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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叔平时干活儿可磨叽了,等他把酒送来,估计都得晌午了。沈郁澜提前换了短袖和牛仔裤,去床上躺着等,麻子叔一来,她立刻就走。身体愈发酸疼,眼睛怎么都睁不开了,好困,她闭上了眼睛……“郁澜,郁澜,醒醒,别睡了…… ”沈郁澜像是掉进无底黑洞,想爬出来但怎么都没有力气,是那阵焦急的呼唤声让她睁开了眼,入眼是额头叠成方块的毛巾边角,还有闻砚书凑近在她面前的脸。“你醒了?”沈郁澜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眼前的闻砚书,实在和平时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有点担忧有点疲惫,甚至还有点温柔的责备。她站在床边,额角隐隐透出汗水,嘴角欲言又止地抿着,花裙子胸口被水弄湿了,隐隐透出……沈郁澜即使脑袋不是很清醒,也知道把头转向一边。毛巾从额头掉落了。闻砚书弯腰想捡起来,沈郁澜先她一步拿到了毛巾。闻砚书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弯下去的腰却一直没有直起来。她看着沈郁澜,一直看着沈郁澜。沈郁澜一定是烧糊涂了,闻砚书的脸缓缓向她靠近的时候,没有缘由,胸口起伏的频率肉眼可见地变快了。闻砚书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没有挡着胸口,而是挽着头发,缓缓地把额头碰上了沈郁澜的额头。那个瞬间,沈郁澜藏在被子里的手狠狠抓紧了床单。“滴答,滴答……”潮湿的空气里响起老摆钟敲打的声音。钟摆敲一下需要两秒,远比沈郁澜心跳的频率要慢得多,而闻砚书咬在嘴角的发丝近在咫尺。不,闻砚书的一切都近在咫尺。她的眼神和呼吸的气息,她肩膀的骨骼感和唇釉的清香,她胸前的小痣和越压越低的领口……沈郁澜呼吸开始变得错乱。这时,闻砚书微微拉开她们的距离,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故意逗她, “阿姨长得好看吗?”“好看。”沈郁澜眼神有点迷离了,头明显往上抬起来,像是想要索取什么。闻砚书唇角勾起,轻轻把沈郁澜小幅度向上撑起来的头压下去,说话的气息喷洒在沈郁澜脸上,“好像不是很烫了。”然后,她站直了。沈郁澜眼神略显空落,盯着闻砚书的眼神都变了,“可我觉得还是有点烫,你可不可以……”“什么?”闻砚书摸着坠落的耳坠,手指动作很涩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可不可以,再那样为我量一次体温。“可不可以……”沈郁澜不太好意思说,特别是看到杂乱的床的时候。床边是昨晚没吃完的半袋怪味豆和芬达汽水空瓶子,几颗怪味豆洒了出来,应该是被搂进被窝了。有点硌脚,沈郁澜抖搂抖搂被子。闻砚书按住她还在被子里的腿,等她不动了,出去了。她烧了壶热水回来,给沈郁澜倒了一杯,“给,喝点。”沈郁澜摇头,“不喝,好热,最讨厌喝热水了。”闻砚书的视线往下移。沈郁澜下半身一凉,头伸进被子里一看,脸顿时从红变绿了,“卧槽,我裤子呢,我起球的裤子呢。”“脱了。”沈郁澜猛地护住自己,摸了摸,内衣还在。清醒了,彻底清醒了,坐起来,“不是,你脱我裤子干嘛,裤子惹你了啊,没事脱我裤子,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不是我脱的。”“不是你还能是谁,这里就咱俩。”闻砚书把水杯强塞到沈郁澜手里,“琼姐早上告诉我,说你会来给我送两瓶酒,一直到傍晚,你都没来,我就过来了,看见你昏睡过去了,我就把李大夫找来,她给你打了一针。”“什么针啊?”沈郁澜看看手背,也没有针孔啊。闻砚书指了指。沈郁澜一会儿挠挠脸,一会儿蹬蹬脚,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屁针儿啊,啊啊啊,不活了。沈郁澜透过一条细细的指缝看着闻砚书,“所以我这裤子,是小李大夫帮我脱的?”“嗯。”那还好,那还好。沈郁澜松口气。闻砚书一句话让沈郁澜直接无地自容了,“外裤是她脱的,内裤是我脱的。”“不,不不,不是,内裤也脱了,啊,我那性感的粉红小猪内裤,就那么被你脱了?”闻砚书一脸正经道:“没全脱,只脱了一点。”“脱一点也是脱了啊,咋这样啊,也不问问我,就把人家金贵的屁股给看了。”闻砚书解释说:“我问过你,但是根本叫不醒你,而且我没有看。”“啊,就扒,但没看。”“可以这么理解。”沈郁澜天生超凡的脑回路,“啥东西啊,比我屁股还好看。”闻砚书指指窗帘的洞,“那里。”沈郁澜咬着手指头,破窗帘,再宠幸你一个月,等我资金宽裕了,指定换了你。“好了,喝点热水吧。”沈郁澜嫌弃地放下水杯,“不喝不喝我不喝。”耍脾气一样翻身躺下去了。闻砚书耐心地问:“为什么不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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