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两人把东西分门别类的各种放好,最后才是处置那一摞高高堆起的布,回来路过村里人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叁叔马上要娶亲了。 陈晏之看沉香儿欲言又止的表情,主动道:“这些都是给你的,你自己看着裁衣吧,四季的布料都有,你可以给自己多裁几身。” 陈晏之特意翻出悄悄让掌柜包的那几块舒适料子,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语气温和提醒道:“这几块料子比较柔软光滑,你……你别浪费了…先好好裁了衣裳穿…” 陈晏之也理解他这行为太过逾越,可不知为何他就见不得她委屈自己,甚至想到那空荡的箱笼就有点心疼。 去到陈晏阳家,发现院子里除了他妻子周氏,院里还坐了一位妇人带着一年轻姑娘,在看到他来了,几人正在高兴的攀谈什么,那姑娘竟然脸还微红的,然后就是见了他进来后就低头羞答答边上坐着不说话。 那叔婆见了他如此高大,相貌也是长得极好啊,虽然面相严肃点,可比起村里那毛头小子沉稳多了,一看就是也能担事的。 其实这话说的很直白了,哪有什么未婚男女能互相认识的,这不就是相看嘛。 那叫白露的姑娘被叔婆推了推抬起头来,也让陈晏之这才看清了她的长相,年纪看起来年纪比沉香儿应大上了好几岁,皮肤有点微黑,虽然也是杏眼圆溜溜的眼睛,此时对他露出娇俏的笑容,却远不如沉香儿娇靥。 那姑娘飞快的看了一眼陈晏之便娇羞的挪开视线去,起身小声道:“婶婆,我去屋里给你们加点茶水。”说罢寻了借口提着茶壶进了屋内,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 村长既是解围,也是说的实话,之前陈晏之没回,就征那房子补点钱给那侄媳妇或换块地,如今他回来了,那就得重新跟他商量,征求他的意愿了。 陈晏阳在后面交代了几句又才赶紧追上去,有点不解问道:“怎么?是没看上人家姑娘,我看着还挺好的,白露这姑娘乖巧伶俐,我听我家老婆子说她针线活也做的顶好的,虽说嘛,年纪有二十了,但她那也是被之前定的亲事给耽误的,之前定了门亲事还没嫁过去那男的就意外死了,就背了个克夫的名声留到现在,但你是见过世面的人,肯定是不信这些的。” 陈晏阳却是认真道:“晏之啊,你年纪不小了,你们这房兄弟叁人如今落得可就剩你一个了,你既然好好活着回来了,可得承担起这传宗接代的责任啊,你难道真想你陈家绝后吗?” 他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我会考虑的,谢谢晏阳哥和嫂子为我操心,但你们最近还是别为我忙活了,我以前木工不是做的还不错吗?今日刚好托朋友给我找了木匠做的活,过几日就开始需要每日镇上去上工做活了。” 陈晏之心里默默地想:其实守寡或和离过又怎么样呢,他其实不介意这些,可又怕说了村长更能找到一大堆给他相看,他适当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