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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刹车。谢香衣的话,像来迟了的药,让她醍醐灌顶。沈郁澜侧头想对她说什么,她直接倾身过来,轻轻抱住她,流着泪,吻了她的脸颊,像是最后的告别。“澜澜,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姐姐。”沈郁澜摇头笑笑,“对不起,不能了。”谢香衣一脸自嘲,什么都没说,挥手让她走了。下了车。沈郁澜拽着衣角,小步向倚着门框抽烟的闻砚书走去。风阵阵吹起,长发也遮不住昨夜激情过后的暧昧红痕,闻砚书朝她笑,像是随时就要碎的瓷器,眼里都是血丝。她轻抚沈郁澜脸颊,拇指怎么都蹭不去那道别人留在那里的吻痕,动作愈发无力,她靠近她,从脖子闻到耳根,怅然若失道:“你身上都是别的女人的香水味,我不喜欢。今晚,记得洗干净。”第60章 偷情的证据没有愤怒, 没有埋怨。闻砚书站在离沈郁澜一步之遥的位置,裙摆朝她的方向飞扬,闻砚书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站在她身后, 仰视她,看不到她深邃眼神里的情绪, 被她不可捉摸的沉默震慑得不敢上前半步。怕她离开, 怕她再也不理她,和她待在一起, 真的真的很容易没有安全感, 似乎只有脱光了衣裳在床上,和她紧紧交缠, 把她吻到缺氧,看一贯隐忍的她一秒钟为自己迷离的眼, 那时候,心里才能短暂地安稳。怎样才能真正做到不卑不亢, 是不是在无休止地失去安全感, 用力啃咬她身体的胡闹过后,缝缝补补一颗无坚不摧的心,就可以了。小时候没有晒过太多太阳, 她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热烈有活力的姑娘, 身体里的能量有限, 能给的都愿意给,即使留给自己的, 是阴郁的一场雨, 还是愿意成为去照耀的人。她一遍遍解释, 一遍遍道歉。闻砚书终于回头,“郁澜, 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你,没有意见吗?”闻砚书勾着笑,“我应该有什么意见呀,或者,你想让我有什么意见?”“你难道就对我一点占有欲都没有吗?”“有啊。”闻砚书没有撒谎,“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想要让你自由。”“我不想要什么自由。”“郁澜,人是会变的,你也是。”闻砚书话语里暗含伤感,潜意识的悲观。一层一层烟雾将她模糊,她咬牙,反复将自己从失控边缘拉回来,烟雾散尽,留给沈郁澜最淡然的一面。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闻砚书给她的宠爱是独一无二。沈郁澜没有露出沮丧的表情,站在闻砚书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疯跑在街道的流浪狗,吵闹的汪汪声惹人心情浮躁,隔街老头骂声跟着起来了。这里人均大嗓门,要想不被别人吵到,那就比他更能吵。沈郁澜整天待在枣园,忘了关心闻砚书这些。“闻阿姨,白天是不是很吵啊,你能适应吗,要是觉得吵的话,白天就回县城吧。”“那你呢。”“我。”沈郁澜挠挠头,“我,我骑自行车回去?”话一出口,她就被自己蠢到了,“啊,不行,来回折腾一下,天都亮了,要不,要不晚上我就住店里?”“行。”沈郁澜发现,不管她说什么,闻砚书的回答都是——行,好,可以。好到挑不出来一点毛病,再也没像以前一样,坏坏地逗她,想要什么,她都故意不给。莫名其妙的,她这样,就很让沈郁澜心疼。沈郁澜就算站在这里,看到天荒地老,也看不透她的心,只能默默地想办法,让她不要这么勉强自己。“闻阿姨,我不是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只是怕这里太吵,会影响你,这样,以后晚上,我打车去找你,好不好?”闻砚书想了想问:“郁澜,你有驾照吗?”“没有。”“考一个吧。”“好啊,但是……”闻砚书打断道:“驾校我来帮你找,这些你都不用管。”“好。”沈郁澜抓耳挠腮半天,“闻阿姨,你不会真的想跟我分居两地吧。”“没有。”“那晚上…… ”闻砚书低头把玩滚石打火机,火苗立着摇摆,她的脸色明暗交杂,“我不觉得吵,白天我不走。”沈郁澜美滋滋地仰起头,视线落在拐角站岗的电线杆,突然,几个人张罗着过来了,穿大花红衣裳戴红手套的媒婆桂姨在前面领着,后边是穿着西服的高帅,卖保险一样,裤腿短一截,大红袜子快要提到膝盖当护膝了。再后面拎礼物的两个人是高帅他爸妈。另一边,叶琼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赶来。两面夹击,逃都没地方逃。沈郁澜用脚后跟就能猜到他们是要干嘛,想从后门跳窗逃走。闻砚书淡淡道:“郁澜,别白费力气了。”沈郁澜扭头一看,只见王婆子扒着窗框,笑眯眯地瞅着她。沈郁澜放弃了,蔫蔫地叹口气。车闸一按,叶琼下了车,斜着掉了一半的车筐颤颤巍巍地晃悠好几下,沈郁澜伸手给扶上去,顺便瞄了闻砚书一眼,发现刚披散在颈后的长卷发被她拢到前面,挡住累累吻痕,昨夜被她的汗液撞击过的领地,偷情的证据,成了心照不宣的不可言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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