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重又向前走了一步,覆盖在撒沙身上的光线被丰满的女性遮挡住了。 “没错儿,”莉莉丝着迷地说:“就是这双眼睛。” “是其中的一个。”莉莉丝梅尔语气和蔼地说道:“先是警报声,然后就是火焰和爆炸,房门打开了,我走了出来,但一时半会的,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烟雾呛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跪在地上——你们从我身边走了过去,霍普金斯医生紧紧地抱着你,可爱的小囚犯——我一开始没想逃,因为我知道那地方充满了嗅觉灵敏的厉害家伙,而且非常粗暴,非常粗暴(说到这里,她微微颤抖了一下),但突然之间,一股力量击中了我,难以想象,就像是高/潮,你明白吗,不只是两腿之间的,是全身性的不不不,应该说它不止于,它深入骨髓,浸润神经,轻而易举地占据了我的整个灵魂,我舒畅、快活、兴奋,感觉自己强壮且无所畏惧,而事实上也确是如此,我成功地逃了出来,虽然伤痕累累,但我自由了——可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我再也找不到它了,告诉我,我的小天使,我的小宝贝,我该怎么得到它?你要什么?你的父亲要什么?我能给你们很多东西,很多,一个安全的,长期的庇护所,钱,女人,当然,或许你还没到那个年纪,那么玩具,游戏机还有书,怎么样。我知道你喜欢看书。” “不要你的父亲,那不是你父亲的力量。”莉莉丝笑了笑,非常狡猾:“起初我也以为那是你父亲,但后来某个人告诉我,那是你的力量,你利用了我们,你控制了我们的情绪与力量,煽动我们逃亡,唆使我们杀人,而后在一片混乱中轻松地逃走——你亏欠我们,撒沙。霍普金斯,还有你的父亲,你们欠我们的。” “什么感觉?” 孩子抿起嘴唇,因为两只门牙都掉了,当他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嘴唇上方会出现一个小小的凹陷,不明显,但只要发觉了就会感觉很可爱。 有人打开了灯。 邦妮站在门口,手指还按在吊灯的开关上。 “这个时候你应该在楼下,”莉莉丝恼火的说道“难道海夫纳已经仁慈到允许你们肆意旷工的地步了么?” “你听到了多少?” 莉莉丝梅尔从床上溜了下来,着地的时候没站稳,酒精正在发挥作用,她摇晃着抓住床头的柱子:“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坏我的事了,”她打了一个嗝,阴沉沉地说道:“从贝蒂到这小子,我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收回伸出的手指头“来,告诉我,邦妮,哪一种,还是三种皆有? “我啥都不想要,”邦妮板着脸,护卫般地插到了她和撒沙之间:“我只是不想看您干出那种事儿来——您可真够恶心的。” “好吧,”她举起一只手:“好吧,骑士邦妮,好好护着那小宝贝,别让我找到机会。”她转向撒沙:“我们下次谈,在没人打搅的时候。” “她是从窗户那儿进来的。”撒沙说。莉莉丝的房间阳台紧挨着他们的。 “没事儿吧,邦妮。”撒沙说:“她挺恼火的。” 她很快带着冰袋回来了。 “谢谢。”他接过冰袋,抹掉了上面的水珠,才放在了孩子的额头上。 “这是无奈之举。"霍普金斯说:“海夫纳先生需要我在这里,而我不想离开我的孩子。不过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甚至更短时间的事儿,但我还是得谢谢您,冰袋,还有刚才的撒沙说你都听见了能告诉我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霍普金斯抬起手,蒙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看起来十分的吃惊和悲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