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悬在海面上,海风徐徐,吹散了一旁烤肉架里火红的木炭带来的灰尘与热量,厨师忙碌着,一双肥厚的手灵巧地翻动着品种数量都相当可观的烤串,在露台的角落里,摆着一个桶状的烹煮用不锈钢锅,里面热气沸腾,白雾袅袅,厨师的助手往里面倾进海盐与香草粉末。 “我知道我是从哪儿找到西壬的?”格列格里说。 “大维多利亚湖区。” “一个肮脏的,潮湿的,臭烘烘的草棚子里面。”格列格里说:“我发誓那天我只是想要和朋友们一起去打点野鸭子,我站在哪儿。手里提着猎枪,等着猎狗们把那些肥滚滚的小家伙们惊起来,黎明时分的水汽很重。到处都是飘来荡去的雾气,四周静悄悄的,脚下的积水渗透进了靴子底,我觉得很冷,偏又不能动弹。就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了她的声音——一声凄厉的尖叫。响亮而清脆,它穿透了天空与大地,就像是一道锐利的霹雳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愤怒,那样的悲哀我知道我要干什么了,让野鸭子见鬼去吧,我带着我的枪和满脚的泥泞跑过半个芦苇荡,我到的很及时,她的爷爷和妹妹已经被杀了,她还活着,一个为巫师干活儿的猎人正在忙着生切下她的脚。” “她看上去不像是是南内陆的人。”色内克说:“五官和头骨都不太像。” “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色内克摇了摇头:“她看上去从未尝过一点苦头,而且始终高高在上。” “祝健康。”色内克说,他也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厨师恭谨地鞠了一个浅浅的躬,举着龙虾退了下去。 “哦,我说过。”色内克嘟起嘴唇:“他们想要的只是学分。”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和他们接触的不是很深,但我看见过霍普金斯的父亲,格列格里,他是个医生,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宽容温柔却又不失严厉的父亲,他会在很多方面大行纵放之道,前提是不能踏过他所设立的底线——我是个教师,我知道这种人最难应付,因为他比你聪明,也比你更了解他的孩子,他知道怎么利用他们之间的感情,他懂得如何摆弄他们——他也许能够忍受一个c,但他绝对不会高兴看到霍普金斯的姓氏出现在海报和影片末尾的演职员表里。”他晃晃空杯子:“我得承认,格列格里,你很出色,也很成功。但在很多嗯,我是说一些比较古板固执的人的思想里,演员和歌手还是种上不了台面的职业。”他叹了口气:“还有成千上万的人等着你去挑呢,放弃撒沙。霍普金斯吧,别西卜也不行,他们都不行——说实话,也就是两个漂亮孩子,我不信你会找不出第二个。”的人。他现在只是处在一个懵懂时期”他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他还不懂得如何使用自己,他还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子,但可能就是那么一天、一个早晨或是一个瞬间,他就会‘苏醒’,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会为他惊叹!” “最少,我能试试,不是吗?” ps:感谢我是红豆大人的粉红票,感谢若鬼丸大人的打赏,鱼鱼鞠躬,谢谢!今天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