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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唇角咬住了几根飘落的碎发,本就容易红的眼睛这会儿变得更红,是不是身后破落寒酸的背景映衬,显得身体遍布紫青吻痕但还依然对沈郁澜笑的她有点可怜。可她明明光鲜亮丽,是小镇最夺目的一道风景。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没有理由地心疼她,夸张到单单看到她头发丝乱了,鼻子就会酸。沈郁澜大概就是从这一瞬间,坚定了一定一定要抓住她的决心,哪怕她知道身后的叶琼也许会在现在以及未知的以后察觉出很多,哪怕知道现在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并不能配得上她,还是要走向她。“闻阿姨,我和你一起去。”她朝闻砚书走过去的时候,闻砚书绷紧的肩放松了一瞬,微微歪过头,像是要把她重新审视一遍。沈郁澜从来没有这么大人过。好好的氛围,偏偏被身后的叶琼一嗓子吼没了,“枣园一堆活呢,你跟去干嘛,溜达鸡啊。”揪着沈郁澜脖领子给她拽回来了,小声在她耳边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闻阿姨八成是要去见她那男朋友了。”“男朋友?”沈郁澜大声反驳,“你不要乱说啊,妈,闻阿姨是单身!”“哎呀,未来男朋友,早晚的事,再说了,砚书也该找一个……”“妈,你要是实在闲的,你催婚我行不行,你别管人家闻阿姨了,人家爱找就找,不爱找就不找呗。”“你激动啥?”“我……”沈郁澜顺口气,“我没激动,我是心平气和跟你说这件事,啊,你管好自己姑娘就得了,几颗心啊,这么操心。”叶琼一辈子困在家长里短那点事儿里,眼界有限,根本不懂什么同性恋,因此只要不是谁去告诉她,她永远不会把闻砚书和沈郁澜往那方面想,只会以为是这些天的相处,让她们关系变好了。她还蛮欣慰,“枣儿啊,长大了,知道护着你闻阿姨了,妈心里是真高兴啊。”沈郁澜额头汗都冒出来了,结果虚惊一场,侧头一看,闻砚书已经上车了,透过降下的车窗,朝她摆摆手,“郁澜,你跟琼姐走吧。”沈郁澜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头,目送她开车远去。踩油门都控制生怕炸街影响别人的闻砚书并不知道,小镇街头巷尾,人们正在津津乐道什么,一群人,唾沫星子乱飞,把她贬低得一无是处,似乎只有这样,她的成就她的美丽和她看人时永远禁欲高傲的眼神,让他们自卑嫉妒恨得牙根痒痒的一切,都可以通过这些恶意诋毁,在一瓶廉价啤酒喝完以后,伴随嘲讽的笑声,成为他们劳苦到日落西山唯一的动力。小镇不大,一件事,从街这边传到街那边,短到就是从食杂店走到枣园那一段路的时间,赵英把话带来的时候,沈郁澜看着枣园那些人恶臭的嘴脸,先是气笑了,随后一阵阵心寒,闻砚书帮助了他们那么多,他们怎么能这样呢,真的很想拿个大喇叭告诉这群不知好歹的人,你们现在免费获得的资源都是谁给的,但闻砚书说过了,不能说,于是她只能憋着,死命憋着。赵英见她脸色不对,问:“咋了啊,枣儿。”沈郁澜把刚背到背上的喷壶一扔,“我不干了。”扭头就走。大家看愣了,谁拦她都不好使,还是孙亚菲过来问她,她才跟她讲了一句话,“他们这么给我阿姨造谣,那么脏的帽子给我阿姨扣上了,我凭什么给他们干啊,我又不脑残。”孙亚菲拍拍她的背,“澜澜,别跟他们计较了,他们懂什么啊。”“我就小心眼,我就计较。”沈郁澜气得脸通红,“还建设,建设个屁,谁也别想好了,一直穷着吧,穷一堆儿去吧。”“澜澜!”孙亚菲有点追不上她了。“活该穷,真就活该穷。”孙亚菲追不动了,叉着腰,喘着大气,知道自己劝不好她,只好去找叶琼。叶琼擦擦汗问:“枣儿真撂挑子不干了啊?”“嗯。”叶琼听完事情来龙去脉,说:“哎呀,没事儿,枣儿就那样,上初中的时候,经常念叨说,不想上学了,第二天还不是背着书包,乐颠颠地去了。”“姨,我觉得……”叶琼早就把沈郁澜那天晚上差点被欺负的事儿忘干净了。“没事儿没事儿,枣儿就偶尔能心思重一点,这孩子一向心大,不像我家芽儿,从小就心思敏感,害,扯远了,亚菲啊,你就信我的,不用管她,她明天指定好。”“好吧。”孙亚菲不再多说。这样一来,没有人再去追沈郁澜了,终于清静了,她溜达到和闻砚书来过的山脚,坐在那块和她并肩坐过的石块,挫败地低下头,觉得自己好没用,除了这么撒气,什么都不能为她做。难道要把枣园里造谣的人都打一顿吗?明明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为什么从一开始,没有像她一样,捡起那盒指套,告诉他们,那是她的。这是可以做到的事,她却没有做。所有那些诋毁闻砚书的谣言,归结到底,全是因她而起。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深刻地思考了一个问题,现在,就现在,我能抢在她前面,为她做点什么。想到夜幕降临,想到乖乖站在食杂店门口,等着闻砚书过来把她接走,闻砚书没有问她为什么心事重重,默默照顾她的情绪,停车时给她解安全带,下车后,看她鞋带开了,蹲身想要给她系鞋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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