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远说：“这不是你的错，闻遥。” 闻遥说：“我知道。” 闻遥：“嗯。” 段思远说：“她没给我们机会?。” 有些人自?杀前?，会?有很漫长的铺垫过程，那些人给了别人机会?拉他们一把?，但是于?妙没有。 闻遥说：“哦。” 那个葬礼外?，在墙角对着花掉眼泪的女孩子?内心还是脆弱，脆弱极了。 闻遥说：“成绩好就?是任性，连请假带我出来都?可以。” 平时那样?爱笑的一张脸总在恍惚，眼眶一红就?格外?明显，又不落泪，也没有声嘶力?竭的哭泣，只是很冷淡。 沈中阳在别的省参加训练。 段思远要了假条，老师要她收心管好学习，段思远摁了嗯眼眶，同意?不了。 心态崩比成绩差更糟糕。 站在校门口的奶茶店里，找了个靠玻璃橱窗的闻遥问：“你不是快要竞赛了吗，这样?多浪费时间啊！” 闻遥总在失神发呆，好像一句话没说就?又神游太空去了。 闻遥醒过来：“干嘛！” 闻遥问：“你说，人死了会?有灵魂吗？”她还是脑洞大开，“你说，于?妙有没有可能现在就?飘在这里看着我们啊？” 竟然真的接不住话题。 闻遥说：“其实，我政治成绩还不错，之前?学考还拿了a呢！” “所以我知道，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闻遥看着段思远说：“可我一次…一次都?没有见到过他们。” “远远，”闻遥又说，“我想吃冰激凌。” 段思远去给她买。 闻遥捧着装香草巧克力?冰激凌球的玻璃杯，看了段思远一眼。 闻遥便低头默默舀冰激凌吃起来。 闻遥默默念她的姓名，知道自?己不对劲，也知道这人在帮她。 她在救她。 闻遥便在街上闲逛, 段思远像条尾巴似的跟她。 恒梧商业街上夜市开摊了，点着灯, 陆陆续续撑起的摊子卖什么的都有, 人群开始闹嚷，电瓶车穿行而过，滴滴滴鸣个不停。 闻遥看着她笑笑：“晚上好?热闹呀！” 闻遥想，这个人话真的少，少死了, 她哪怕往湖里丢块石头，也不只有一圈涟漪。 段思远沉默, 想起了她垂眼坐在教?室里，似乎总要垂落下眼泪的眼，“因为看你不开心。” 那是很难过。 即使她看上去很吵很闹很爱笑很天真。 段思远怕闻遥哭。 闻遥听段思远回答, 愣了愣，“其实?我经常不开心的, 段思远，”闻遥一双眼睛看过去, 映在她反射街灯的通透瞳孔中，“我脾气很不好?的，所?以…不开心很正常。” 段思远又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闻遥大咧咧和她牵手?：“干嘛啦，我没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