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的效率永远是第一流的。 这种近似于自虐的疯狂行为引起的后果是严重的,她的腹部至今还会在月经到来时剧烈疼痛。 凯瑟琳不认为霍普金斯会想要和自己上床什么的,虽然凯瑟琳是他妻子的妹妹,他儿子的姨妈,但他看不起她,也不喜欢她。她知道,她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到了世界末日。地球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他们也只会扑上去用牙齿和指甲撕碎对方。 她按照管家的要求,呆在房间里等待霍普金斯的传召,午餐和晚餐都是送到房间里的,质量和分量都要比前几天好的多得多,在晚餐的银盘子里还有意外惊喜,一卷子黑色镶金边的筹码,写明了是免费供她使用的。 凯瑟琳的每一份影像都在他的记忆之宫里好好地保存着,他清晰地记得第一次看到她身着晚礼服的样子,那套奶油色的细腰丝绸袍子还是他亲自为她挑选的,外罩珠光宝气的短衫,穿在她身上简直就像是与生俱来般的美妙。他找到了一对大约制造于十九世纪的古董耳环,上面的翡翠罕见的没有被刻出晶面,保持着圆润的自然形态,就像袒露着肩膀和胸脯的凯塞琳。 还有让安东尼。霍普金斯略感意外的,凯瑟琳把自己的那张脸打理的很是不错,她用了含有些虚光的棕黑色眼影,上眼线要比下眼线浓重,在眼尾拉长变细,睫毛上点缀着金色的小碎片,唇色饱满湿润。 “‘天球’的规矩不像外面那么严,”霍普金斯说:“孩子们可以亲自感受一下游戏的乐趣。” “对于异能者来说,”撒沙平静地插进话来:“赌博就是游戏。”就像他和别西卜都能听到苹果机内部那点不同的细微声音那样。 凯瑟琳站在那儿,像是拿不定注意——是拔枪还是脱下鞋子,她试过,那双鞋子的根部尖锐而坚硬,可以轻而易举地在石头上留下痕迹,她可以用它敲穿霍普金斯的头盖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松肩膀,向前走了两步,万幸,那个卑劣、无耻、假惺惺的混球没有抬起手臂。看来他们都希望能在最大限度内减少彼此的接触。 “我们今晚先试试轮盘和双骰。”霍普金斯医生说。 “轮盘未必,”霍普金斯说:“轮盘也是有规律可循的。”他想了想:“双骰也未必,输赢这种东西总是难以捉摸——这正是我想要你们感受的。” 凯瑟琳面色严肃,一言不发。最后她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面。 她转过视线,看到了一双色泽罕见的眼睛,在车厢的光线下,它们呈现出一种深紫色蓝宝石才有的绮丽色彩。 “你得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