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道:“现在放不放人,还有什么意义吗?” 不过这些,闻玉阙都已经不在乎了。 他一手指尖在另一只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正欲将血滴进权印里。 灵力凝聚,“咔嚓”一声,那只手毫不费力地掰断了闻玉阙一只胳膊。 ——大乘期的威压。 黑色权印应声落地。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脸色阴沉到极点的闻玉阙,笑眯眯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如果说这时候闻玉阙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话,那就是真的傻了。 “你说演戏吗?” 那也就是几人第一次在邪月城撞面的时候。 闻玉阙其人极其谨慎多疑,并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为了逼真,这些天他和云玦除了演戏几乎没有怎么交流过,甚至连传音都不敢。 当然,完全不商量也不可能,这就不得不提云玦和宣灵在床上悄悄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了。 一想到前几日某人一边装疯,发狠地在床上顶撞着他,一边又用气音附在他耳边商量作战计划,宣灵就忍不住打了个酥战。 见闻玉阙目光转向自己头顶的角,宣灵赶紧甩去脑海里的杂念,唇角翘起,道:“怎么,好奇这个?” “这是魅魔药丸,人族吃了立刻就能变成魅魔,极为逼真,一粒持续一天,加几滴天魔血就能获得一个无副作用版,是不是还挺好用的?” 至此,再说别的也没什么意义了。 宣灵道:“是,你输了。” 宣灵客气道:“谢谢夸奖,毕竟我们以前有过经验。” 没理他脸上的疑惑,宣灵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云玦,不知想到什么,眼睫轻轻一颤,道:“动手吧。” 只有亲眼看着权印彻底毁灭,宣灵才会安心。 宣灵看得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割破手指,就把权印激活了。 闻玉阙眉梢一挑,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哦?宣小仙君,看来你也被骗过去了,我这个儿子,好像根本不打算毁掉权印呢。” 一直以来心里隐隐不安的感觉得到证实,但他仍不愿相信,咬牙道:“云玦,你……” 宣灵怔了怔:“你什么意思?” 宣灵顺势看过去。 灵剑与魔气相斥,但依旧认主。 而现在他既然乖乖地听“云玦”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或者说,他作为从云玉尘神魂里剥离出的那一部分,又重新融合了回去。 不知何时,“云玦”周身的气势冷下来。 只不过云玦格外忌讳这个问题,所以宣灵也就没怎么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