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生鲑鱼还不错。试试?”别西卜问道。 “怎么样?” “抱歉。”别西卜心不在焉地说,他皱起眉头,好像被什么事情困扰住了。 “我觉得这个冰淇淋是咸的。”别西卜说。 “我没有。”别西卜说,一支无辜的小触手正悄悄地将邻桌的盐瓶还回去。 “什么?” “谁来做?” “最近不行,”撒沙一如平常地回答道:“我正在熟悉新的课程和教授,我们可以去餐馆。” 小霍普金斯骤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看着别西卜。表情毫不意外:“你发现了。” “我的舌头依然很敏锐,”撒沙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道:“错乱的是我的神经。”他点点头:“我原本想要选择的是我的室友。” “你本来就不擅长这个,”撒沙说“这个问题并不会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乃至生命。在吃到本应该很不错我却尝起来很怪的东西我会把它直接丢掉,偶尔吃点别人看起来很古怪的东西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过——没人会注意到这个——除了你。” “唔,”撒沙承认道:“确实。但我想他正在嗯,注意着我——我正在试着掌控它就是这样,这是最好的。别西卜。” “诱因有所不同,”撒沙说:“我们的烦恼起源于不同的地方。” “谁?” 安东尼。霍普金斯医生站在大厅的边缘,他身后就是圆形的门厅,门厅连接着玄关,玄关末端就是大门。 它们在距离安东尼。霍普金斯大约三英尺的地方止步,就像沸腾的锅子那样不断地冒出头来,鼓囊鼓囊,呱唧呱唧,像是在讨论着什么——它们不敢向前走,就像是一群青蛙被一条毒蛇挡住了去路,但它们并不想放弃——外面有很多肉,很多肉,很多食物它们说。 “我正在找。”老安德里亚娜坐在吊灯上,她的脚下是难以计数的细小触须,它们向上抓挠着,想要吃到那块肉。 “我找到他了!” 老安德里亚娜喊道,她在空中挥舞着两条干瘪但有力的脚,一次次地将那些富有弹性,分泌着酸性粘液的触手踢下去——她最喜欢的一双羊皮靴子已经变成了夹脚拖鞋。 注:在一些传统餐厅里,分主菜给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这儿是别西卜在胡闹,好孩子别跟着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