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灵立刻睁大双眼，道：“真的吗！？龙渊前辈，我已经止步金丹期许久了，做梦都想突破元婴期！” 宣灵一脸喜色，连忙站起身，走到棺材前。 等了一会儿，残念见他依旧没有动作，忍不住催道：“快些打开吧，我好将修为传与你。” 演了半天，宣灵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宣灵“啧”了一声：“你是真的觉得我傻，还是在陪我演呢——” 残念默了默，冷笑一声，终于没再装模作样了，换上原本阴森嘶哑的声音，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黑蛟哑然：“但那个时候，我还什么都没说。” “之前我就在奇怪，从我听到的传闻来看，龙渊前辈应当是个重情重义的正义之人，因为思念亡妻，便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幻镜，直到陨落，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用这些宝物作饵，设下明显是为了离间他人的、歹毒至极的机关呢？” 黑蛟冷哼一声：“那你说说，你怎么发现的？” 然后反问黑蛟：“这几幅壁画，是你的手笔吧？” 宣灵道：“这还用问？” “凌驾于这些人之上，看他们一个个因为你或严肃凛然，或怒火中烧，或绝望痛苦，是不是畅快？” 他视线移到第二幅壁画，继续道：“这一幅画，其实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我是龙渊，肯定不会画这种我们俩看上去势均力敌的画面，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为什么不画你被我踩在脚下的场景？就像你的第一幅画那样。” 宣灵嘲道：“照你这么说，你也不过是邪门歪道罢了，如果不是你那恶心的蛟毒，你早就死了！” “——你本来不是蛟，是蛇吧？” 黑蛟森然一笑，声线诡谲：“是我小瞧你了，你倒还有几分小聪明，不错，我是想化龙，如果不是当年被龙渊封印，现在可能已经成功了。” 就看你之前犯下的累累恶行，就算真的有机会化龙，也会在渡劫那一关被雷劈炸。 他重新站回棺材前，掏出夜明珠，照着这口黑漆漆的棺材，细细打量。 “这就是当年龙渊封印你时画下的阵法吧？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几乎和黑色棺木融为一体，方才光线昏暗，如果不是我眼尖，差点就没注意到。” 棺材内传出几声嘶哑干涩的笑声，整个墓室内似乎一瞬间阴森了几个度，黑蛟缓缓道：“你说得不错，不过所以呢？这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宣灵挑了挑眉，道：“我只是好奇一件事，之前你不是还在这间水下石室门口堵着我吗？当时我以为这是龙渊的陵墓，所以你才如此忌惮，结果现在看来，明显是龙渊用来关你的，你当时怎么出去的，又为什么不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