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与霍普金斯们相遇了。 或许是上帝,不,更可能是魔鬼的旨意,安东尼。霍普金斯与佛格斯。道格拉斯在一张长桌的东西两端签了字,他们的孩子紧跟在他们后面。 “假如他所面对的都是你这样的女人——我不否认这一点。”道格拉斯先生面不改色的说道:“毕竟那时候娈童还是挺流行的一项娱乐,也不在法律严令禁止的范围以内。”他的内心却厌烦透了,迟早有一天他会想办法摆脱这个女人他知道有人将她形容为一朵盛开的花儿——因为她来者不拒,黑人、白人、混血、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就像是花朵从不拒绝飞到蕊上的昆虫——她的贪婪而又肮脏,简直就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泥沼。他轻轻推开她,仅用指尖,像是不得不碰触某样令他恶心透顶的玩意儿似的。“晚上好,”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霍普金斯医生,目不转睛:“我是道格拉斯——佛格斯。道格拉斯。请原谅。我一早就听说过你的姓氏,霍普金斯,这是一个古老的姓氏,”西大陆联邦最有名的医学院之一就是霍普金斯大学,他忍耐住没去问这位霍普金斯与其有没有什么关系。这是下层贫民才会干出的冒失事儿:“您有个优秀、健康而又漂亮的孩子,教师们众口一辞的称赞与褒扬连我们都有所耳闻。”他伸出手,:“我也有个孩子,他在格兰德上十年级。” 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霍普金斯的手非常凉,手指细长。而道格拉斯的手又厚又宽,手心里滚烫一片。他们稍一接触就分开了,这略有点不符常规,但两人同时那么做的时候,也就无所谓合理不合理了。 琳达。道格拉斯玫瑰紫红色的嘴唇略微向上抬了抬,她脱下手套,伸出手:“非常荣幸,霍普金斯博士。” 道格拉斯夫人可以看到他梳理的温丝不乱的,银灰色的头发,他温文尔雅地抬起头来,向她微微一笑的时候眼角与嘴角都出现了细密可爱的小皱纹,他的眼睛是蓝灰色的,比道格拉斯的黄眼睛更漂亮、高贵、优雅,他的鼻子很尖,面孔瘦削,薄薄的嘴唇血色十足。琳达注意到这位霍普金斯博士的穿着打扮相当符合她的口味——锌白色的亚麻衬衫,解开了第一颗扣子,没有领带,领口还是整整齐齐的,扣子是用贝壳做的,却经过了打磨处理,让它不那么亮闪闪的,黑色的绵绸风衣,没有口袋,颜色黯淡,同色的长裤,上帝保佑,腰部没有悬挂任何东西,眼镜盒、钥匙串、纪念牌,或是别的什么覆盖着鞋面的部分也是恰到好处,他的手表戴在右手上,表带是黑色蜥蜴皮的,表面没有秒针,道格拉斯夫人看不到他的另一只手,但可以想象,上面绝不会戴满了戒指,但因为他已经有个儿子的关系,应该有一只结婚戒指,希望上面没有镶嵌钻石,也不要有菱形花纹,否则一切就都毁了。 非得要说句实话的话,他确实感受到了来自于另一个雄性的威胁,就像他的宝儿憎恨撒沙。霍普金斯那样,佛格斯也能确定自己不喜欢安东尼。霍普金斯,这个男人早已名列在道格拉斯的黑名单上,如今名次在短时间内攀升到了一个很不错的高位——几乎仅次于他的弟弟,奥西恩。道格拉斯。 每个人都有心理医生,道格拉斯家族里的每个人都有,基本都有着一定的名气,收费高昂,佛格斯。道格拉斯根本不相信这些只会让你睡觉和看阳光,装神弄鬼的家伙,但他必须有,这是一个象征,一个配置,就像是赛马与游艇。 所以他在选择配偶的时,特意注明这几条:身形纤弱、脸色苍白、纯洁无暇、具有诗人般的忧郁气质,最好有着爵位,实在不行,祖先有过爵位也行,能满足这几条的女性在个人资产方面得到了放宽——很多人说她是个幸运儿,她所拥有的财富还不足道格拉斯的百分之一,在此之前她已经供不起她的庄园——她嫁给了佛格斯,一切问题就此迎刃而解。 年级指导老师看了眼宝儿。道格拉斯,确定他已经被狠狠教训了一顿,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出入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另外暗暗提醒自己要记得强迫宝儿去一次医务所,新的校医尚未就位,但格兰德的校委员会通过紧急预案,从与格兰德关系紧密的大学里调 色内克先生看了一眼撒沙。霍普金斯,他很高兴这个孩子已经平静下来了——虽然之前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一个十四岁的男孩精神崩溃——那帮子奇怪的人!他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和他们没多少接触,但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衣着就能说明大部分问题——他从未想到过一个人竟然能够这样的厚颜无耻他在走廊上与那个鲁莽无礼的年轻人迎面相遇,那块儿被放大了十倍之多的女性隐秘部分差点撞到了他的脸。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