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符灿身边的是他们宿舍老二,别人不敢搭话他却是敢的,他安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辛成起来得快倒得也快,根本就是空中楼阁,咱这也算出口气了不是?”
“嗯。”符灿随意应了一声。
“有心事?还是生病了?你平常从来不迟到,今天怎么回事?”
“没事,累了,老师看过来了。”
“哦哦。”老二没有再多问,符灿不想说的事再问也没用。
一天的课上完,该回宿舍的已经回了宿舍,但符灿没走,他坐在操场边上的台阶上,没脸回去。
郁薄衍怎么想他?
讨厌碰别人,连抱一下都感觉不太好的人现在被他亲了。
不是嘴唇碰嘴唇的亲,他好像还亲进去了。
靠,他真有病,符灿牙都要咬碎了。他不想回去了,可以在宿舍凑合一晚,但又觉得这种逃避的做法怂透了。
烦。
他想起上次郁薄衍被宴会上被人碰过后的反应,脆弱苍白,跟病了一样。就算他对他反应没那么夸张,但他对他已经不是简单碰几下那么简单了,会不会他现在已经被恶心得病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太匆忙,加上脑子不清醒,他完全想不起来大床的另一侧有没有人睡过。
还是得回去看看,郁薄衍犯起病来连件衣服也不自己脱,总不能就这样不管。可能他一夜都没睡,在那间画室里待了一整天。
符灿站了起来,刚要走又犹豫了。真到这地步,他这个始作俑者出现不更令他恶心?
符灿踢了下脚下的碎石子,冲动犯错的事他干得还少了,干都干了,怎么就这次这么难?
符灿还是回去了,打开公寓的门,里面昏暗一片,客厅没人没开灯,心里的猜测更近了一分,神经也绷得更紧。
顿住片刻,他朝郁薄衍的画室走去。
这套公寓里除了画室,他哪里都去过,当时郁薄衍的原话也是除了画室,这里他爱怎么用怎么用。
他听人夸过郁薄衍的画有多好,不管是不是出于奉承,以郁薄衍的能力,就是再怎么也不到见不了人的地步。符灿不知道他为什么对画室看得这么严,可能是单纯怕他闯进去弄乱他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他没有探究过,今天是他第一次试图打开这扇门。
锁了。
他敲了敲门,问道:“你在不在里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