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汲出宫后直奔仙音阁,出乎曹运的意料。 小队车马避开大路,绕远停到副楼后门,这个门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曹运是其中之一。 白汲自然走在最前面,有些新奇地四顾一番,走到楼内后一屁股坐到显然是主座的椅子上:“规矩不错。” “抬头回话。”曹运对徐蓉道。 白汲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就是徐蓉?” “徐老板这么谦虚作甚?你是仙音阁的老板,仙音阁自然事事你说了算。” 白汲很满意徐蓉的反应,笑道:“你不错,想必你调教的人也不错。” 白汲轻笑一声:“你当我来嫖妓啊?” “那不知贵人需要妾身提供些什么?” 徐蓉心一沉,隐隐有种不祥预感,这青年知道季白的存在,那他的身份可能超过了她的猜想,而季白今日或有大难…… “他不是雏儿么?总不会正好我来了他就正好卖了初夜?” 白汲已显不悦:“冲撞?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只要人没死,就给我带过来,别等我派人去拿,到时他这个人是不是齐整可就不好说了。” “等等。”白汲叫住她,转头问曹运:“不是有间房?” 白汲一笑,像是高兴,又带了些讥讽地:“呵,惯会附庸风雅。”说罢起身就走,踏上楼梯时扔给徐蓉一句:“晚娘,还愣着做什么?” 徐蓉将季白唤出后一路吩咐了他许多,并特地提醒,绝不能违抗那人的意思,哪怕性命垂危。 “……” 白汲正无聊地把玩着秦疏桐留在这里的一些小把件,闻声看去,就见徐蓉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气质与男倌完全搭不上边的儒生样男子。 徐蓉之前因慌惧而没有注意到,两人面容不说七分,至少有五分相似,眼前的青年就是秦疏桐的意中人,也是仙音阁真正的主人“白公子”!以后某天她或许能与人言:她和季白是仙音阁里唯二见了这位主子真面目的人……前提是他们能活过今晚。 白汲摆摆手,示意徐蓉退到一边,自己往床边一坐,双手向后撑着床面,翘起腿,面朝季白,露出得意之色:“你有什么本事?” 季白才回了神,讷讷道:“小人善乐,各项乐器皆能弹奏一二,舞、诗、书……” 季白闻言,面色煞白,莫名生出一股争胜之心:“阁中七成伶人的本事,皆出自小人之手。” 徐蓉暗暗倒吸一口凉气,但她不敢不从,余光不住瞥着季白无助的背影,去了另一个房间,半晌才捧来一个大木盒。她将木盒捧到白汲面前,白汲就这么直直看着她,也不下令,但那眼神已示意得很明白,她只能用颤抖的手打开木盒。 徐蓉噤若寒蝉,想为季白求情,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压在她身上的是这世上最深重的权威。 曹运接过话头,对徐蓉道:“仙音阁独门自制的那方药。” 这不是把季白往死里逼么?那药名叫“四时春”,地上那些物件里,季白脚边就有两件锁精的物什,一个锁精环和一根可以贯入精窍的细玉棍,若是让季白吃了“四时春”再用上这些东西,他怕是会活活被药力折磨死。 “徐老板,我也不为难你,不用你亲自动手,你去找两个阁里擅长摆弄这些的小倌来。今日只要我尽兴了,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踏出这个房间。” 白汲自然看得出徐蓉护着季白,怕他把人给弄死了,本来他是不在意一个玩物的死活的,但在看到对方的容貌后,他心情还不错,所以转念愿意留季白一命。既然是秦疏桐找来的他的替代品,那他便给秦疏桐留着这个玩具。 一吻方歇,秦疏桐抵住谢雁尽又想凑上来的头颅,却拦不住解他衣结和裤头的手。 “谢雁尽!你……哈……”秦疏桐勉力按住谢雁尽作怪的手,“你不是为了说一些事才要我在这儿等的么?” “他说你有很重要的事,请我务必在你订下的房间里等你。还说房费已付了,如果你来不了,房间任我使用。”说罢,秦疏桐反应过来,确实是他会错意了。 但此刻不容秦疏桐想那么多,不过须臾,他腰上便被不知什么时候硬起来的炽热阳物抵住,腰间那只手顺着胸膛上移,擒住他的下颌扳过他的脸就又吮吻上来,而下腹处那只手已放开挺立的玉茎,迅速从其下深入双腿之间抚上他的后穴,中指指腹在穴口处敷衍地揉了两下后,便一气推入两个指节。 “痛?上次你可是一下就吞了一整根手指。” 上次时,秦疏桐带了叁分醉意,再加上有润滑的膏脂辅助,并不太记得被扩张后穴时的细节,对痛感也不大敏锐。女人尚且不能一次就从善如流,更何况男人,今日又没有润滑之物,谢雁尽显然急着进去,这样硬塞,他当然痛。 “当然,你不来我府中,那就在这里做也是一样的。” “但我想和你做这种事。” 谢雁尽没想到秦疏桐的唇舌不仅尝起来美味,包裹住他的手指时竟也是一种别样的愉悦。他无师自通地或夹住软舌逗弄、或描摹贝齿牙膛,当他得寸进尺地欲往喉咙深处探时,秦疏桐被戳得欲呕,将已舔得湿淋淋的手指全吐了出来。 谢雁尽看了看自己沾满津液的手指,眸色幽深:“我对你向来适可而止。” 谢雁尽再度将手探入怀中人腿间,这次将手指送入时顺利不少,但仍比不得上次的顺畅,看来以后要常备润滑膏脂才行。当他蛮横开拓时,不经意发现秦疏桐已握上下身阳物兀自抚慰起来,而他埋在对方体内的手指便增加得更顺利,想来是犒赏了前头的功劳。他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原本环在对方腰间的手悄悄覆上不停吐出滑腻清液的阳物,插入那纤长五指的指缝,带着白皙的指掌一下捋得又重又急。 无暇让手指再流连湿热的肠壁,反正等他的阳根插进去尽可享受,谢雁尽拔出手指,转而包握住秦疏桐那根的柱头,轻抚并抠弄顶端小孔,叁手并用下,秦疏桐几乎是惊叫着泄了精。谢雁尽捻了一下满手混着白浊的粘液,绕到身前抹在自己的阳根上,秦疏桐缓了口气想转身,被谢雁尽制住。 秦疏桐双手撑着桌面,只觉身后有一手捏紧他的臀肉往外扯,穴口被牵拉出一条小缝,还未被冰冷的空气侵袭,便被一灼热肉柱抵紧。 谢雁尽扶着阳物缓缓送了大半根进去,见秦疏桐一副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别的什么的腰颤腿软的模样,也是有些不忍的,于是他握紧身下人腰胯,将剩下的柱身一口气顶入穴中。 两人就这么站在桌边交欢半晌,秦疏桐渐渐有些站不住。 “累了就靠着我。” 不过不用他深思,他马上就知道了谢雁尽是什么意思。对方忽然将他上身搂住,两人胸背皮肉紧贴,而后他一条腿被抬起,腿根大敞,后穴紧缩。不等他开口,男人的小腹便狠狠撞过来,撞得他的呻吟都变了调。 谢雁尽只停了一停,继而又快速抽送起来,与其说是体谅秦疏桐的劳累,不如说是为了将人禁锢好,方便他逞欲。 这样强度的交合下,不过片刻,秦疏桐便到达高潮,射出的精液淋漓在地,谢雁尽也在享受了穴肉一阵猛烈蠕动的侍弄后精关大开,将滚烫浓精尽数射入穴中。 秦疏桐绷紧的身体一松,大口喘息着,谢雁尽放下他的腿,贴在他颈项间低低粗喘,时不时舔吮着他颈间皮肉。厮磨了一小会儿后,谢雁尽缓缓拔出阳根,狰狞的红黑色柱身泛着黏腻水光,扒开身前两瓣肉臀,就能看见一口张着细小孔洞的艳穴。这次穴口只有轻微红肿,想来对侵入者比上次适应许多。他尚未尽兴,眼见这淫靡之景,很想再来一次,但他没有时间了。 秦疏桐还在因为那句“下次”而羞愤,抬眼人已经踏出门外,他只来得及看到门扉关上的瞬间。 秦疏桐边暗自痛斥谢雁尽,边套上亵裤,系上裤头前,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穴口,已经有些精液混着其他乱七八糟的透明粘液在往外流 秦疏桐没好气地走过去打开门:“你是不是落下什么了?” 这森然细语的一句话不啻一道惊雷,秦疏桐的心跳漏了一拍,脑中嗡嗡作响。 “晏……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