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8|h:30|a:l|u:file2。。/chapters/20113/13/46749634356180442322332193875。jpg]]]透过玻璃窗,马丁观察着里面的孩子。 一个温暖又安全的小窝,嗯? 孩子睡得很沉,他的手臂从毛茸茸的毯子下面伸出来,手指蜷缩着,一动不动,但忽然间,他发出一声小小的咳嗽(这个马丁是从他的表情与毯子下面的震动看出来的),监控室那里动了起来,原本在那儿看着医案或其他文件的医生转到了监控器的显示屏前,另一个医生和护士则像猫那样轻盈而迅捷地走了出来,他们走到孩子的床前,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其间孩子再次咳嗽,但并不剧烈,护士在医生的授意下弄来了一个带吸管的水杯,她抱起那个孩子,在没有强行弄醒他的前提下谨慎地让他自行吸了几口不知道有没有加过药物的水,这几口水起了很好的作用,孩子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就从被咳嗽打搅到的苦恼中摆脱了出来,重新返回到愉快的睡眠里去了。 如果不是他在最后发出的那两声指令,马丁不惜损伤自己的身体也要驱动的近万伏雷电是应该能够通过那根绳子进而延伸至直升机内部的,正如他在前往阿里亚乌的短暂旅程中受到的“教育”那样,四处流窜的电流会毁坏直升机内部的设备与结构,甚至可能直接导致油箱爆炸——那样的话,即便是身体与能力都远超于常人的异能者,就算不是当场死亡也会受重伤——他可以为死在这个杂种手里的哥哥杰克报仇,还能得到数千万元的奖励与好听的名声,或者还可以写一本书我是如何抓住“食尸鬼”的。 这个小鬼却能得到如此奢侈完善的医治与无微不至的照顾!马丁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因为事情结束后的疼痛与失望而没去检验那具已经被强烈电流烤成焦炭的猴子尸体,他以为这个孩子会和猴子一起被烧成灰他本有机会把这个坏了他计划和前途的,该下无数次地狱的小骗子亲手活活掐死! 荒原边缘,靠近州际公路交叉口有好几所汽车旅馆,它们的设施很简陋,提供的食物基本只有啤酒,香烟,汉堡包和热狗,甚至连三明治都不屑于准备,那玩意儿对于司机们太过精致了,房间里有淋浴,床,播放成人节目的电视机和一打保险套,床单和被套虽然是一日一换,但床垫和被胎却是数年雷打不动,有免费的沐浴露和洗头膏,但闻起来像是宠物用品,没有吹风机和充电电池,更没有有线网络或是国际长途。 他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三天,不同于上一次,他这次很快,也很容易就找到了撒沙。 他坐在窗口,在充裕的阳光中思考了一会,装起望远镜和窃听设备,还有自己挂在浴帘杆子上的衬衫(他不信任旅馆的洗衣工)和内衣,自己带来的牙刷与漱口缸,毛巾,他细致而周到地拾掇了整个房间,不留下指纹或说头发丝儿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但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租借这个房间,然后把这儿的一切弄得乱七八糟。 他将车子驶离旅馆,在夜幕降临时,霍普金斯医生已经到了另一个城市,他换了一身衣服,走进一家通讯器材专卖店买了一部主要面向孩子的手机,非常小,功能简单,然后到另一家自动售卡机上买了一张手机卡。 “麻醉师”自从阿里亚乌回来之后,就一直处于被“冷冻”的状态,这是机构一向的处理方式,毕竟同去的六个人里面,只有他和马丁幸免于难,但因为马丁的哥哥杰克被目标杀掉的关系,他没过多久就被重新 何况他很明白,自己并不是那么清白无辜——他是第一个被“食尸鬼”找到的,他设想的种种可能,变化,诡计和阴谋统统没有发生或起到作用,他引以为傲的麻醉手段在那个曾经也应该是个医生的家伙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他被猎物轻而易举地放倒,他被割开了肚子,肠子被拉出来,然后丢在他的脸上,他吓得屁滚尿流,以为自己会变成那家伙晚餐中最为美味的主食。 他仍然很清楚的记得那根骨头是怎么在火光下翻腾的,就像一条活生生的蛇那样。它的末梢打在了他的脸上,挺疼的。 他是抱着肠子划开队长的脸,挖去那块会暴露自己的小玩意,而后艰难至极地把他弄成一个变态杀手的受害者应有的模样儿的。 门铃响了“麻醉师”拖着自己的两条腿去开门,这段日子他为了避嫌与尽早消除机构对自己的怀疑,他没有和其他的同伴联络过,很少出门,几乎所有的东西都从网络购买。 应该是上次的订货到了“麻醉师”打发了快递员,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曲奇盒。 他盯着那部手机,好像它随时会跳起来咬断他的喉咙。 他按下接听键。 注:图片就是那个罂粟花子黄豆粉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