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澜站起身,肩膀轻轻撞她一下, “人太多了, 等会儿就我俩,我偷偷告诉你。”“哎呦哎呦,真是没眼看喽……”旁边几个人起哄。闻砚书退到她们圈子之外, 多像好脾气的长辈, 随便她们开什么私密的玩笑, 不管有人看她、没人看她,抿在唇边那抹善解人意的笑就是她松弛状态最有力的证据。可就是一直不肯摘墨镜。许是沈郁澜早就跟她们显摆过她有一位这样有名的阿姨, 也可能是这些女孩本身就有分寸, 没有一个人冲她兴奋地尖叫、管她要签名什么的, 礼貌打了招呼,就没给她太多关注的眼光。和朋友们许久未见, 沈郁澜聊起劲了,总算想起来闻砚书,回头问:“闻阿姨,我朋友也想去酒吧玩,我们可以一起吗?”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闻砚书,闻砚书微笑点头。一通电话打出去,没到十分钟,两女两男着急忙慌地小跑过来,生怕怠慢。一个女人在前面引路,两个男人分别在两边伸展开胳膊保镖一样护着,另外一个女人走在闻砚书身边,小声跟她说了什么。闻砚书魂不守舍地点点头,看着并排走在前面的沈郁澜和阮思棠,胳膊贴着胳膊,手指欲勾不勾,时不时调戏似地拍打对方一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关系不简单。阮思棠非常主动,手搂住沈郁澜的腰。她腰极细,一手就能掌控得很好,掐她腰时,身体会颤动着支起来,腿会发抖,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看你,哀求你给她再多一点抚慰,这时候,如果你用指腹慢慢在她身体最敏感的腰窝画圈,她会猛地一颤,双腿双臂把你夹紧,抱着你边喘边哭……闻砚书盯着那只在沈郁澜腰间似有似无游走的手臂,下颌线条绷紧,背在身后的双手抓紧包包提手,每分每秒都在忍耐。忍耐,她这一生做的最多最好的事就是忍耐。上面领导已经提早交代,一定要给这位尊贵的客人最用心的招待,二楼设有只供vip客户消费的私密套间,领位本想走通道带她们上二楼。闻砚书对身边女人说:“一楼卡座。”“好的。”沈郁澜穿着高跟鞋在绚丽灯光照不太清的地方走路不是很方便,每几步就要上下两三级台阶,再加上时不时要给醉鬼让路,沈郁澜手都被阮思棠牵热了,总算坐到卡座。阮思棠当然是坐到她身边,“来酒吧蹦迪穿高跟鞋,真有你的。”DJ音乐震得耳根子发痛,想要交流不得不贴得极近,沈郁澜捞过阮思棠脖子,靠近她,“不穿成这样,你怎么怜香惜玉啊。”声音喊得大,离她们最远的君君都听见了,更别提只隔了沈郁澜两个身位、坐在最角落的闻砚书。闻砚书一直戴着墨镜,谁要是看她,她就微微含笑,礼貌点头,晃一晃加了冰块的Brandy,酒杯送到唇边,看着正在和阮思棠聊到快抱在一起的沈郁澜,撑着头往侧边靠,颓废抿酒,弄湿了红唇,舌尖微舔嘴唇的模样很是妩媚。“郁澜。”“嗯?”沈郁澜转头看她,手还搂着阮思棠的脖子。闻砚书贪杯了,脸颊一层薄红,拍拍身边的空位,“坐过来一点。”“啊?你说什么?”沈郁澜微探过头,大声道,“我听不清。”闻砚书没有重复说,酒杯又送到嘴边,含了杯沿三五秒,看不见她的眼,但她哀怨一笑,就像受了情伤的女人,这个时候,别管能不能听清她的话,你就是会选择靠近她。沈郁澜挪过去身子,侧头看她。闻砚书摘下墨镜,点了支烟,用拿烟的两根手指前端挑住沈郁澜的肩带,随着嗨到高潮的DJ曲子,摇摆着腰肢带着沈郁澜站起来,和她一起走向中央舞池,舞池里已经挤满人,她们站在舞池边缘。闻砚书夹烟的手抬着,每当有想要占便宜的男人凑近,那支烟就成了保护她们最有用的利器。沈郁澜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太会,傻傻地站在那里也不动。闻砚书很会扭,身体摆动得幅度不是很大,扭得很舒服很克制,但就是觉得她身上哪里都很妩媚很性感,尤其是她把五指穿进沈郁澜指缝,虚虚握着抬起来,边抽烟边和她保持这样微妙的距离带动她跟着节奏慢摇,嘴角噙笑,教导语气说:“郁澜,你做得很好,但你可以再放松一点。”“嗯。”沈郁澜仰着脸,像是在等待闻砚书嘴里那口烟能吹散在她脸上,然后,她就真的得偿所愿了。“闻阿姨,你知道对着别人吹烟意味着什么吗?”闻砚书明知故问:“什么?”沈郁澜笑,“不是挑衅,就是调情。”闻砚书把剩下半截烟塞进她微张的嘴里,不疾不徐道:“郁澜,不要乱说话,阿姨怎么可能挑衅你,更不可能跟你调情。”“是这样的。”“你知道就好。”“当然,我早就知道了。”沈郁澜语气有点酸,咬着烟说话。她们旁边一对男女正在激情热吻。沈郁澜情不自禁地看过去,“闻阿姨,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恋人,朋友,陌生人,都有可能。”“陌生人也可以接吻?”“这种发泄情绪和欲望的地方,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你约过吗?”沈郁澜眼里飘着淡淡的愁,补充一句,“和这里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