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天的到来。沈郁澜说自己不再爱她了。她试着回头,却发现只要面前站着沈郁澜,她就没办法不往前走,哪怕对准眉心的枪里面,有致命的子弹。持枪者,是沈郁澜。她一次次在沈郁澜面前失控,一次次暴露自己的弱点和缺点,她不再是完美的女神,不再是温柔的阿姨。不会有人爱上这样的她。她等着那一枪,但她没有等到枪响,因为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结局不是被嫌弃被抛弃。通红的指尖不禁蜷缩,闻砚书看着指尖流淌成痕的水,看着眼前的女孩,尝试去触碰她,这一次,她摸到的不再是冰凉的玻璃窗,而是她滚烫的脸颊。很热很热。温暖了那场雪里的寒冷。闻砚书在细雨里轻吻她的额头,“谢谢你,给我一个这样意想不到的结局。”.这段日子,是幼枣往膨大转变的关键时期,沈郁澜离开的几天,都是孙亚菲忙着照顾打理枣园相关事宜,大到枣树的生长管理,小到谁跟谁拌嘴吵架那点事,她是忙得焦头烂额。沈郁澜回来的第二天,孙亚菲推迟十几天的月经,紧赶着就来了。她不在,压力全都给到孙亚菲。沈郁澜心里过意不去,这些天是能多干就多干,要是不练车,她晚上基本就睡在食杂店,当然,闻砚书一直陪着她。夜深了,大地依然像蒸笼,闷得喘不过气。风扇吹不走潮湿和燥热,床很小,她们还是要挤着抱在一起。沈郁澜闭着眼睛说:“姐姐,你亲亲我……”想一整天了,终于能亲了。“沈枣儿!”敲门声响了。就快要碰到嘴角的吻,差一点,就差一点,被闻砚书笑着推开了。沈郁澜不满足,凑上去索要。闻砚书摸摸她头发,“别闹,去开门。”“哎呀,烦死了!”沈郁澜咬牙切齿地蹬了好几下腿,翻身下床,跻拉着拖鞋去开门。没什么好气。丛容看出来了,黄玖儿也看出来了。不过她们丝毫没有客气,挤着进门了。沈郁澜伸手拦了,但没拦住,“不是,我让你俩进来了嘛,就进。”丛容顺手把灯一开,原地探出去脖子,使劲闻闻,“有女人的味道。”黄玖儿看傻子的表情看她,“咱仨不都是女的。”“谁说咱仨了。”丛容指指那道遮得不完全的粉色帘子,“藏人啦,沈枣儿?”沈郁澜真不是做贼心虚,主要是闻砚书今晚微醺了一点,披着的头发半湿,睡裙也是紧身超短的那种,过分性感了。怎么说,就是不太想给别人看。万一要是承认了,以闻砚书的性格,哪怕就是点头微笑,也一定会出来。她对待她的朋友,一向礼貌。但不承认,丛容有分寸,也不会闯进去。沈郁澜嘿嘿一笑,“你可别乱说啊,我咋可能藏人呢,丛容,咱俩都认识多久了,你睁开眼睛好好瞧瞧,我是那样人嘛……”站在沈郁澜面前的丛容和黄玖儿慢慢瞪大眼,慢慢张大嘴,吞咽口水的动作十分整齐。“睁开眼了,看见了。”丛容说。黄玖儿附和,“嗯,我也看见了,仙女……”沈郁澜反手掐着腰,“仙女个……”耳朵一动,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沈郁澜条件反射地回头,看着微靠货架,边撩头发边朝她笑的闻砚书,表情一点一点垮了。比在黑夜里看她,更性感更迷人,更让人想扑过去亲她。可是,别人也看见了!沈郁澜不知道是该先把闻砚书推回去,还是该先把丛容和黄玖儿推出去,急得手忙脚乱,原地转了个圈。丛容指指沈郁澜,再指指闻砚书,“你俩……”沈郁澜气死了,二话不说把闻砚书往里面推。闻砚书不明所以地问:“干什么呀?”沈郁澜瞪她一眼,嘴里嘀咕着闻砚书听不清的话。闻砚书不配合她往里退了,反手抓着门框,小声说:“怎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呀。”“不是……”沈郁澜心里不舒服,面上又傲娇,不想直说。丛容拿话给她犹犹豫豫说不出口的话堵住,“沈枣儿,还说你没藏人!”“我……”沈郁澜朝闻砚书哼了一声,头转向一边,谁也不理了。闻砚书看着她抿了下笑,转眼说:“郁澜说睡不着,要让阿姨哄睡,不好意思跟你们说,这才不告诉你们,我在这里。”“卧槽这声音。”丛容晃晃脑袋,拍拍脸,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丛容,你得冷静一点,不听不听,不看不看……”黄玖儿都花痴脸了。沈郁澜脸一转,看到她俩那幅死德行,过来一左一右拉着她们去货架后面闲置的麻将桌坐,“盯盯盯,有什么好盯的,再盯……”“再盯怎么了?”闻砚书居然跟过来了,手柔柔地搭着她的肩。沈郁澜假笑,一秒就收,赌气地坐下,不去看闻砚书,眼睛却瞄个不停。闻砚书在她侧后方背着她坐下。沈郁澜渐渐感受到右肩靠向她的重量,心情忽而阴转多云,得瑟地扬起下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