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下来一小时,叶琼把和沈郁澜还算相配的男孩照片都给闻砚书看过了,最后都被闻砚书摇头否定了,无一例外。叶琼讲得口干舌燥,喝口水润润喉,“砚书,我觉得吧,咱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找个门当户对的,差不多就行。”闻砚书捏捏眉心,看起来平静无比,肩膀却轻微颤动,“选不选是她的事,但我必须要挑最好的给她。”“可惜,能选的都在这里了。”“会有的。”闻砚书往后一靠,看着沈郁澜一分钟前发来的微信消息。「闻阿姨,刚才我妈在,我就没问你,昨晚说好了一起看电影,你为什么先睡了呀。」闻砚书呆呆地坐着,眼角泛红到看什么都开始模糊,拿在手里的手机渐渐熄屏,她心痛地闭了眼,就当没有看到这条消息。转眼中午了。站在枝条弯弯的枣树下的沈郁澜灌了好几口冰水,抓起挂在脖子的毛巾一角擦擦脸上的汗,微信时不时弹出来消息,看一次,她就失落一次。路过的枣农抱怨说:“老天爷不长眼啊,这雨下得没头儿了,这些天早间看着地上落的果啊,我这心就疼啊……”沈郁澜看着地上四处可见的果,再抬头看看卷着乌云的天,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刚准备看看最近的天气预报,一辆车停在进园的地方,看着眼熟,发现是早上送她来的司机,司机姓张,二十八九岁,沈郁澜管她叫张姐。张愿下了车,四处环望。沈郁澜自觉走过去,“有事啊,张姐?”张愿礼貌点头,“沈小姐…… ”“哎呦,我都说了,别这么喊我,听着别扭死了,你叫我澜澜,不行你就像这里的人一样,叫我枣儿。”“不可以,这是我的工作。”张愿恭敬地拉开车门,“沈小姐,请上车。”一句卧槽憋了回去,沈郁澜拍拍身上的土,哭笑不得道:“乌鸦是变不成凤凰的,还沈小姐呢,真把我当千金大小姐了,闻阿姨也真是。”上了车,她才想起来问:“张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理发店。”“啊?”张愿有问必答,“近些日子,老板打算带你去一个正式场合,让我最近趁你时间方便,带你去改造一下。”沈郁澜不悦地嘟囔道:“她咋不来呢。”“老板很忙。”奇怪,闻阿姨不是不能走T台了吗……沈郁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张姐,听你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闻阿姨不是模特吗,你为什么喊她老板啊?”张愿推推眼镜,挡住眼底转瞬即逝的奇怪情绪,“我的确不是本地人,我不知道老板是什么身份,她雇我给你当司机,按月给我发工资,我自然喊她老板。沈小姐,这有什么问题吗?”“确实没有。”沈郁澜放下心底一瞬而起的疑惑,又问:“闻阿姨要带我去哪啊?”“我不清楚。”“哦。”沈郁澜把探出去的脖子缩回来,窝在座椅,心里涌起一点点期待,幻想闻砚书是不是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这点期待,足够抵消这些天所有所有的难过。密密麻麻的雨点斜斜地砸落到车窗,沈郁澜拄着下巴,满怀期待地笑了。第67章 我甚至都不介意去给她当情人一周后。闻砚书已经连续好几天深夜十一二点才回家, 沈郁澜整夜睡不好觉,每晚都是听到她回家以后才能睡着。问她也不敢,憋着又难受。晚上吃饭时, 只有两个人的饭桌,沈郁澜没忍住问道:“妈, 闻阿姨最近在干嘛呀?”叶琼夹起的米粒掉回碗里, 显然是没想到脾气倔得像驴一样的沈郁澜能这么好声好气地和她讲话,欣慰地点点头, 看来这孩子是真长大了, 知道心疼妈妈的不容易了。殊不知倔驴还是从前的倔驴,只不过是分时候罢了。“砚书在香港的朋友来了, 这几天忙着陪她朋友呢。”这里又没有什么旅游景点,她的朋友来这里做什么, 来一两天很正常,目前看这情况, 这两天是不打算走了。沈郁澜不安到吃不下饭, 装作不经意地问:“看来闻阿姨对她这个朋友很上心嘛,她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女的吧。”叶琼回想一下, “我那天远远看到一眼, 那女孩一头金发, 长得比电视剧里的女明星还俊呢, 都给我看愣了。”女孩……沈郁澜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吃什么都没食欲了, 放下筷子, “妈, 我吃饱了。”叶琼没当回事,继续吃自己的饭。沈郁澜回到房间, 打开书桌的笔记本电脑,开机了,她却静坐不动,心很慌,胃里很难受,特别想吐。捂着胃,半伏在桌上,她在网页搜索栏输入几个字,「闻砚书绯闻」。页面开始加载,她深深低下头,数了一秒又一秒,怎么都没有勇气抬头,走出一直为自己编织的美好畅想里,面对现实,好好看看枣镇之外的闻砚书。窥探的下场无非就是自虐,以前她不敢,可现在除了这样可怜的偷窥,她找不到任何可以读懂闻砚书的办法了。想了解所有她不知道的有关闻砚书的过去,好的坏的,都想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