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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风暴(二)(1 / 1)

「她成长得很好,完全符合圣nv该有的模样,t恤、宽容、善良、温暖……」先是喃喃自语了几句,兰泽才又提高了音量道:「治癒能力其实也算魔法的一种,而圣nv的力量取决於心中所愿,意念越是坚定,治癒之力就愈强;虽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猜测,不过想让圣nv好好活下来,大概必须守护好她们的心吧。」 可惜,兰泽并未回应他询问的目光。 「但……圣nv对羽族而言,不是神的化身吗?」南河的口吻透着难以置信,「羽族就这麽对待神的化身,让她们活得b一般人还要痛苦?」 对那明显被美化的说法嗤之以鼻,兰泽却只是咽了咽喉咙,似是想将不该道出口的话通通吞回肚子里,仅对南河投以不置可否的眼神。 收到意料之外的道谢,兰泽讶异地鲠了好半晌,再开口时竟结巴起来,「也没帮上什麽实质的忙,就当偿还我欠你们的……可惜还不完吧。」 随後,兰泽的眼角余光留意到南河背後正有人偷偷接近,刚转头望去,就见小yan竖起食指朝他b了个「嘘」的手势,并继续蹑手蹑脚地靠上前来。 果然,当小yan猛地往前迈步,正要一掌拍在南河背上吓吓他时,後者竟倏然转身,措手不及的小yan身形一歪,险些仆倒,结果直接被南河接个正着,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後双双笑出声来,对这莫名其妙的巧合感到有趣。 ──想守护圣nv的心,恐怕他也得守护好在圣nv心目中占据重要地位的自己,若是他遭遇不测,心灵分崩离析的圣nv大概不可能独活吧。 「你开心最重要,杏姨想办得盛大的用意应该也是想让你高兴。」南河拍拍小yan的头,继而问:「那你今年还要去找红se萤火虫吗?」 「当然要!这是惯例!还有约定!」小yan在x前握起双掌,一副兴致b0b0的模样。随後,留意到一旁静默的兰泽,又欢快地问:「兰泽要跟我们一起去吗?夜晚的萤火虫真的很美!如果你想,我会去拜托牧岩叔的!萨尔玛的族人成年时都可以向族长许下一个愿望,就把这当成是我的心愿,牧岩叔一定不会拒绝。」 那麽珍贵的愿望,却要浪费在身为一介外人的他身上吗?他忍不住腹诽。况且这提议未免太过天真,容易心软的南河约莫拗不过她,说不定最後还会帮腔,但族长绝不可能同意。 之前曾在山上被t0ng了个对穿,险些一命呜呼,任谁都会留下心理y影。 是她不好,一头热地想着要让兰泽也看看萤火虫,却没多加考虑他的心情,差点加深了创伤。 语毕,兰泽便迳自转过身往屋子的方向走去,小yan虽急忙伸出了手,最终却没真的拉住他,搁浅在半空的手掌徒劳握起,连空气都尽数从缝隙逸散。 小yan咬着下唇轻轻点头,未再去打扰主动将自己隔离的兰泽。 相较於兴高采烈的萨尔玛部落,近期几乎足不出户的兰泽显得格格不入,热情如小yan也很难找到理由说服他出来透透气,兰泽终归是羽族人,即使再怎麽泯灭自觉,都不可能获准或主动参与进鬼族的平安祭。 实际上,过去几度捕捉到白尾蓝鶲飞翔的身影时,南河都莫名起过将之s杀的念头,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提醒他:绝不能放任不管!然而,每回举起弓箭,小yan几年前捧着雏鸟哭泣的脸孔便会闯入他的脑海,让他迟迟无法松开扣着箭矢的手指。 临近祭典时,一支鬼族的流浪商队适时到访了萨尔玛,并带来当日需要的食材和木料,以及少数族内无法接触到的稀有商品。商队的领导者千和是牧岩的旧识,亦曾在战争中失去家人,起初是为了重觅人生目标而决定开始在暗之地和光之地边陲行商,一路走来自然险象环生,不过之後与妻子相遇,也有了珍贵的孩子,算是得偿所愿。 步出门外,南河顺势回头观望。还以为那位饱经风霜、又与牧岩交好的领队会是个身材壮硕、有威严的人物,孰料从外貌看来竟十分温润文雅,似乎b牧岩还年轻几岁,连微笑都透着guyan光般和煦的味道。问:「对了,这次怎麽没看到你家初堇和茉茉?」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真是恭喜你了!」 说也奇怪,他怎会觉得千和的语气透出一丝隐约的尴尬和仓皇? 南河走到他身侧,见兰泽依旧目不转睛,不解地问:「怎麽了?」 「你们族长带了谁来,你清楚吗?」 「也就是外人。」兰泽将後脑杓也靠到墙上,放轻了嗓音,状似无奈地嘀咕道:「换作是我,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让外人进萨尔玛,更何况是一整队人。」 「也容易在最近的地方t0ng他一刀。」兰泽耸肩,「难道不是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兰泽挥了挥手转过身,「言尽於此。」 牧岩的想法大概是正确的,b起严刑b供,被真诚以待让兰泽更为受用,自然而然也会愿意告诉他们更多情报。 想着想着,南河亦偏头朝长老房间的方向投去一眼。假如千和领队有任何异常的动静,牧岩应当会在的猜想,而从南河露出的表情判断,她的猜测并没有错。 「之前羽族所有的圣nv都在光之地出生吗?」小yan顺势追问,「那在萨尔玛出生的我,就不会是羽族的圣nv吧?」 「我以前问过兰泽,他说你具备和过去羽族圣nv们相同的特徵,也就是金发红眼,再加上拥有治癒能力,所以他最初估计是觉得身为圣nv的你不该出现在暗之地,认定是萨尔玛把你偷来了,这就是我和他一开始剑拔弩张的原因。」南河悉心解释。「後来从他口中得知一些关於圣nv的秘密,我就更排斥让你跟羽族扯上关系。」 南河皱了皱眉,坦言道:「据说,羽族圣nv的命运并没有对外所称的那麽光鲜亮丽。」 现在却说一切都是假的?圣nv的待遇甚至及不上羽族平民,且很容易就因为各种因素衰弱si亡而被汰换,b起人,更像是被残忍剥削出各种利用价值的物品。 「就算我再过几年可能就要si掉了吗?」 并未回应小yan的提问,他深深x1了口气,生y地岔开话锋:「我们去找萤火虫的森林吧,说不定在那里,就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红se萤火虫了。」 他们都绝对不能失去彼此。 因为她的身边,就只剩下他了。 诚如桑季所言,她的小屋平日里完全无人造访,安静冷清,就只有她独自进进出出,一个人完成所有琐事;偶尔南河想帮忙做些捡柴提水的劳力活,还会被以「害她没有事做、消磨不了时间」等奇妙理由嫌弃,令他啼笑皆非。 除此之外,她亦从不探问两人的来历,避免触碰到内心的伤口,即使对小yan奇异的容貌相当好奇,也只在刚开始打量过半晌,便不再过度关注,毕竟小yan在说话和行为举止方面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於是,乾脆闭口不言。 纵然全心祈祷着再无波澜,可惜,平静的生活却在两人来到此处的的队伍,而是可明确区分出武装先锋和魔法兵的一小支军队;除此之外,方才隐藏在暗处并追踪着他们的数名羽族兵也纷纷步出了树林间的y影,恰好前後将他们包夹在其中,难以逃脱。 表面维持着镇定、实则无b焦虑的南河并未注意到,以往总会依赖着他寻求安心和庇护的小yan……这次始终没有像从前那样,在忐忑心慌时主动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话中的「他们」,自然是洛非,以及 完全没料到小yan会选择将自己交出去,南河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找回反应能力,忙握住她的手腕,迫使nv孩看向自己──那双蓄满泪水的红眸中分明流露出了惊惧,却仍为了让他和洛非活命而逞强。 眼角瞥见後方有几名羽族兵伺机接近,南河飞快ch0u出了长剑戒备,在他拔剑的同时,多位羽族的武装先锋兵也纷纷亮出武器,整个空间霎时被冷兵器划破空气的声响占据。 「……但我不想要你si。」 没等他做出回应,另一头挟持着洛非的羽族兵士便抢话道:「都不准动,否则我会先杀了这人。」 这一刻,他才忽然感到有些违和。羽族兵们最开始是从何判断能以洛非牵制他们两人?放火烧掉房屋的举动,就好像笃定他们会为了救洛非而主动投入展开的网中。 这瞬间,南河总算恍然大悟。怪不得兰泽以前老暗示他可以将白尾蓝鶲s下来,他也真有几度因为不好的直觉而动了心思,原来透过飞鸟就是他们传递信息的方法!而且那说不定不是真的鸟,只是魔法道具伪装用的躯壳。 在镜华掌握权位,靠各种屏弃人x的谋略连年制服多个鬼族部落後,也将其优秀的鬼族工匠们收归麾下,如今,魔法道具的研制已不再是鬼族的优势。 南河想,他或许永远都理解不了吧!就连这个当下,他都没办法要自己闭上双眼,别去理会陷入危险的洛非,只管自己和小yan能够安全离开;而兰泽在萨尔玛遭难当晚之所以阻止他和小yan下山,便是明白他们一旦目睹了部落内的惨况,绝对狠不下心来撒手不管。 如果终究躲不过恶意和厄运,那麽,至少别让他们因为顾虑彼此而受到牵制,做出任何违背意愿的事,就算小yan只剩下短短几年的生命,也不该跟随羽族,将其奉献在战争和掠夺上。 羽族军的指挥见他不再动作,以为南河是认清现实、放弃了挣扎,随即露出轻蔑的笑容命令道:「把剑扔了。」 南河并未照做,而是深x1了口气,古怪地松开了小yan的手。 小yan猜到了他想做什麽。 南河仰起脸,漫天的星辰映入眼帘,此刻彷佛成了一双双目光炯炯的眼睛,光明正大地注视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却又疏离地不闻不问。 ──他到底该怎麽办才好? 很快地,蜂拥而上的羽族军便强行将他们分了开来,南河感觉自己被人重重踹了小腿後按倒在地,虽没有反抗,仍有数人使劲压制住他的四肢,并上了魔法枷锁禁锢,还藉机拳打脚踢;他一声不吭,只怕多余的杂音掩盖住小yan试图阻止羽族兵伤害他的厉声叫喊,被局限在地面的视野中看不见她,南河只能透过这种方式确认她还在。 熟悉的称谓入耳,让南河不自觉攒紧了双拳,但旋即意识到能被羽族军尊崇的大概不是兰泽,而是储君镜华,眼神便又再度变得黯淡。 还未等他理出个头绪,领头者便接着抛出一句:「至於那个人,没用了,直接处理掉。」 话音甫落,某种锐物连续划过空气的尖啸响当即传来,伴随着小yan拦阻不成的叫喊,南河闭上了眼,也许是心理作用,他依稀嗅到空气中飘来了一丝属於血的气息,且愈来愈浓烈,似乎久久不会消散。 但南河压根儿没有愤怒或羞恼的余裕,起身後连忙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寻找小yan的身影,她正被两名羽族兵一左一右架住了手臂,颊上布满未乾的泪痕,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也红肿不堪。 至於再过去,一个仰躺於地的身影浸濡在血泊中,他的x前是r0u眼可见的几个血窟窿,不论哪一个都足以置人於si地。 移动魔法阵架构完成,相较於小yan还算是温和地被带往法阵内部,南河这头碰上的则是毫无节制地欺辱,屡次遭推、遭到绊倒,最後还是领头者认为太浪费时间不耐烦地制止,羽族兵士才停下恶意作弄的行径。不得。 但现在,他好像什麽也无法为她办到了,过去的承诺也都化为泡影。 一连经过几次跳转,最终被纳入眼底的,是座纯白的高耸g0ng殿,外观乍看高贵典雅、一尘不染,可南河却莫名感到有guy郁的气息将之笼罩,让他的背脊一寸寸发凉,潜意识正在强烈抗拒,使他不愿踏入其中。 进入g0ng殿後,整个队伍便兵分两路,小yan最初自然是抗争过,可在领头者拿他的命来作要胁後,nv孩也只能隐忍下来选择让步。 分道後,羽族兵士貌似押着他走了较偏僻的路径,即使如此,他仍一路被压着脑袋,无法直视任何人或景物;此外南河还留意到,羽族g0ng殿里的氛围相当压抑,他听不见爽朗的说话或谈笑声,连人的步伐都刻意保持了一定的音量,彷佛过大的声响会触怒整座g0ng殿般,无端教人心生惶然。 羽族兵们带他来到一座庭园,强押着人跪下後便匆匆退开,对此举感到纳闷的南河抬起头来,顿时眼睛一亮,小yan就站在他触目所及之处,只要起身往前几步,就能赶到她的身边。 就在这时,南河注意到在nv孩身後不远处还站着另一个人,准确来说是另一位羽族男子,俊逸的面容上挂着悠悠然的笑,表情看似柔和,眼瞳中透出的凉意却使他不寒而栗,那是种对自己以外的存在皆蛮不在乎的眼神。 ──羽族储君,镜华。 然而,镜华的闲适惬意分毫未变,还像是对南河的反应觉得有趣般扬了扬唇角。 随着嗓音落下,南河的余光瞥见一人从旁走出,直朝着自己而来,手中寒光乍现,待意识到对方的目的时,锋利的匕首已划破他的咽喉。 「圣nv大人,这是为您裁制的衣装,请您务必换上。」 好想念可以毫无顾忌、尽情欢笑的萨尔玛啊。 显然b小yan年长多岁、身高也高过於她的安织胆怯抬眸,生怕触怒了好不容易才寻回来的圣nv;然而,眼前的nv孩脸上除了堆叠累积的疲倦和悲伤外,仅余苍白的温柔,教人看了有gu想哭的冲动。 愣了愣,小yan在回过神後并未再勉强她,若安织面对的一直都是充满了压迫的环境,想必也不可能在一时之间改变态度,肯将圣nv两字改成名字已经是突破了吧。 听见敏感的问题,安织的眼神登时无处安放,结结巴巴了半天,才总算组织出一句还算完整的回答:「如、如果是跟您一起过来的那位鬼族人……很抱歉,我……不知道。」 「不用道歉,这不是你该道歉的事呀。」 必须改变,不过,又该从何改变呢?以前,还有南河陪着她脑力激荡,但这当下,就剩她独自一个人了。 等等,诅咒? 刚想通症结所在,便产生了新的问题,「心」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左右的?她既对镜华和他周边的人产生了反感,短时间内就很难扭转自己的看法。 随後,安织小心翼翼的提醒从旁传来:「那个……衣服……」 「如果不换的话,你会被责备的吧?」 小yan展开手上的羽族服饰,白裙和披肩之外,居然还有一副能挡住上半脸的头纱;她捏着轻薄的布料在掌心摩娑,一会儿後,便想明白头纱是为了遮住她这双与鬼族相似的红se眼睛。 她将头纱高高抛起,又任其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而底层,则是这座白seg0ng殿的地牢。 转入牢狱内部,兰泽很快就找到了被囚禁起来的南河。怒。 「是那位殿下要我来的。」他将头一偏,直接赶人,「你出去。」 确认脚步声远离後,兰泽飞快打开牢门,左手食指去探南河的鼻息,右手则按住颔骨下方,触0他的颈部有无脉动。 下一秒,本陷入昏迷的南河动了动眼皮,察觉到的兰泽忙轻拍他的脸颊,隔半晌,他才缓缓睁开有些肿胀的双眼,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最後约莫是认出了来人,眼睛又略略一眯。 後退了一步,兰泽稍嫌别扭地转开目光,淡淡道:「如你所见。」 後来,他一度怀疑是小yan偷偷做了些什麽,可惜也没机会问清楚了。 脑门一热,压抑不住情绪的兰泽旋即吼出声来。 他一拳捶在墙上,不停地喘着气。三哥也是,小yan也是,南河也是,为什麽这些温柔的人老是无法被世界善待,而镜华那种自私自利的家伙却能猖狂地活蹦乱跳? 一会儿後,南河探问:「你为什麽过来?」 果然,兰泽收回了手,却迟迟没有抬头看他,想必将要说的是不好启齿的话。 可惜也无法保证绝对能成功。镜华的脾xy晴不定、难以捉0,即便愿意放人,也不代表会放过一辈子,又被追杀的可能x极高,但起码人是自由的;至於小yan,失去南河估计会让心灵再次重创,离si亡更进一步,不过与其让她眼睁睁看着南河送si,倒不如狠心切断彼此的羁绊吧。 r0u了r0u眉心,兰泽无奈地再次强调:「明天,当着所有人的面,跟她撇清关系,说你想离开、想活下去,依小yan的个x一定可以理解。那位最喜欢这种拆散感情的戏码,由你主动提出来,他大约求之不得。」 「那样活着,有意义吗?」他虚弱地反问。 「可以的。」南河的眼神略微朝下示意,「帮帮我吧……之後把这个,交给她。」 「把这交给小yan就好,没有其他话要转达?」他反覆确认。 去哪里等?兰泽不明所以,无奈南河说完话便阖上了双眸,除了疲倦外,约莫也是不希望兰泽再对他进行劝说。 相对无语了良久,在离去前,兰泽复又抬手按了按南河的肩膀。 翌日,小yan虽勉强换上了那套羽族服饰,里头却依旧穿着鬼族的衬裙,还拒绝戴上头纱,像是以此作为一种沉默的反抗。 若从高台边缘坠下,圣火池里终年不灭的净化之火会在转瞬间将人烧成灰烬,这是她前一日从安织口中问出来的。 卫兵们纹风不动,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见状,小yan瞠目瞪向後方一脸事不关己的镜华,无声质问。 小yan使劲揪住衣襟,汹涌的怒意像是浪花不断击打她的x口,她多想冲上前撕下那张笑容灿烂的脸皮,但那麽做的话,南河的处境一定会更加危险!从前都是他保护她,现在,轮到她来守护他了。 「哦?」镜华莞尔一笑,「听起来真不错,不过口说无凭,我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小yan反sxch0u了口气,不懂镜华为何忽然对自己人动手,岂料接下来,守着南河的羽族兵士竟也亮刀刺向他的侧腹;目睹一切的小yan撑圆了双瞳,毫无犹豫地起步朝他奔去,却又马上被挡了下来,唯有眼睁睁看着鲜血在他身下淌出一片刺目的殷红。 小yan的思绪陷入一团混乱,既不愿照着镜华的话做,又担心南河的伤势不能再拖下去,情急之下,她索x不管不顾地扑上前,张口朝其中一名卫兵的手臂狠狠咬下,并趁对方甩开她闪躲时钻出了空隙,含着眼泪往前急奔。 这一刹那,南河的手指微微颤动,那声音宛如一条引绳,将他飘荡得太远的意识从黑暗中y生生扯了回来,同时也感觉到浑身上下无处不痛。 艰难地睁开眼,还没能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就被 他记得昨日镜华发了话,要是小yan的治癒能力再有异常,便要将他投入圣火池,想必就是这儿了。 南河缓慢地转动脖子偏过脸,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他整个人清醒过来,在身t各处肆nve的疼痛反倒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忽然间又有了气力。 收到指令,看守着南河的卫兵正作势要抬脚将人再往外踢,却冷不防被一拳击倒,手上的长刀也被夺走;抢下武器的南河摇摇晃晃退了一步,大口喘息,侧腹刀伤汩汩冒出鲜血,方才的偷袭像是用光了他好不容易凝聚出的一丝jg力,连勉强举刀对着镜华的手臂都在发抖。 察觉了镜华意图的小yan面露惊恐,顾不得对方仍抓着自己的头发,竟伏低身子揪住他的衣摆,不住哀求:「不要……等一下!我、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帮那个人治疗,求求你,不要伤害南河!拜托你……拜托……」 就算今天活下来又能如何?同样的情况将会一再发生,往後,他会一遍又一遍成为被用来牵制小yan的人质,失去热ai的自由,也失去可贵的尊严。 好不想放开她的手啊。 视野被泛n的泪水所占据,南河握紧了刀柄,再次深深呼x1。 听见熟悉的声音和话语撞进耳里,小yan仓皇抬头,将高台边倔强的身影纳入眼底,她拚命张开嘴,一再尝试却说不出半个字,不安的感觉席卷而来,愣是堵住了她的声道。 「别怕。」南河凝视着她,最後的笑容格外温柔,「我先去帮长老爷爷盖房子了。」 那日之後,一连几天都是y雨连绵的天气,yan光吝於露脸,雨势也未曾停歇。 「圣nv……小yan大人。」赶到她身边的安织将人扶了起来。不吃不喝了将近五日,本就瘦小的nv孩轻得彷佛没有重量。 自圣火池被送回来的那日,nv孩一身洁净白衣的前襟被染上了整片鲜红,唇角和下颔也有明显的红痕。安织抱着她发了好一会儿的愣,才意识到……那原来全是小yan所吐出来的血。 「南河……」 这几天,每当nv孩启口,反覆叫唤的都是这个名字。她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地呼唤着,像在祈求名字的主人能立刻出现在她眼前,为她拼凑回已经支离破碎的心脏。 据送小yan回来的几名侍者转述,在目睹曾经相伴的鬼族人跃下圣火池後,小yan发狂似地摆脱了箝制,险些也跟着跳下去,幸好附近的卫兵们紧急奔上前拉住了她,才没酿成悲剧。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後依旧显得恍惚。镜华遣人来看过好几次,软y兼施,温和的劝说和强y的告诫全用上了,最近一次甚至威胁要杀了她,小yan却充耳不闻,镇日里除了发呆就是昏睡,也不与人交谈,更古怪的是没有流下半滴泪水。 不自觉抱着棉被陷入了沉y,回过神时,安织的眼角意外捕捉到一抹站在近处的人影,将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後立刻结结巴巴地躬身行礼。 无预警出现在房内的兰泽瞥了她一眼,审视的眼神原透着丝防备,後续发觉安织似乎x格单纯、没什麽坏心思,方才注视小yan的目光也充斥着同情和不忍,锐利的态度便默默收敛了些,降低了敌意。 闻言,安织有些惊讶。先前由镜华派来的人首要关心的都是「认清现实後想通了没有」以及「重要的治癒能力是否如常」,未曾询问过最简单的进食状况。 兰泽轻蹙眉心,探手0索了下袖中的暗袋,留意到安织悄然打量的视线,便停下了动作。 安织瞥了动也不动的小yan一眼,才点点头,抱着弄脏的被子退出了房间。 「小yan。」兰泽试探x唤了声,她空洞的眼神毫无波澜。 最可怕的灾难,莫过於从光明坠入深渊。,假如再不成功,恐怕下一步就会拿他的命来胁迫小yan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兰泽重新自袖袋内取出方才在寻找的物品,随後小心翼翼执起小yan的手,摊开掌心,将故人交付的遗物放入其中。 语落,他便留意到小yan的眼睫微微一颤,瞳孔深处似乎掠过一抹光亮。 「啊……」她的指尖拂过扣子一端的红se水晶,「是萤火虫。」 旋即,隐藏了巧妙机关的银se衣扣从中央裂开一道小缝,被一分为二的半圆分别往两旁展开,成了小小的翅膀,底下黯淡的红se水晶被小yan注入的魔力点亮,散发出温柔的绯se萤光。 他还记得,萨尔玛平安祭当天亦是小yan的生日,而每年生日一起到北山上寻找红se萤火虫似乎是南河与她的庆祝惯例;虽说不明白个中缘由,但「红se萤火虫」一直以来都是专属於他们两人的暗号,怪不得南河会拜托他将藏有玄机的衣扣转交给小yan。 「南河说,当初是红se萤火虫带他找到我的。」小yan低声细语,喑哑的嗓音断断续续,「所以我们才会约好……在我生日的那天都要一起去看萤火虫,不过这麽多年来,红se萤火虫都没有出现过,也许他是为了哄我才那麽说的……」 「……真的吗?该不会连你也是哄我的?」小yan眨了眨眼,眼眶逐渐染上一圈薄红。 闻言,小yan扯动嘴角,却只g勒出勉强的笑。 内心早就想明白了,情感上却迟迟无法接受。她宁可自己是率先si去的那一个,就无须日复一日地思念,盼望着可以在梦里再见南河一面。 可是……可是…… 少了他的世界,她究竟该怎麽继续活下去。 门外廊下,安织抬头望着依旧灰蒙蒙的天空,忍不住伸手去接那些晶莹坠落的冰凉雨点。水珠溜过她的指缝,最终仍在砖地上摔得粉碎。 又过了几天,兰泽同样在差不多的时间来到圣nvg0ng。 刚要步上长廊,却发觉有不少人聚集在下方栽种了各se草木植株的小院子里,不晓得在讨论什麽;纳闷地驻足观察半晌,怕是小yan出了状况,他乾脆改走下方的碎石小径,打算过去问个清楚。 是鬼族的奴隶!怎麽会独自闯入这里?圣nvg0ng安排的绝对都是羽族人,想必是有人为了看笑话,才特意指了错误的路径,想害她因此受罚。 刚在心里嘲讽,他便听见安织软绵绵地斥责了几句:「这位可是圣nv大人,注意你们说话的态度!不好好做事,在这里欺负小孩子,居然还敢替自己夸张的行径找藉口吗?」 这也导致安织本人是一副没什麽威严的形象,明明在训斥位阶b自己低的侍nv,语气却太过温和,其中一位甚至可以当着她的面眯眼撇嘴。 话音甫落,兰泽就站住了脚步,将自己藏到一棵树後探头观望,安织则讶异地偏头看她一眼,而後飞快反应过来,躬身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其余人关注的焦点都回到小yan身上。 「只是在教训她吗?」小yan的语气陡然一冷,将小nv孩拉到自己背後,像是从前护在她身前的南河那般,「用力打她的头、踢她的脸,b她在你们面前跪下,还把脚踩在她的背上,这些行为在你们看来只是在教训她吗?」 兰泽忍不住抹了把脸,明明不是他犯错,却莫名感到羞愧。 此话一出,侍nv们纷纷低下了头,高傲的神情也都收敛了起来,虽没办法保证是了解自身过错了,可至少没再明目张胆地表现出不满。 「现在,请你们向这孩子道歉。」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这当下,她们并未意识到──她们所感受到的压迫、不平衡等负面情绪,其实就和稍早小nv孩所承受的大同小异。 蹲在小nv孩身前,小yan用指腹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滴,「你叫什麽名字?」 小yan摇了摇头,「不,我是小yan。」 「嗯,就只是小yan。」牵住小nv孩的双手,回应同时,小yan也注意到了从不远处走来的兰泽,於是转向安静垂首伫立在一旁的安织,温声问道:「安织,可以拜托你暂时帮忙照顾夏梨吗?」 「如果有人来找她的话……」小yan忽然有些担心夏梨被人针对。 要是这麽做能让小yan更顺从点、更倾向他一点,镜华想必不会反对,反正现在着急的是他,而不是小yan──兰泽今天来,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是,我知道了。」从小yan手中接过夏梨,安织复又矮身向两人行了礼,才牵着小nv孩的手踱步离开;期间,夏梨还频频回头,直到小yan抬起手朝她挥了挥,并轻轻颔首,她才安心似地收回了目光。 兰泽微微一怔,拉回思绪後低头,「你已经知道了?」 兰泽随她在石凳上坐下,脑海中则想着:看来下个月将会举办诸神祭典的事已经传开,可见镜华真的是迫不及待了,依他强势的作风,想在这次诸神祭典一口气宣布即位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该拿的权力早就都拿到了,而让重病的羽王「主动」退位,那还不容易吗? 自五年前,假圣nv出席过一次镜华主持的诸神祭典,在祭典上无所作为并就此销声匿迹後,g0ng殿外就不断流传着圣nv「与储君不合」的闲言碎语,让错走这步棋的镜华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家伙想当王了。」设下结界後,兰泽简单扼要地说:「而你,可以在这一天毁掉他的心愿,或许还能杀了他。」 原本是来劝她参与祭典的,看来是不必劝了。 孰料,这句话反而让小yan流露出些许怔然,回神後不自觉揪住了覆盖在腿上的长裙布料。那对她而言肯定是相当难受的记忆。 兰泽却听懂了。简言之,她的心情和想法影响了血ye的力量,除去这些变因,她的血本身对羽族来说并没有毒x。 花了些时间理解後,小yan不太笃定地追问:「……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在这个过程中对他下手吗?」 「不会有了。」小yan摇头,话语微弱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气中,「以後不会再有什麽新圣nv了,我是最後一个。」 不愿在这里仔细谈论自己的梦境,那会扯出许多前人凄怆的过往,小yan索x一语带过:「就是知道。」 「嗯。」小yan的回覆依然淡漠,犹如这天透着凉意的日光。 小yan半阖着眼,不置可否,似乎完全不在意自身可能会有什麽遭遇。这瞬间,兰泽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她了,经历波折之後,她开始将心思尽数藏在重重叠叠的云层之中,不再轻易展现。 闻言,小yan瞥了眼自己的手,「你刚才看到我治疗夏梨了吗?治癒能力还在,可是……我也不敢说一定能在祭典上顺利施展出来,万一我对要治疗的伤者……」 「你在做什麽啊!」被这举动吓了一跳的小yan攫住他的手,三两下便治好了伤口,还用衣袖为他擦去血迹,抬眸时发觉兰泽正盯着她,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忍不住将握住的手臂用力摔在他腿上。 如果想让祭典後半部分顺利进行,前头圣nv展现治癒能力的环节就一定不允许失误,假如小yan治得好他的伤,他就能用这理由说服镜华让他扮成要被治疗的伤患,避免出差错。 「对了……南河把扣子交给我时还留了句话,那天你一直在哭,我没找到机会说。」 过去的圣nv们如此,她亦是如此。 小yan的眸中忽而漾出一波水光。「南河这麽说吗?」 小yan却浅浅一笑,说出让他更加困惑的三个字:「……不久了。」他的身边去以前,她仍有必须反覆思索跟完成的事。 不久了。一定,不久了。 见多了骇人的景象,再加上有所警觉,兰泽的眼神早就被训练得少有波动,g0ng殿里的其余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滑稽地想装作自己并不存在。 兰泽不敢确定,未来,那是否还称得上是未来? 自从掌握权力以来,他一向少有失算,这回却彻底踢到了铁板,原想利用南河来b迫小yan妥协,没打算马上杀了他,孰料前者破釜沉舟地选择自我了断,在那之後,後者的jg神也濒临崩溃,别说是配合他了,连正常地活着都有问题。 脾气一上来,镜华又忍不住扫落部分矮几上的杯盘和摆饰,碎裂声响打破了寂夜的宁静,几片玻璃碎片滚到兰泽的脚边,让他的唇角稍稍一扬。 兰泽眯起眼瞅着他,以前总认为镜华是绝对招惹不起的对象,可听说了南河的si讯、亲眼目睹小yan悲伤到极致的模样後,他突然不愿意一味地隐忍了。 对峙半晌,镜华像是对他的反应感到新奇般,莫名歛起了怒意,同时ch0u回被禁锢的手。 面上隐隐作痛,说起话来更是会拉扯到皮肤,但对兰泽来说,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日常,丝毫无法g扰他的心绪。 「奴隶?就这要求?」撑着脑袋的镜华略一蹙眉,对简单过头的条件反倒心生狐疑。 「现在是连敬语都不说了?」镜华笑了两声,意有所指地道:「反正我也不需要她参与下一次。」 闻言,兰泽的x口一窒。镜华那句话的言外之意,似乎是下个月诸神祭典後就会把小yan处理掉。 语毕,镜华泰然的神情登时凝结,甚至坐直了身t,「你说什麽?」 「小yan亲口告诉我,不会再有新的圣nv诞生了,她就是末代圣nv。」兰泽耸肩,「虽然不清楚原因,但她生来就是圣nv这点不就能证明她的特殊之处了?而神最後的恩赐,居然给了鬼族……」 怀抱优异的天资,总以为受到诸神偏ai和眷顾的人,最难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落进泥里,变得什麽都不是。 不过,鬼族所拥有的坚强与韧x……羽族永远都无法b拟。 「你?」来回扫视了他几眼,镜华莫名叹出一口气,「可惜我已经找好了人,今天刚好被送进来。这样吧,我把人叫出来让你瞧瞧?」 一会儿後,锁链拖行的声响由远而近,始终注视着门口的兰泽不自觉屏住呼x1,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当来人出现在视野之中时,他仍诧异地失了神,说不出话来。 那是名年纪与她相彷的羽族少年,但乍看之下根本就没有受伤。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手脚都被套上了枷锁,移动困难,侧脸的轮廓深邃立t,透着gu英气,与她记忆中的面容有着七、八分相似,只是更柔和年轻一些。 受到惊扰,少年转头望过来,与她对上目光,从平静的眼神中泄漏出一丝疑惑和好奇,就那麽站在原地静静地打量着她。 「……我知道。」她努力压抑着颤动的嗓音,却止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我当然知道。」 在诸神祭典到来前,由於必须彻底熟悉所有仪式和祝词,免得ga0砸这个重要的日子,小yan几乎每隔几天就得按照镜华的要求走一趟神殿,而每回,都无法避免地会和宁岚碰面。 有好几次,小yan都在y撑着回到房间後失去意识,被安织哭着唤醒时,才晓得自己又吐了血倒在地毯上。 幸好,她的心愿、她在最後想做的事,已经大致都想明白了。 天才将亮,小yan便在床上睁开了双眼。她坐起身来,视线不经意掠过床尾的墙壁,那里的墙纸曾剥落一小角,露出隐藏在後方的半截文字,她纳闷地伸手将那张纸揭下,才看清了那几个字的全貌。 不知是由哪一任圣nv留下的信息,当时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如今却又被重新掩盖得严严实实。 今天,一切都会结束,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圣nv的存在,关於圣nv们的悲剧命运也将就此终结。每个人都能够获得真正的安息,倘若愿意的话,也可以再次转生,碰见新的缘分、拥有新的际遇,再次去ai人,以及被ai。 侍nv们按照她的要求为她换上了纯白的祭典服装、并戴上珍贵的饰物。小yan将南河留下的的衣扣偷偷别到里衣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脸se似乎跟裙子差不多白了,更衬得殷红的眼珠十分醒目,远远的,大概也能看得相当清楚吧。 由於是一年一次的诸神祭典又兼储君继位,难得完全对外开放的神殿万头钻动,涌入的人cha0相当可观,人们都争先恐後地希望能共襄盛举,尤其多年来毫无消息的圣nv总算要再次露面,也将公开展示神蹟,来参与的人都迫不及待想一睹风采,并同沐神的恩惠。 神殿的高台共分三层:最上层为诸神雕像,中层则分两侧半圆,右侧属於羽王,左侧则是圣nv所待的位置,两侧之间有平台相通,而平台与下层则有阶梯连接;又因为下层最靠近群众所在的地方,若羽王要与族人致意、或是圣nv要展现治癒之力,通常都会走下阶梯来到节表,将所有我能想到的剧情摘要都按照合适的时间点放进章节表内,以防忘记,最後就是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并鼓励自己:「就算每天只写一百个字,那也没关系!一步步踏实地前进吧!」 《萤火》的灵感其实出现得很早,b《情歌》还要早两年左右,且最开始的名字叫《呼唤沉睡之光》……後来发现隔壁棚的剧情好像更适合,就先把这个名字给那个坑了啦啦啦。也太随兴! 拟定大纲同时我考虑了很多。首先,这一定不会是个轻松、快乐的故事,很难受到欢迎跟青睐,读者注定偏少;再来,我问自己,有能力写出这种大格局的故事吗?我贫弱的文笔真的负荷得了这麽严肃正经的主题吗? 於是,《萤火》的雏型跟角se就这麽在我脑海中一点一滴诞生了──当然,後面依然经过了无数次的修改,顾及观感与平衡x,光种族设定就改了三次,从「人族和夜行者」、「鬼族和神族」、「鬼族和天族」到最终定案的「鬼族和羽族」,而结局更是改动了四次左右,才下定决心以现在这种更「现实且遗憾」的模样呈现。 《萤火》里头,主角们的愿望,其实也是我的愿望,是我透过故事而作的祈祷──这部分我就不在後记细说了,希望大家都能透过故事找到答案,而已经看完作品的,想必就能明白这段话的意义。愿大家都可以好好地活着,被世界善待,被他人善待,同时也别忘记善待自己。 最後,除了影响日光时间、收回魔力外,小yan的魔法还带来了一个改变,不晓得大家都看出来了吗?大提示是那两名小孩,小提示则是鬼族的夏梨和羽族的宁岚牵起了手,暗示着羽族和鬼族之间已经能够繁衍後代。 如愿以双稿完赛,还有那麽多人同行鼓舞,肯定会是我今年夏天最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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