。 “你猜他在里面说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 赵奉天在她老板惊讶还略带着点儿赞许的眼神中觉得事情似乎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而谢加宁像终于找到同道中人似的,开始将这件事仔细讲给她听。很俗套的,和政府有联系的人先以某些名义开一个可以进行工程的公司,获得一些建筑用车辆的许可证以后,用这些车去看好的矿地进行采矿,再偷偷从口岸走私到其他国家,只需要上缴很少的税和用钱来打点关系,但是获得的利益却是以十倍二十倍计算。这是非法的,不过即使被人举报,大概率只会被罚一点不痛不痒的钱,下次他们还可以这样,继续花钱打点罢了,所以在k省,不少人会这么g。或者说,在整个国家,这样的行为都屡见不鲜。 行至一个信号灯,赵奉天将车停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k省即使在首府,照明工程也做得并不好,除了几个零零散散的路灯外,只有她面前的车灯这样一个照明的东西。谢加宁本就优越的五官模糊着显得更深邃立t,此时他正皱眉看向前面,在赵奉天的眼里,显得还有点儿……可怜? “这样的行为本来就是错误的。” “然后呢?” “所以我拒绝了,他们说我不懂事,来到他们的地方就要遵循他们的行事规则。还说我想要在这儿能安静生活下去,最好是听他们的。” 她知道她的老板真的很不开心了。 “你前几天不还说你不打算当省长吗?”最忌讳的就是口无遮拦,目前来看,谢加宁大概是因为太年轻的缘故,并不是什么有城府的人,以后给他处理后事的日子还多着呢。 但善良没什么用,善良又不能让他少说几句话,善良只能让他说的话能在市民耳朵里没那么难听而已,也不一定,可能更难听。 不过目前的问题是——工作不工作的,自从从休息室搬走以后,她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 擦了擦汗,打开电脑,她开始搜索当地矿业的势力分布和有效信息,但k省因为临海,资源丰富,从石油天然气到琥珀矿砂品类多到她看着眼晕,而且每个项目都有他们自己的关系网,一宿查完难上加难,只能先从今天的开始,想了想她给谢加宁发了条消息—— “琥珀。” 她就说吧。 把资料看到一半,赵奉天就收起了觉得谢加宁还不错的想法,果然—— 刚才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大堆,一打开电脑第一栏就显示k省,也是全国唯一的合法琥珀开采企业在前年刚被总统调整到并入国家工业集团。 本来想提醒谢加宁一下不要随便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但这样一看他在当地的势力根基并不像她想的那么浅薄,还是她天真了。什么被省长和他的手下联合起来欺负估计也是装装样子,哪天天时地利人和,迟早露出尾巴。 一大早,赵奉天一边刷牙洗脸,一边幻想自己以后成为k省人上人的样子。 想想就—— 想想就还是不要想了,她这个倒霉t质果然开心过头一定会遭报应,大周末的,还不到八点,谢加宁就给她来了电话。 “什么事情?” 根本没想,这几天赵奉天累得要si,周末只想在家瘫着,反正矿泉水还能应付一阵,洗漱用卫生间的洗手台,不影响,对她这么个住过首都十平米公共厕所群租房的人来说完全不影响。 “不用,我自己可……” “呵呵,你好呀。” “老板你要吃什么吗?哎呀,我什么也没准备,冰箱是空的。” 什么东西,也配让她把零食拿出来分享,她为了能买齐这一冰箱东西在物价极高的k省还借了两个贷款软件。 谢加宁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要不我帮你?” 真不是她想客气,主要是她根本不相信谢加宁的能力,而且这事根本就是她顺嘴瞎编的,屋子里一个工具和器材都没有。 “没事我家里正好有多余的,卖东西的人很喜欢我又多送了我一个。” 谢加宁说要把东西搬过来,让她在这儿等着。等待的过程中赵奉天搜索了不下五个教程,看完感觉明天能拎着工具上任装修工人了,可b她现在挣得多。 果然不应该相信富二代的水平,赵奉天在一边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抢下来自己上。 “好了,你家的要不要我帮你再去看看?” “你好厉害。” 累了一上午,最终她还是没能逃过加班的命运,并且因为上午什么都没做,谢加宁打算让他们晚点下班。 “呵呵,好呀。” “给奖金。” 赵奉天假装在认真的开车,不去看后座谢加宁的表情。 “不知道。” “要不我来开?” “没事,我是副总理,他们不敢抓我。” 这一套动作她在脑子里演了无数次,但是因为一直没找到需要她发挥的工作,所以没机会表演出来。 真好,感谢总统。 一朝一夕也做不出来,关税优惠取消是k省建国以来遇到的最大的经济问题,本身k省远离本土,又和其他国家距离很近,所以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贸易港口,很多国外的货物从这入关,也有很多需要进口器材生产的工厂建立在这里,因为这样他们可以获得以很少的关税进口需要 但是这样的关税优惠原本只打算持续十年,不过当时的当权者对国内的经济发展太过于乐观了,导致第一个十年到来的时候k省的厂家怨声载道,没有了优惠他们根本无法运营。 关税优惠这个棘手的问题再次浮出水面,而这次总统并不打算再让步,所以处理这件事变成了近几年以来最麻烦的事情。 那个时候k省的地理优势将不复存在,它会像国内成千上万个能源城市一样,直到所有能源枯竭的那天,这个地区也会在经济上被国家抛弃。 不过好在总统和内阁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处理方式,他们只要在这个框架里发挥到最好就可以 她活动一下身t,准备出去汇报一下进度,要让谢加宁知道她一直在做事。但刚进去,就听见有人敲门,一开门,是一个送花的。 赵奉天抱着一大束花,那花多的她甚至看不清前面的谢加宁在哪儿。 “啊?” “你给我这个g什么。” “因为今天让你开车了,赔礼道歉的。”谢加宁说的仿佛是很简单平常的一件事一样,就像他给赵奉天随手点了个外卖。 她这样僵持了两秒,正当她想着以什么理由拒绝的时候。 这句话一说出口,赵奉天几乎登时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经常说这样的话吗?” 谢加宁这才意识到他说的东西哪里不对。 “他自己不也……” 谢加宁被她说的闭了嘴,并且保证以后这种敏感用词一定要注意,赵奉天按流程汇报完工作,罕见地老板居然打算让他们现在就走。 脑子里更加深了她的猜测,谢加宁的嘴太不靠谱了,一直这样别说g不g的下去,赵奉天都怕他进去。 终于某一天—— 喜欢她就直说,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于是去询问了她唯一一个认识的,似乎与谢加宁具有相似背景的人——金尤里。 她听金尤里说过两句,他的爸爸也是这样过来的难民。 又是一个红se感叹号。 “在吗?” 金尤里回的很快,赵奉天看了看时间,非工作时间,还是他们的副部长人x化。 “对,他说的是真的,送花真的是一个普遍的事情,我们那的人会把花送给整个办公室的nvx。” “哦对,花长什么样子?” 对面沉默了几分钟。 后面跟着一大串问号。 “我的意思是有人会送枝做做样子。” 果然,她是一个聪明又聪明的nv人。 她很开心,所以上班时的那些冷眼赵奉天都认为是对她出众才能的嫉妒,嫉妒她年纪轻轻就如此有公关上的天赋,即使她还没开始做任何事情。 “多大了?哪儿毕业的,以前的职业?” 谢加宁头都没抬,随意地回复了一句以后接着批改文件了。 午后,赵奉天打着瞌睡,被叫去把纸质的关于关税优惠方面的资料搬来。 后面似乎还骂了她一句,她没听清。 “妈的真没有素质,穷山恶水出刁民。” “没有,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一打开谢加宁办公室的门,发现他正在摆弄自己的一套……雨天的装备? “我从来不g犯法的事。” “你说说?” “我们今天晚上要去抓非法卖酒的。” 听完问题,谢加宁搁下手里的东西,手撑着桌面颇为认真地和赵奉天仔细讲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亲自去?” 副总理,亲自,抓非法商家。 这不当不正的点,他到底想g嘛? 她和谢加宁坐在车里,隐秘地借着雨势观察着来往的人,雨下得正好,不但让他们可以看得清外面,雨水落在车窗上,外面的人未免能看得清这黑se车窗里的人到底是谁。 “我观察到他们经常有非法售酒的行为,就在昨天,安全局的人还在这里踩过点。” “那我们进去?” “根本没录到。”对上谢加宁的目光,赵奉天继续理直气壮地解释——“那饭局吵得要si,录不上人的声音。” “你想给他送进去?” 她这个老板倒也不算是没用,就是净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时间马上到凌晨,不做点什么,酒吧要关门了。 看着门口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赵奉天咽了咽口水,虽然这家酒吧是外国人开的,但是这条街一半是省长亲戚的产业,那些亲戚在这儿就像地头蟑螂一样不但对这产生w染还到处都是。 被骂是最轻的,严重的可能打一顿丢出来。 “这样,你先在外面等着我,我先进去买酒再拿到发票。” 他这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买酒的。 “可以,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 “这又是什么新计策?” “没,单纯戏瘾上来了感觉这样b较好玩。” “我们回去一趟,换我自己的车。” “你进去别想着节外生枝,快点买到酒和录到卖酒的证据,花费时间越多我们失败的概率就越大。” 好在他们的公寓离酒吧街并不远,换了车以后他们大摇大摆地开了进去,x1引了不少人注目。 这次谢加宁的车品可不如先前的好,不但把车停进了院子里,还差点撞到人。 一走进去,这家酒吧的老板就迎了上来,殷勤地把他们带到一个不太嘈杂的地方。 “我拍一下这个,看看什么意思。” “还有这种好事?” “那是,毕竟副总理光临我们的酒吧,这是应该的。” “现在不是时候,十点以后禁止售酒,可能您刚从首都来不太了解。” “可是我看他们桌子上都有。” “他们那是十点之前点的,现在还没喝完。” 终于,谢加宁语调冷漠地说了第一句话,隔着酒吧昏暗的灯光,赵奉天看向他,倒是真有点那种不学无术富家公子的味。 “一会儿我能拿走吗?” 谢加宁脱了外套,只穿了个衬衫,手撑着头,赵奉天知道他想笑,但这种场合,确实不太合适。 “小姐,十点以后我们这不提供这个。” “没事,你把东西换成别的,这儿又没人能看到。” “但是这个钱不会要我给吧,我可拿不出 赵奉天把酒从自己那边往外推,不舍不似作假,她真的没有作假,这东西回家倒了摆在客厅都是个好摆件。 赵奉天一句娇嗔让谢加宁一口气差些没上来,深呼x1后才继续对酒吧老板说:“不然你金额也可以少写点。” “你怎么……” 赵奉天猛踩了谢加宁一下,示意他还有服务生盯着他们,现在不能乱说话。 谢加宁一直在摆弄手机,借着拿酒杯的瞬间冲赵奉天点了点头,她刚把第一口酒送到嘴里,安全局的人就闯了进来。 “你真厉害,怎么演出没见过好东西的样子来的,真的骗了老板。” “有没有可能,我真的没见过好东西?” 赵奉天打着哈欠,麻木地打开电脑,昨天他们把战利品喝了个g净,早上谁也没按时起床,她b谢加宁靠谱点,谢加宁被叫出来的时候还没醒酒。 她困得看不清面前的字,r0ur0u眼睛,又打开一家新闻网站。 听到赵奉天的声音,谢加宁立刻起来往她那走,中途还摔了一下。 “对啊,我哪有情妇。” 听到那句“副总理,你说句话呀”的赵奉天被吓得一个机灵,赶紧伸手按下暂停键。 “请问谁是赵奉天赵小姐,这里有您的一封信。” “谁给你的信,这年头还有人寄信。” 最后几个字她是几乎是喊出来的。 “想开点,毕竟高额罚款可以让人少犯罪。” 面对赵奉天的质疑,谢加宁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到别处。 “不管是谁g的,我不会出这个钱。起来,我们先看看那个报道怎么处理。”把罚单拍在桌子上,她面前的年轻副总理被她的举动吓得一激灵,赶紧起身让位。 “题目写什么,最年轻副总理和他的情妇吃回扣不成举报酒吧老板还是副总理钓鱼执法为业绩为难中小企业?” 好吧,拿人手软。赵奉天思考了半天,现在最好的方式其实是冷处理,如果当事人不是她自己的话,毕竟哪个官员没有两三个情妇,等风头一过这种小新闻谁在意。更重要的是谢加宁还没结婚,甚至算不上丑闻。 这就另当别论了。 但是有没有更好的方式解决,这小地方根本不适用任何成熟的公关手段,人的八卦还停留在口口相传的方式—— “先别急着澄清,等他们忘记这事。” 不过她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一出门奇怪的目光就追随着她,不管到哪里都有人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一些八卦的直接到她面前问—— 这是他们第一次和赵奉天说这样多话,往常看不见她的人一下子全恢复视力了。 —— 然后可不可以给我一点评论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单机状态好伤心谢谢大家 非但如此,还要把nv朋友带到办公室里美名其曰自己的公关助理,不知道的还以为k省是他们家开的呢。 赵奉天站在一边默默吐槽,不过这种像在中学时候被罚站的惩罚在她看来竟然还有一点好玩,她想笑,但几双眼睛偷偷盯着她,她也只能像她还当学生时候一样把呼之yu出的笑容憋回去。 他们回到办公室,年轻的副总理就坐在办公桌前不肯说话,赵奉天给他带上来的吃的也不见动一口。 没办法,自从来了格林城,谢加宁三天两头被气的连饭都懒得吃,看着甚至瘦了不少。 赵奉天扒拉着饭盒,就听到谢加宁这么一句。 “我说的就是这个!” “这椅子还挺金贵。” “合计5000元。”到最后,她慢慢地读出声。 “哪有只给副总理5000的。” “没关系,虽然钱 “交了你的罚金后呢?” 合理,非常合理。赵奉天露出一个得t的微笑,还好这害人的政府不是给她发工资的老板。 虽然他们目前的处境很糟糕,该提醒的日程还是得继续g。 那人下飞机的时间非常不巧,赶上了格林城的小“午高峰”,他们被堵在市中心出不去,而且不知道还得堵多久。 赵奉天好奇地打听着,不会也是像她一样被忽悠过来的吧。 “四嫂?” “你哥不是没结婚吗?” “有孩子有什么稀奇的。” 在这种社会公然ga0一夫多妻制,果然是只有权贵能g出来的事情。 “就是像电视里演的似的,你哥哥有四个老婆,然后……”赵奉天一时语塞,这种事情第一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他没结婚,哪来的四个老婆,他只是有很多nv朋友。” 这有什么区别。 这消息写完卖出去不知道能值多少钱。 “那你不知道的呢?” 现在谢加宁的脾气不太好,再加上堵车,说话更是没好气,赵奉天也不去触那个霉头,安静地坐在车里期待着这位侄nv的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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