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比桑地的回答当然是“不” 年轻人们跃跃欲试,以年纪论可以做他们父亲的康斯坦丁处境尴尬。 “只不过是逗逗傻孩子罢了。”夫人说。 保健医生叹了口气,他与康斯坦丁的关系并不亲密,但他爱着夫人,在他还是个满脸痘痘的青少年时就爱了,虽然他知道他连夫人的情人资格都够不上——夫人从不讳言出自于人类本性的需要,她的丈夫和情人都曾抱怨过克洛文家的女儿在床上太过贪得无厌——而在他的婚姻中,从来没有一天七次,只有七天一次,就这样他仍会感觉力不从心,但他还是爱她,实习结束后,他放弃了可期的,平和而又光明的前途,跑回北边来做个小小的,危机四伏的家庭医生就是为了这个。 “和我说说你知道的吧,”夫人说:“比桑地家族拒绝啦?” 夫人翻了个白眼,她在这么做的时候还是那么漂亮。 “您就别为难他了,如果给他几个月,一年,二年的时间,想要筹集到这点钻石或许不会是件很困难的事儿,我们给他的时间太少啦。”保健医生通情达理地说。 “他和叶列娜通了电话,”保健医生说:“我估计他是想把这件事情交给她做。叶列娜在没有入狱前是个很不错的快手(指出色的盗贼),她给康斯坦丁生了个儿子,康斯坦丁送给她父母一套别墅,还送她的弟弟去上大学——她对康斯坦丁应该还是挺忠实的,而且这件事情操作得当不会有危险。” “是的,”医生说:“遵命,夫人。” 奥尔洛萨的教堂只有三个顶,但比起坐落在首都的,有着三十三个洋葱形顶的圣巴西略大教堂来,它的奢华程度毫不逊色,它的三个穹顶镀着纯金,穹顶内部装饰着色彩艳丽的黄金马赛克装饰画,圣像屏风的边框是银和铜的,上面镶嵌着有色宝石,圣杯与圣物盒都是金的。 他把手放进外套的口袋里,口袋里那样冷冰冰的东西抚慰了那颗被狼伤透了的心。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彼得神父在心里说,我们本来就是一棵葡萄藤上结出的果子,那些会为了用三根手指画十字还是五根手指画十字,领圣餐的时候是单放小饼干还是需要加上葡萄酒,洗礼的时候是洗个澡还是点点额头诸如此类的狗屁理由发动战争的年代已经过去很久了,一个神父有个修士司祭的朋友简直就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当然,这份友谊是需要金钱来维持的,大量的金钱。 他和其他的司祭那样留着浓密的胡子,带着黑色的帽子,穿着同色的长袍,步履轻盈,面容严肃。 在等待面包,红菜汤。炸鸡,炖肉和蛋糕上桌的时候,彼得神父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礼物。 “我的乖乖。”司祭说:“这可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宝贝。”他把它放到手上反复摩挲“它是挂在橱窗里最大的那个,是不是,我看到过,可是始终没能下决心把它带回家。” 司祭欢欢喜喜地举起金链子,把它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把苦像塞进长袍里,这样从外面只能看到轻微的突起:“你是个慷慨的好朋友,”他说:“但丑话得说在前头,这可不能计算在费用里头——或者一两条无关紧要的花边小消息我可以奉送。但别的不行。” “你先详细的说说呗。” 司祭做了个有关于价码的暗号,彼得神父心领意会地点了点头,他才做出回答:“小虫子是北方的特产 “那么闹哄哄的小虫子,大概会闹到什么时候?” 侍者端上了浇着酸奶油的红菜汤。 “小虫子嗡嗡叫,它们还能找些什么呢?当然是新鲜的血和肉啦。”司祭说:“但要知道它们找的是驯鹿还是狐狸,你还得自己亲眼看看。” “那么客人只能带着他的疑惑回家了,”司祭笑着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超过了普通的范畴,你是我的好朋友,彼得,我可以额外在送你一个与之相关的消息,那就是,顶多半年,这个消息就一文不值了。” 司祭像猫一般伸出爪子将那片薄薄硬硬的东西攫到了手里,他看了看上面的金额,满意的把它装进了长袍宽大的口袋里。 在这两人瓜分一只有着脸盆那么大的蜂蜜奶油蛋糕时,一对儿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引起了这两个圣职人员的注意。 “可不是,”彼得神父表示同意:“多么美丽的小少女啊。” 司祭的意思是说,单纯的抢劫,就能从这两个人身上弄到不下于两百万元的额外收入,绑架勒索那得另计。 话虽那么说,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瞧瞧,他总觉得这个少妇有着几分似曾相识,她的女儿也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