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望的新学校是市里的十三中,是陈栖托了几层关系走后门才进去的。任谁看了陈若望的劣迹斑斑的“学业履历”都会毫不犹豫地拒之门外,即便是他各科纸面成绩都拿了优等。 正常情况下,以陈若望的成绩是该排进a班,但他本人是个例外,被分去最末等d16班。关系户陈若望一瘸一拐地走到班主任安排的位置,座位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他估摸着这个善良的“接盘侠”多半是个刚毕业的职场小白,别人不好接手的就塞给他了。 好在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周,陈若望没主动惹事,这全归于没人取笑也没人搭理他的功劳,他在这里就像是一个透明人。说是透明人,也不全是,隔壁班的一个男生隔三差五的假装路过然后就躲在窗户边上瞅他,倒不因为他普通又自信,而是这个家伙指定是个智障,走哪儿跟哪儿,他要是能不发现可以发广告找亲妈要求回炉重造了。 提问者和“偷窥者”只隔着一层小便便池的挡板,陈若望脱口而出的四个字,吓得旁边男生手一抖,尿液沾湿了手。陈若望比他高半个头,眼睛一瞥,啧啧了两声,意味深长。 “哼,搭讪也得分对象和地方吧。”陈若望不是没见过同性恋,但他对男的不感冒。对和陌生人的谈话一贯走委婉派:“下次再跟着我,我可能就会托你的福又要转校了。” “我们俩长得不像吧。”陈若望忍俊不禁,目光刻薄恶毒地打量面前这个男生,单看表面也没看出来哪里有毛病。 陈若望好笑,他难得有耐心解释:“你不像你爸,我像你爸,你他妈给我整不会了。” “想认干爹换个人吧,我家徒四壁没钱的。”陈若望走得慢,深一脚浅一脚的,旁人看他像跳舞似的,喜感拉满。幸好这所学校群英汇聚,都是来学习的,没什么闲得蛋疼的少爷小姐过来招惹他。遇上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小菜鸟,只当平添生活乐趣了。 进门,视线一扫。陈栖正撅着屁股伸手去够落在沙发底下的什么东西。站坐合身的西裤,跪地撅臀时绷紧了,圆润的弧度和流畅的走势,将男人的臀部在视觉上勾勒得丰满性感,有种难以言表的引诱的美感。 “你不知道我是瘸子?”陈若望把书包随手挂在墙上,他的书包里从来不超过两本书。脱下新校服直接扔在陈栖身上,遮住了他屁股,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喝了一口水,没好气道:“找什么快点找,我饿了。” “噢。”陈若望趿着拖鞋,蜗牛挪窝似的走进厨房,拉开柜门,低下头去看里面的菜,见着一个大圆碗以及扑鼻而来的香气,“怎么又有猪蹄汤?我不是说了不爱喝?” 陈栖好不容易把遥控器从沙发底下掏出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落进去的。趴地上久了腰痛,他爬起来坐一会儿,懒得理会陈若望的胡言乱语。 “今天没事…也有个事,今天等车的时候遇上一个男的,他声情并茂地跟说我和他以前长得一模一样。”陈若望一半真一半假地说着,他想看陈栖的笑话,虽然这个笑话有点虎,但男人不是最忌讳接盘侠或者绿帽侠的吗?多少比他整日一副死气沉沉的鳏夫样有趣。 “你说谁?”陈栖舀汤的手一顿,脸色有一瞬苍白。 一想到陈栖日后一副多年丧偶又经失子的欲哭无泪的表情,他莫名地兴奋起来。 欲盖弥彰。 陈若望嘴里叼了只笔,手里捏了本3500词,看着一张…准确说是被裁过的半张的老久相片,成色上有年岁了,相片背景有些眼熟。至于相片上的人,与他的确过分相似,他的眉毛一会挑高一会蹙紧。 “这真是你爸?”陈若望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世界之大,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但… “董望。”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陈若望身体原因可以不参加。他模仿班主任的笔记写了张假条,提前走了。 被剪掉的另一半,全不知所踪。陈若望攥紧手里董弛给他的相片,直觉事情不简单。 他一件一件拿起来认真观摩,各式各样、齐全得很,男用女用都有,玩得挺好。瞧着平时一张丧脸,还以为没这方面需求。陈若望把所有东西归于原位,站在门口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了窗帘上顶。臂枕着头往后一靠,腿一抬放在矮几上,闭眼假寐。 笼罩在头顶的阴影消失的时候,陈若望霍然睁开眼睛。 陈若望偏了偏头,说话古怪极了:“今天有同学说他的名字是纪念父母恋爱的日期,他也问我的,那我的名字有含义吗?” “是吗。”陈若望脸上笑嘻嘻的,笑意却隔绝在眼睫之外,“陈若望的确比陈慈爱好听多了。” 这一次陈栖稍有停顿:“没有。” “你爸有钱吗?”陈若望福至心灵道。 陈若望不与傻子为伍,转身就走。 陈若望:“……” 卧室画面没什么异常的,陈若望并没有看到陈栖动用衣柜收纳箱里的东西…画面切换为卫生间,也只是自己和陈栖的正常洗澡和如厕。 截图、放大。 陈栖是个男人,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 他是怪物吗? 这他妈这不是梦。 关掉手机,他拉过被子兜头罩着,把自己全身摸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那东西,才放下心。心里放下惊诧和怪异,而大脑里随之而来的是激动和亢奋,小腹不可忽视的灼热感亦愈发强烈。 这样的怪物居然也能操女人… q:双性人可以生孩子吗?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和那个董望是巧合吗? 得做个亲子鉴定。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陈若望哼哼了两声,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是太草率了。万一就是巧合呢?毕竟遇上双性人这种万分之一的几率都让他撞上了,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也不那么奇怪了… 但董弛却像一场“及时雨”将他所有试图逃避的纷乱情绪都浇湿透了。他说在他爸的遗物里找到了一份孕检。一份被保存完好的孕检,上面的患者名字刚好是……陈栖。 但自己的出生年月和孕检时间…迷之吻合。 他无瑕再想,只扭头就走,他才不在意这个“父亲”到底是谁。 陈若望无心上课,发个呆,转眼就到了放学时间。董弛还巴巴地等在大门口,麻雀似的在陈若望跟前叽叽喳喳的。他说,他终于有个哥哥了,不介意哥哥是天生残疾。他还说,他也不介意陈若望的亲生妈妈是情妇… 去他妈的生身“母亲”是个怪物,所以他就该是天生残疾? 心情越糟就越见不得别人高兴。他照着董弛后脑勺就是一记巴掌,怒不可遏地骂他快滚。 陈栖并没有睡觉锁门的习惯,他很轻易地拧开了门锁,打开灯,光亮瞬间吞没了黑暗,将睡姿老实的陈栖暴露在恶魔的眼皮底下。 “你还真是又当爹又当妈啊。”陈若望跪趴在床边沿,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栖的睡颜,手不知觉地死死攥紧了被褥,“被男人操了很多次吧…”不然怎么会怀孕,双性人有受孕的几率,一发即中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蹙紧眉,他闭上眼睛,手臂只用一扬,陈栖整个人就显露出来,抬起眼皮便光速闯进他的视野里和仪器镜头下。缓慢褪去长裤,陈栖本身冷白皮,再打上一层白光,两条腿简直白得发光。不论是腿型还是肤色,比a片女优有过之而无不及。 炙热的欲望接受号召迅速汇聚一处,一齐叫嚣着冲破牢笼。陈若望看女人的屄会硬,隔着屏幕看陈栖的屄会硬,但他着实没有想到单单看一眼陈栖的腿也能欲火焚身。 平角内裤遮挡了颜色,却更具体了那处的形态。阴阜下方隆起的部位蛰伏着阴茎,视线跳过小丘,直至潜藏在腿缝里的谷穴。手指勾着内裤边沿往上提,腿间勒出凹弧,是肉眼可见的肥厚。 忍不住往里按了按,惹得陈栖不舒服地扭了一下身子,意识模糊地低哼了声便再没有反应。频繁按在某点时,陈栖浑身如过电一般产生微颤,不由自主地翻身并夹紧双腿,企图挽留给他带来愉快的事物。只消片刻,灰色布料渐呈黑色,赫然是被泌出的淫水洇湿了。 那里散发着诡异的馨香,一时芳香清甜,一时蛊惑诱人。舌尖犹如蛇信灵活,出于唇齿,探入幽谷。一时间,陈栖再一次并拢双腿,松松地夹住了陈若望的脖子,事态显然已经脱离了掌控,他的猥亵行为已经唤醒了陈栖身体里藏在最深处的欲望,许久不沾情爱的躯体,发自本能地渴望爱抚和肉体结合。 兴奋在陈若望的脑子里放了一场烟花,他掰开陈栖的腿,低头吻在软绵绵的肉唇上,牙齿轻咬着花瓣动情地吮吸,唾液和淫水让陈栖的腿间湿得一塌糊涂。 腿间潮湿温润的热浪喷薄在陈若望的鼻端,裹挟着陈栖身上特有的气味袭入他的肺腑,如易燃物遇上明火,刹那卷起一丛冲天烈火,沿着神经脉络,将心跳燃烧成更为灼热的气流。 大概知道是梦,他并不做反抗,反而很积极地配合这一场理该有始无终的春梦情事。那人隔着布料含住了他的阴蒂,巨大的酥爽顿时由那一点迅速发散,如藤蔓成精寸寸缠绕遍及全身。这种感觉太过真实,真实到陈栖不禁渴求更多,嘴里飘飘然然泄露出一声比一声长的娇嗔喘息。 脱湿哒哒的内裤时,布料贴合着肉体拉出黏腻的银丝。陈若望感觉在撕一张创可贴,动作缓慢却色气,撕掉的不是一层湿透的布,而是他的人伦道德的最后防线。 一边托着白生的大腿,一边用手指拨开护在最外的大阴唇,露出粉嫩的里侧,找到了两个小洞,只有下方的那个小穴略大些,也正流溢着淫液,陈若望知道那便是阴道口——他来的地方。 陈若望忽然起身把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回过来就欺身爬上陈栖的身体,手抓着的他头发,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触着鼻尖。如此近距离,如此昏暗的光线,他看不清陈栖的容貌了,只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睡梦发情的男人可爱极了。 他抬起头,拉开一些距离,盯着陈栖看了半晌,最后在对方嘴唇上小心地印下一个短暂得没有温度的吻。 也许清醒后的陈栖会后悔不已,但此时此刻的他被梦魇住了,自甘堕落地沉进这场乱伦的情事里。不清醒是他,渴求欲望的也是他。人类在被剥离了理智之后,只是一只遵从欲望、敬重自然法则的动物。 激吻过后,陈若望回味地亲亲陈栖被咬得红肿的唇,又在他的颈侧嘬出两个红痕,就像雄狮凭借强壮的体魄征服了慕强的雌狮,满意地在所有物上打上烙印。 “嗯?你说我可以吗?”陈若望一边不依不饶地追问,一边用滚烫的肉棍摩擦肉缝并用力碾着陈栖的阴蒂,“我是叫你好爸爸呢,还是好妈妈?” 陈若望的性器又大又粗,微微顶进去一个头,被紧致的穴口卡在外头,他也不着急一次贯穿。只拉下陈栖搭在他肩上的手,让他去摸他们交合的部位,声音低沉却极具蛊惑:“想要吗?要我继续进去吗?妈妈?” 梦中的陈栖只觉得这个男人极其迟钝,他主动了那么多回,怎么还是那么榆木疙瘩,推一下动一下。挂在陈若望肩膀上的手臂倏地用力,勾着陈若望肩背往自己身前带,扭脸亲吻对方的颈侧,下半身则扭动着讨好那根硬挺的肉棍,他做足了准备,只待迎龙入府。 肉体完全嵌合,陈若望有种被命运奸淫的错觉,他自陈栖畸形的阴道里出生,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陈栖的阴道里。彼一时呱呱坠地,天真烂漫,此一时沉溺爱欲,背德乱伦。 他十七年的人生,来去始终只有一个陈栖,管他是充当父亲角色还是母亲角色,只要是他陈若望的就行了。 两个人折腾半天,身体被汗水淋了一遍似的,之前穿在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见了踪影。浑身赤裸,肌肤相贴,是抵死纠缠的最原始的繁衍法则。 “摸摸看,它还舍不得。”初始紧致的小穴已经完全被操开了,像一潭有魔力的湖水吸缠男人的性器,每个轮回都噗呲噗呲的沸腾,淫浪放荡极了。 他伸长脖子去吻住陈若望,所有的叫声喘息吐进对方的口腔,他们结合为一个闭环,交换气息也 陈栖睁开了眼睛,迷瞪瞪地盯着匍匐在自己身上热汗淋漓的男人,待看清模样时,他初时有些欣喜,末了有些怅然:“是你啊,小望。” “都过去了。”陈栖身心俱疲,堪堪抱住陈若望的脖子,梦呓一般,“我不怪你了。” 第二天陈栖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犯软又酸又胀,尤其腿间轻轻蹭到也会痛得不行。 外头日光正好,暖黄色的光幽幽照在小阳台上,那里晾着新洗过的被单,蒸发掉冰冷的水汽,吸纳了大量阳光的味道。就连换过的床单被褥,稀里糊涂的陈栖也同样没有发现。 陈若望舔了一下嘴皮,昨晚种种如电影放映。他单纯想一窥陈栖身体的秘密,后来发生的事全在他的可控之外。乱伦是罪大恶极,陈栖要负全责,谁叫他生了自己,在那方面又那么主动地勾引自己。手机里存了几张陈栖事后的照片,妥妥满足了他愈发膨胀的恶趣味。 当真是矛盾的化身,一边不信“一击命中”,一边又不得不谨慎为上。换个人都不会让他如此纠结,但要是真让陈栖怀上了,只怕生下来的不是个小怪物也是个小智障。 陈栖扶着额头,一言难尽。回想昨晚,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睡得沉,头沾枕头就意识不清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破天荒地梦见了董望,还和他一夜风雨。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禁欲太久了,过度空虚饥渴,自发性地夹住什么东西…然后私处被磨伤的吧…脑子里闪过另一种可能,只是事态发展的方向太过诡异和荒诞,陈栖摇头警告自己不要瞎想。 ……真是糟糕的一天。 于是折回去找到物业管理员,说是丢东西了要看监控。他要排查一切可能。 进门不久后陈若望就下学回来了,虽然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陈栖就是觉得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了,不管多荒唐多难以接受的想法都会在心底不受抑制地疯狂生长。如果昨晚不是梦,和他…的人也一定不能是董望。 ……他始终不敢提及那个名字。 所以?是这样吗?他魔怔一般紧紧抓着假阳具,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都快扬上太阳穴了。长长吐了一口闷气,手指摸过假阳具上的纹路,昨夜睡梦间好像是摸过它,还被如此大的尺寸吓了一跳。 既然他在做梦,那就是做梦。 他们永远都有割不断的羁绊,做爱只是他模仿“倦鸟还巢,落叶归根”的方式。 也是自那以后,陈栖卧室里的录像变得活色生香起来。陈若望把监控账号登陆在电脑上,盘腿坐在床头,胳膊肘撑着膝盖,单手掌支着腮。泰然目睹镜头里的自慰直播,陈栖岔开腿跪坐着,拿着那根假阳具缓慢插进女穴,又拿出飞机杯套弄阴茎,双重高潮一把将他卷下深海,顾及墙壁隔音效果,只能紧咬着下唇,将一切淫声浪语挡在牙关背后。 甜腻的汁水在陈栖身下集成河流,落湿了床单也浇灌了陈若望的孽根欲望。这无疑是折磨,陈若望把棒棒糖扔进垃圾桶,转手关掉电脑,缩进被窝里强行逼自己睡觉。 隔壁房门打开了,过了一会又关上了。应该是去卫生间清洗。陈若望心痒难耐地琢磨陈栖肯定把自己玩坏了。 以前无比讨厌的香水味,现在却成了一剂打在陈若望心脏上最强劲的安慰剂。陈栖于他而言不只是他对性的食髓知味,还有某种就连他自己都难以说清道明的情愫,这种情愫仿佛从母胎里带出来的,是不正常的,像他的残腿,矫治无望也不得不接受。一般回到家的时间都比陈栖晚,但今天陈若望窝在沙发里打了好几轮游戏了,也没见着陈栖回来。他烦躁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天,长时间盯着手机看,视线有些模糊。揉了一下眼睛,给陈栖打电话,那边倒是接得很快。 “……若望?我现在到楼下了…” “我挂了,进电梯了。”电话另一端响起陈栖的沉沉嗓音,他还没答应,对方就急匆匆地挂了。 “小腿怎么了?” “不小心蹭的。” 陈若望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进厨房把蔬菜水果放好,才提着伤药挪进了卧室,还关了房门。 陈若望体格发育得很好,个子和陈栖差不多,体力方面上次胜负已定。他舔了舔嘴皮,忍着腹中饥饿,倒了杯热水一口饮尽。慢悠悠地走向陈栖的房间,碾死一只蚂蚁或许没有什么成就感,但捕食一只受伤的公鹿总是会种压倒性的快感。 真像一个犯了错还捂着不让家长看的小孩子。陈若望哼了声,不由得为自己如此愚蠢的想法感觉到可笑,这个“小孩子”可是生了自己的人。 “马路上被人撞了,蹭到铁钉上了。” 他弯下腰,伸手抓住陈栖那受了伤的腿的脚踝。痛麻木了的脚霍然贴上温热的东西,陈栖先是一愣,再是有些生气地蹬动腿,一方想解脱一方始终钳住不松手,才上了药的伤口又冒血了。 但陈栖没想到陈若望不仅不放手,还抓着他另一个脚踝,在椅子上坐下,双手紧扣着他的脚放在膝盖上。 “就这么怕我看见?”陈若望拿过床边沿的药瓶,方才陈栖急忙挡伤口,没有拧上瓶盖就搁在被褥上,撒了些药末出来。他沿着伤口又敷上了一层药粉,在冒了血珠的地方铺得厚些。 以前的小哭包到底是长大了。 陈栖把身后的塑料袋子递给陈若望,对儿子的表现有点意外:“你小时候不是怕看见血吗?” 包扎的动作极其轻柔,陈栖盯着洁白干净得纱布一层一层裹上腿,放下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戒备,不免忧虑自己的精神状态,最近自己老是疑神疑鬼的,居然落到了害怕自己儿子的地步,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噢不用我帮忙?” 陈若望拍拍膝盖站起来,眼睛瞥了一下遮挡在白衬衫下的幽谷:“那你动作快点,我要饿死了。” 或许不是他春梦自慰,而是真的和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做了。 那个“小望”不是高望是若望?! 天,这都是什么事?陈栖双手插进头发里,狠狠拽着发根,似要把自己从噩梦里拉出去,但除了疼痛,再无其他作用。 比起荒唐的情事和自己的失态,陈栖更怕儿子的心理方面出现问题。他僵直身体站起来,刚摸到门把手,又折回来换掉睡袍,用长衣长裤把自己从头到尾裹紧。 无尽羞耻倏地包裹他,切菜的刀剁进了砧板,他也无知无觉。 没找见人,他回卧室拿了干净内裤,转身走进卫生间处理自己肮脏的欲望。只是片刻时间,内裤湿了一片,他脱下随手扔进垃圾桶,调节好温水,避免淋到伤口,他只能背靠着墙,手心扶着小腿抬高,将腿间风光大喇喇露出来,空余的手握着小型花洒对着那丑陋又可怖的肉缝冲洗。 关掉水,也双脚踏了实地,由于站久了腿发麻,他此刻是一动也不敢动。待稍微好受了些,他才岔开腿站着,弯下腰扶着洗手台,更方便将手指探进私处,黏腻湿滑的液体根本就没有被温水冲走。作乐,滚烫的爱欲简直是一道惑人心智叫人欲罢不能的巫术。 “你在里面?”陈若望的声音吓得陈栖手抖着立马抽出来,带出“啵”声。他的脸更烫了,压着紊乱的气息,镇定道:“你急着用卫生间吗?” “我马上出来了。”陈栖心虚地用卫生纸胡乱擦干净下体,换上干净内裤,再套上裤子。 真是羞死人。 刚才去拿了一个快递,他刚进门,陈栖就进了卫生间,听着水声他寻思着白天洗什么澡?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眼看着时间过去半小时,人也没出来。 快递是一个黑绿格子的睡眠眼罩,主人拿回来还没用就要换主人了。 他假装镇定,不自在地回过头去拧开火,背对着人说话:“你出去吧,厨房里有油烟气。” “陈若望!”陈栖关火,扭身推开陈若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满脸红透了,一半是被气的另一半却是因为难以启齿的情欲。话一脱口,陈栖才惊觉冲动了,显得他小题大做。 “你……” “我如何不爱你…你可是我…”千辛万苦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孩子。他闭了嘴,他到底不敢如此说。 “若望。”陈栖父爱泛滥,回抱住陈若望,“对不起。” “若望!”陈栖反应迅速,当即搡开侵犯他的手,同时也将陈若望整个人推得退后了几步。他怒不可遏地瞪着陈若望,像狮子训诫顽劣的幼崽,警告如有下一次,责罚严重。 “讨厌我这样对你吗?”陈若望食指中指并拢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是这样吗?” 一只手却先他一步关了门,背后突来的推力将他压在了门上,一边碍着腿伤他做不了过大的动作一边也怕伤着了陈若望。被人这般控制住不得自由,陈栖隐忍不发,企图用血缘关系劝退扑过来的贪食小兽:“陈若望!我是你爸!”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陈栖胳膊肘往后一捅,直接捣在陈若望的肋下软肉上。对方也因他这一举动,吃痛放手,他亦成功脱身。 硬挺的棍子正好贴着腿根插进腿缝,碾过他的肉屄便停了下来。只是一层单薄的布,丝毫没有起到一丝保护隔离作用,他甚至能感觉到硬物的弧度和温度。他像一块雪糕,挨着了滚烫的事物,很容易就被烤化了。 陈栖腿使不上力,想要挣脱就只能依靠健全的双臂。陈若望似是预料到他要故技重施,挺腰朝着屄上狠顶,以手作刃砍在他胳膊肘的尺神经上。 不能再犯错了,他要选择近手的东西反击陈若望的掣肘,但陈若望总是先他一步将他双手反剪背后,然后用什么绳子捆住。 “放开!我是你爸,陈若望!” 渴望被解救。迫切地渴望。 “爸爸犹豫了。”陈若望倏地松手,退后几步,眸中闪过狡黠的光,认真仔细地打量曝在灯光下的臀丘,陈栖身材中等,是不瘦不胖的体型,平日最不显眼的就是屁股这一块,没想到除去衣物,长腿之上的根源竟然是这么一块风水宝地。 而陈栖,下半身像僵住了,像冰天雪地里被剥夺热源一般。缓了一会儿才支撑起上半身站立,和陈若望相对无言,他面若火烤的徘红,一双眼睛也起了红丝。他是咬紧了牙齿,怒目瞪着陈若望的。不知是羞耻更多,该是怒气更甚,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把陈若望埋了再把自己也埋了。 紧接着他再一次被陈若望以面朝着岛台的姿势压住。的伤腿搁放在台上,这样一来,降低了挣脱的可能性,又方便他的后续动作。 陈若望哪里管他说什么,手指挑起护在屄上的布料又往一侧扒开,露出跃着水光的暗粉色闭合肉唇。 陈栖被控住了,根本无从发力,指甲刮过那里时激得他浑身汗毛都炸了,羞耻和怒火刹那丛丛滋生,长势吓人,当即要吼叫发作。突然插进身体的手指截断他的理智,疯狂挣扎起来:“你疯了……” “爸爸下面的嘴可比上面的嘴要实诚。”陈若望的食指才进去三分之二,泌出的滑液足够多,指柱被滑腻的液体包裹,进出起来比水蛇动作更灵活。他在暖热的肉壁上摸摸按按,肆无忌惮,嚣张至极:“应该是爸爸疯了才对,爸爸想男人了,居然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陈若望知道陈栖的敏感点在哪里,他挨着周边刮刮蹭蹭就偏偏不碰那一处地方。看似青涩如未经过,但陈栖却隐隐猜测出他的心思,是在逼自己向他张口索求。 紧致的肉穴贪恋温热的事物,即便是一截手指也甘之如饴,紧张挽留他的离开,满心欢喜等待入侵。 阴道里作乱的东西霍然消失,像被人强塞了一嘴吃的,还没有咽下去又被人强行催吐。陈栖听着陈若望的动静,周遭除了两道混乱的呼吸一如死寂之夜,陈若望并没有任何进一步动作。 陈若望扶着粗长的性器在陈栖的臀丘上画画似的画着什么,然后捏住陈栖的胳膊往后一拉,让他反弓身子,方便咬耳朵:“猜猜看,我刚刚写了什么?” 三根,四根…女穴被撑得极大,能容下半个手掌。陈若望想到什么,笑起来:“生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这样,爸爸也是妈妈呢。” “原来我生来就是为了肏你的。妈妈。”陈若望一秒变脸,赫然发作,死死摁住陈栖的后颈,捏着自己的欲望对着那口被手指插得松软的肉穴狠狠肏了进去。 粗长的性器游刃有余地刺进他腔道的最深处,那熟悉的体温和莫大的快慰,一举攻破了陈栖心理的最后防线。意识清醒着抗拒儿子的侵犯,身体条件反射似的提臀夹紧。 猛然地一进一出,陈栖身体应激一般的一抖,沉重的鼻息出卖了他,陈若望知道他在忍。 那湿热柔软的阴道正狠命地吸咬着自己,两处性器官紧密贴合着来回摩擦,粘腻的淫液从缩放的穴口缝隙跟着抽动的性器滴落。 陈若望退出半截又狠狠攻入,每一回抽插都能感受到急剧收缩的阴道内壁,包裹他,挽留他。明明身下淫水成河,嘴上却还叫喊着拒绝,好爸爸明显对他摆了一道欲迎还拒的招数。 …像甜得腻人的芝士。 陈栖大口地喘着气,这个姿势让他很不舒服,身后的每一次撞击,身体被迫前移,胸腹被坚硬的大理石硌得痛极,双腿更是被极度掰开,胯骨又酸又痛。这些疼痛感尤其是在陈若望退出后来势迅猛。做爱是止痛药,却也是疼痛来源。 他无法自拔地陷进了儿子营造的淫靡欲海里。 情事过后,陈栖不太想说话。他垂眸静静地看着陈若望的发旋,被肏得熟烂的屄在灵活柔软的舌尖温柔爱抚下也没有被激起任何兴致,虽是如此,但的确很舒服。 陈栖只有过两个男人,陈若望生父和陈若望。或许真应了陈若望的那句话,他生来就是肏他的。 陈若望抬起头,舔了一下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潮红未散但拧巴的脸孔,他偏头在裸露的大腿内侧吻了一下,装得愚蠢无知,刻意恶劣曲解陈栖的意思:“是要我再插进去吗?” “停下来。”陈栖脑子很乱,像内存装满了的旧电脑宕机罢工,他需要时间重新整理思绪。可他越是抗拒,陈若望越是兴奋,手指深入去触碰他的爽点。内里软肉很快裹着指柱不知羞耻地贴附上去献媚,陈若望得了趣,复低下脖子,一边用舌头挑逗被刺激麻了的阴蒂,一边指奸陈栖的软屄,引燃身体里残留的火种,火星倏地炸成烈火,不顾一切地焚烧人心。 “我累了 “爸爸你真没诚意。”陈若望头也不抬,又添加一根手指,三指穿凿松软的洞穴,“你向那些家长道歉的时候,可不是你现在这么高高在上的姿态呢。” “我,你是为了我。”陈若望抽出手,“既然都是为了我好,那么满足一下儿子的生理需求为什么不行呢?” “下床不认人这个习惯不好,爸爸第二次犯了。”陈若望食指中指并拢,不轻不重地抽打在红肿的屄肉上,“该小小惩戒一下。” “不要打,那要什么?”陈若望瞥见陈栖腿上被血沁红的纱布,脑子里忽然想到之前在卫生间见过的但他没有放在心上的血滴。 绳子被勒成死结,手腕也被勒出大块的红,所幸绳子质地够软,并没有擦伤皮肤。 陈栖大腿根酸痛难忍,两条腿发软无力,小腿又有伤,几乎是脚一沾地就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地板砖上发出咚的响声。 陈栖没答话,强撑起身体站起来,扶着岛台朝门走。他甚至没看陈若望一眼,只想尽快从厨房出去,离开这个充满精液气味的地方。 因着陈若望腿脚不好,卫生间还特地拓了地方安置浴缸。陈栖从没有用它泡过澡,现在一脚踏进去,慢慢注入浴缸的热水舒缓了他身体的疲惫却也同时放大了他的糟心。 以后以什么身份和陈若望相处?父子?还是更可怕的…他不敢往下想。 陈栖捧着脸,热流从指尖流溢,早已泣不成声。 支撑起身体,掀开被子一看。内裤以及身下的床单浸润了一层秾丽血色。他慌里慌张地抽了几张卫生纸擦,擦了几下,又笑自己蠢。 他躲在澡堂窗口,看打闹成一片的光溜身子的小男孩,注意到他们只有“小芽”并没有那道缝儿。一边难过又一边羡慕那群小子可以光溜着身子到处跑,打闹嬉戏得整个澡堂都在下雨,照顾他们的老师被大雨淋湿了衣服。 院长私下跟他勾小指头约定,在到适合动手术的年纪之前一定不能外说,就算是关系最好的董望也不能说,也不能在人前脱衣服。 可是从某一天起,他再也不能忽视掉自己的不正常。 生理期在提醒他,只要有性交就会有怀孕几率。他一看上一次的日期,居然推迟了一个多月,盯着染脏了的床单出神,一直以来困扰他的事也成了他的及时雨。 他找了一家离公司近的酒店下塌,刚把行李放好,准备休息一下。陈若望的一通电话打了他一个触不及防,不想接,一挂断电话,那边就发来一条短信。 八个字像是咒语,陈栖是中了咒的人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立马回拨电话,而那边已经关机了。 “陈若望家长是吗?我是他班主任。快点来学校一趟,陈若望要跳楼!” 是的,没有什么是陈若望做不出来的。他和曾经的董望一样,捏死了他的软肋,惯会利用他的心软。 到学校门口时,遥遥一望,就看到了教学楼上那个小小的人影。忙冲进校门,挤开人群,和警察沟通,让他过去劝陈若望。 目的达到了,他关掉手机的飞行模式,给陈栖拨电话。对方很快接通了,和刚刚被挂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一是被嫌弃一是被需要。 他开口未说话就笑出声了,对方正急赤白脸地对他一通解释:“我没有去哪里,我不走,也不会走,你下来!你下来陈若望!” 陈栖无瑕细究陈若望口中说的“看见”,他只想劝陈若望下来,随口胡诌道:“我,我是出差,我现在不是来了吗。” 真是欠操。 陈栖和警察沟通了一下,才撤退了警力。陈若望从栏杆的外侧翻进内侧,陈栖目睹他缓慢的动作,惶然他的腿脚不便一不小心打滑摔下楼。 陈栖站在原地不动,让陈若望自己靠过来。带着暖阳气息的风轻轻吹在他的脸上 突来的情绪里面掺和太多的东西,每一样都在无情挤压他的泪腺。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你。”耳朵根遇上热气迅速徘红,但陈栖心里却无一分杂念,毕生在神的面前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走吧,我们回去,去看医生。”陈栖略有些尴尬地松开他,转而抓住他的手,牢牢地抓着这片随时会自我崩毁的宇宙,直线往楼梯口走去。 “若望!”陈栖顿步,忽然拔高音量截断陈若望的话。目不转睛地盯人半晌,才稍稍开口道:“忘记那些事,我们还是父子。” “你…”陈栖词穷难驳,对方简单的一句话就立刻把他垂死挣扎的心彻底拉下谷底,摔了粉碎。 “不要再说了。” 陈栖有子宫且有生育能力,他昨天才意识到陈栖也会有生理期。他一个大男人喜欢喷香水的怪癖便说得通了,无非是掩盖血腥气。 陈栖来时着急并未在意经潮,一心全铺在儿子身上了。稍是大幅度走动,下身便经洪流泻,也不知何时湿的裤子,他心上一惊,反手抓住陈若望的衣服,抓得太紧,指尖都发白了。 “你够了!” 他眼尖注意楼道拐角的地方露了半只脚,也不知道是哪个傻x躲着偷听他们说话,大概是听不清内容才靠得如此近,竟然不考虑被发现的风险。 回到家,反锁上门。陈栖才反应过来,陈若望在学校是如何知道他收拾行李的?他来不及质问,嫌疑人就自曝真相。 “你,为什么…” 一边说话一边拉下裤链,将自己半勃的性器掏出来,又把着陈栖的双手让他替自己打手枪。 手感软弹的事物在他手心里越发硬挺越发滚烫,干涸的皮肤表面被磨得火辣辣的。陈若望见陈栖不识趣,当即捧着他的脸一顿亲,勾引着对方同自己亲吻。 他不顾疼痛,满不在乎地揪着陈栖纠缠,两个人的呼吸交织混乱,漫漫水声,逐渐打湿了他们身边的空气,蒙上一层梦境的颜色。 “你过分了。”陈栖被吻得气息不稳,他故意咬破陈若望的嘴,但没想到对方丝毫不为所乱,反而自己下身的液流涌得厉害。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除了亲嘴,可以随意肏你?嗯?”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陈若望倾身趴在陈栖胸膛,双手穿过陈栖的肋下放在他的后腰,不安分地往裤子深处探,“我可真幸福,肏了妈妈的阴道,也想肏爸爸的屁眼…” “这样是哪样?爸爸你知道你像什么样吗?啊,像嫖了妓女又嫌妓女脏的嫖客。和我做的时候淫荡得没边,提了裤子就义正词严地强调我们是乱伦,我们不该乱伦。”陈若望挣脱牵制,他不想跟陈栖争论是非对错,摸着陈栖的胸脯揉捏一把,指尖衔住两边乳粒轻搓,还做出相应评论,“胸乳太平坦,这两处乳珠大小倒是挺合适。” “你到底知道多少。”陈栖一直以来都自封五识,不思不想,企图用逃避来解决他和陈若望的问题。可事态并没有因为他的不作为和时间变得淡化,反而朝着更复杂且恶劣的方向发展,已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陈若望一愣,哼哼笑了声也老实回答:“知道的不多,意外发现的。”他真诚得像一个正确回答问题后获得两颗糖的小孩子。 “是监控…?”陈栖现在就想把自己的卧室翻一遍,找到那个藏在某处的摄像头,他无法想象深夜里那些私密事,居然透明地摆在另一个人面前,说话也变得激动起来,“你什么时候装的,装在什么位置?” 陈若望捏着陈栖的手腕,让掌心揉按着他孽根的柱身,不一会儿,弄白湿滑的液体便从顶端汩汩冒出,沾了陈栖一手。 于他手心穿梭,仿佛真实地插进他身体,这种错觉叫他难堪又羞耻。天生双性,即便两套生殖器完整,但阴茎是要比正常男人的尺寸小。西装贴身裁剪,布料并不宽裕,此时正绷着他充血勃立的男根,惹得陈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处在生理期的女穴也被逗弄得空虚,惶论他男人根本。 “ “再让我摸摸。”陈若望解开陈栖衬衫一颗扣子,手伸进去,走过精瘦的腰腹,一路攀上略有柔软肉感的胸脯,“我就下去。” 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霍然抬起头,魔怔一般看着陈栖笑:“爸爸这里会泌乳吗?” 养了陈若望十七年,什么都优先考虑他,没有说过一句重话,甚至声音大点的时刻都没有。 陈若望起初一愣,他像是走了很远的路,长长的途中,前程茫茫,过往渺渺,却从未有过一种叫孤独的情愫。 浑身颤过一股寒流,时间极其短暂,电光火石之间。霍然回头,扒开浓雾,见着了另一个和自己一样踽踽独行者。他好像换了一副心肠,久不见烦恼的心顿感落寞。 “那个给你精子的男人是谁?”陈若望忽然推开陈栖,蹙紧了眉头,他问的仿佛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你被几个人操过?嗯?”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陈若望大失所望地从陈栖身上起开,穿好裤子,走进卧室把董弛给他的那半张相片扔在陈栖身上,突然发难,“是他吧,是他操了你,然后你怀孕了,就生下了我这么一个天生残疾,我这么一个瘸子!” 畸形的身体被发现,陈栖慌张得手忙脚乱,平时穿衣动作很利索,可这种时候怎么也穿不好,动作过于大幅度,反而让少年人看得更清楚。 可是14岁的少年人跟他说:“阿栖可真幸运,可以自由选择。不像我,生来就被决定了。” 在手术的前一个月,陈栖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他如此说了,陈栖就信了。 于是17岁那年,还是孩子的陈栖生下了陈若望。 不等陈栖解释,陈若望又接着低吼道:“这个贱狗操得你比我爽是不是!所以那晚过后你就躲在房里自慰,是因为还想着他!” “你默认了!”陈若望的怒火更旺,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让他下身火热,迫切地想要证明某种东西。 “你找过他?”陈栖将信将疑,目光落在相片的笑脸上,时间果真是一剂良药,爱恨作罢,听到他的“死讯”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你想我去找他?”陈若望一脸错愕,野狗扑食一般朝着陈栖扑过去,揪着他的领子斥骂,“你想我也去死是吗?”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你以后会交女朋友,会结婚生子,会有幸福的生活,为什么放着正常日子不过,非要!非要…”陈栖激动的话说了一半,忽然一顿,像急湍被分成许多细小的涓流,缓慢从唇舌流淌,“你是正常的,就该有正常的生活,懂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栖有些心累,讲了半天仍如对牛弹琴。 “……”青少年的性知识应该得到合理且正确的普及,陈栖由衷的想。但对于陈栖来讲,这的确是个难题,他有种冲动让陈若望去用自慰玩具,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要动,不然咬破了喉咙,我们就要一起死了。”陈若望舔了一下,稍稍叼起一层皮肉咬出一个印记,才松口道,“妈妈的子宫是最温暖的故乡,我想回去有错吗?” “你是后悔生我了么?”陈若望不依不饶地盯住陈栖的嘴巴,舌头舔了一下唇上的口子,色气道,“那把我再塞回去,狠劲地塞回去。” “再怀我一次,好不好?” 陈若望这一次没有阻拦,任他去留,翻身就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相册,里面存了许多陈栖的相片。在旁人来看,全是不堪入目的画面,但在他眼里却是一副一副的艺术画。 颜色软件的首页是日本某知名色情女星的写真封面,按陈若望以前的心思,他指定是要点进去看,但他现在像是挖掘到了宝藏,再无心看其他。 陈若望跳过无趣的抱怨和约炮,翻到了一个高楼,楼主在里面分享玩法花样并编号罗列出来方便记笔记。 防止迷路,他特地点了收藏,琢磨着哪些可以用在陈栖身上。 陈若望顿悟,好像是哪里有点怪怪的,原来是出在这里了。 折腾累了,刚躺床上休息了一会儿。陈若望站在门外,敲了下门,好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我饿了,要吃饭。”好像他真的饿了,甚至饿到没力气了。 他无声笑了下。手机屏幕上映着他的半张脸,眼睛隐在手机画面里。陈栖仰面平躺着身体,垂在床沿微微像两边岔开的腿,如此放松的姿态,是最像母兽求偶的信号。 心软的人总是柔软泛滥,陈栖一听到陈若望道歉,心肝微颤,满心泛滥起浓重的爱意。如此一来便轻易洗脑了陈栖,蒙昧了他的探究和理智,一心只想着,只要陈若望知错就改他便既往不咎,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变。 那些不伦事不过是青少年懵懂无知的无痕春梦,他作为父亲,唯一能做的就是引领孩子回到正途。如今有了苗头,他可得好好拽着护着,好生留住这个儿子。 “你把摄像头拆了。”陈栖打开门,虽然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不计较之前的事,但一看到陈若望就心头发紧,淌血的腔道都跟着紧缩。要他做到身心如一的忘记,绝非一时能行的。 如果有人能揭开他内里深藏不露的丑恶,他才是罪的源头。过去十多年,他只有过董望一个男人,初恋和处子身,他如何不能知晓那晚的人并不是董望。极其相似的面容,嵌进身体的陌生温度,还有… 他像一个乞丐,抗拒大雨淋湿身体而生病,又渴望大雨将自己冲刷干净得以体面。 “好吧,只要爸爸以后不会再丢下我。”陈若望低眉顺首地贴着陈栖肩膀走过,架起凳子去够窗帘低端的位置,腿脚本就不利索,踮脚踮了几下,就蹬得凳子摇摇晃晃的。看得陈栖心惊肉跳,急忙求着让他下来:“当心摔了,你下来,还是我来拆吧。” “我,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陈栖抓住他的手,扶着他慢腾腾从凳子上下来,解释时始终不看人眼睛,“…我没有要丢下你的时候,也没有生气的时候。” 陈栖连连答应,叫他赶紧松手,但到底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他心底嗔怪陈栖不应该使用有香味儿的。 他低下头看着陈若望:“想吃什么?”茂密的黑发刚洗过似的,视觉上毛绒绒的,看进心里也是猫挠的痒乎乎。圆圆的头颅像是一颗黑色小蘑菇,牢牢地生长在他的脚边,一边吸食他的养分,一边也回馈他愉快和满足。 两个人走出房门,谁都没有再理会窗帘上的摄像头。陈栖心里惦记着把它拆了下来,后半夜睡着还是不太踏实,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看。他安慰自己是心理作祟,摄像头已经拆了,没人再看了。 但事实上,要说分贝大也不大,只是刚好能达到引起人不舒服的点上。尖细的嗓音和肉体碰撞发出的声音交叠缠绕,那声音仿佛从隔壁传来,太过激烈甚至能听到床榻“崩溃”的嘎吱响。 陈若望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受方,说实话,他对男人真没什么兴趣,尤其是白幼瘦,看着怪膈应人的。背入式,看不见演员的脸,他自动带入陈栖,又觉着即便是个男人也当是“风情万种”,母狗似的摇尾求操。 半夜陈若望被吓醒,掀开被子一看,身下早已支撑起一个湿淋淋的帐篷。他抹了一把冷汗,轱辘爬起来换了脏内裤和睡裤,忙去卫生间蹲了一会儿。 即便是心有余悸,脑子也止不住地努力回忆那个梦。 骨碌儿爬起来,落地的地方竟然深陷了一个坑,只是片刻,那坑里便蓄满了一汪牛奶似的液体。 起初的地面很软,棉花糖似的,后头跑着跑着,就变成了水泥地面的硬度。陈若望顾不得鞋子进水,只管埋头奔跑。 太静了,太静了。 仿佛,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这截东西竟是人脚,因为陈若望的手,那脚陡然挣扎蹬踢,而陈若望也在不察间被踢到脸。恐怖如斯,陈若望却忽然大了胆子,手感温热,必然是活人。 暗黑不知天日,陈若望一个人又摸索了好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的是直线还是曲线,甚至是可怕的原地踏步。 “哪来的公狗?”熟悉如自的声音赫然从头顶之上传下来,声声厉色,恶狠到极致。那人好像没有呼吸,声音异常洪亮,只是一句话便在四下荡起“涟漪”,荡的回声让陈若望以为自己在什么小盒子里面。 “我让你说话了吗?”那人似乎极度讨厌他开口说话,脚下更加用力地狠跺着他的背部。那男人忽而又责问另一个人,那脱口而出的字字句句都是咬牙切齿:“管不好你的屄是不是?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找男人?” 这般非男非女的哭腔,陈若望迷之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我们?背叛我们?陈若望心跳如鼓雷,莫不是他误闯什么奇怪的地方了。未等他从如此离谱的事件里反应过来,背上的脚倏地收力,四周又恢复死寂。 陈若望扇了自己一巴掌,离奇诡异,是梦无疑。可他怎么扇自己巴掌,始终都醒不过来。 双手捉着星光,用力扒开黑暗。陈若望未抬头看,偏偏先低头,便清楚看见从脚下蜿蜒四方,有大小不一的水洼,里面皆是白白的液体。 陈若望鬼使神差地跪趴下身子,伸出舌头去舔来吃,尝着没有什么味道,反而有种黏腻的感觉。 一个“陈栖”和两个“陈若望”纠缠在一起。三个人不像是人,确切说并非完全是人,他们长着人耳,头顶两侧却长着黑色的尖耳朵,每个人尾椎骨处延伸长着一条细长的尾巴。 再定睛一瞧,动作的身体带动单薄的衣衫,衣角掀起,露出的腹部居然隆成了山丘,浑圆如球,坠在瘦削的男人身上。 不论嘴角还是眼角,皆是热液奔流。 “陈栖”身后的“陈若望”托着人狠狠顶了几下,他让另一个“陈若望”放开“陈栖”的嘴,说是想听叫床。嘴巴刚被放过,身后的人便托着他换了一个姿势,让他后仰躺在他的身上,扶着性器刺进他后庭洞口。而另一个“陈若望”等着两个人完成结合的姿势,紧接着跪进“陈栖”腿间,双手压着他的大腿向两侧掰到极致,然后对着那口才遭穿凿过的水井插进去。 陈若望被诡异的场面震住了,他见过身怀六甲的女人,也知道陈栖会怀孕,但没亲眼见过,他是如何也想象不出一个男人大肚子的怪异画面,单是将孕妇和男人拼构在一块,就觉得滑稽可笑。 胸口两侧的乳肉变得烂红,显然有涨大的模样,不知是因为怀孕发育还是因为被人揉掐导致的红肿。可怜极了也可爱极了。 “我不也是你的孩子吗?” “陈栖”的嘴忽然被一只手死死控住,不得开口说话,原本沉睡在肠道里的巨物也开始抽动起来,和插在阴道里的竟是十分默契,一出一进,不得空的始终只有“陈栖”一个人。 快慰是笨重的铁锤,只一击就敲碎了“陈栖”的理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再受控制。整个人是软成一滩泥,化成一汪水。聚在三个人的身下,然后溢满身边的水洼地坑,甚至荒诞到流淌到了陈若望的手边。 陈若望爬起来,站直身子,冰若霜雪的目光静静地盯着那两个和自己一致模样的人操弄“陈栖”,心里有种莫名的爽快,但嫉妒更甚。他的欲望丝毫不让那边正溺于酣畅情事的人的旺盛,早已烫如火烤,涨得发痛。 男人放荡的叫声和喘息猫挠似的抓着陈若望的心,耳边的声音犹如催命,从高潮浪叫到哑声哭求,听进耳朵刺进心头,他竟发了疯一般想提刀过去砍了那两个操陈栖的“自己”。 跑得用尽了力气,陈若望迫不得已停下来,而脚下的路始终在往前延伸,三个人逐渐变得模糊然后变成一个点,最后消失在他的眼睛里。 陈若望盛怒难忍,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人过去,这一回很轻易地靠近了“陈栖”。 视线落在“陈栖”脸上停了几秒,想起方才所见,心里头无名火又起,刚要发作。“陈栖”便逐渐醒转,手臂动了动,将碎布一样的衣服往下拉去遮挡圆滚的肚皮。缓慢睁大眼睛看见是陈若望,仿佛在他所意料之中一般,脸上不惊不喜的。愣愣地看了陈若望一会儿,双肘撑着地面支起上身,双腿岔开跪着,腰肢下塌翘高那仍然欲液横流尚未干涸的屁股。动作慢得像是时间在他身上被拉长,明明恹恹欲睡,却还是做出一副欲求不满等待再次被临幸的跪趴姿势。做着最放荡下贱的动作,嗓音却不咸不淡的:“你来吧。” 陈若望郁结于心,呼吸不畅,头晕目眩。他垂眸注视着羔羊,将“陈栖”的姿态收束眼底,现实与梦境竟是天壤之别。 “脏死了。”陈若望抬脚踩上丰盈的软肉,足尖轻轻碾了碾,他想着这般圆润饱满,全是别人揉捏调教出来的。 “你刚刚叫我什么?”陈若望惊讶之余,后知后觉地发现“陈栖”的耳朵和尾巴居然都不见了,他收回脚,手指抚摸上尾椎处,“你的尾巴呢?” 小小的玩意儿瞬间遮盖了淫靡的痕迹,增添了许多的可爱气。陈若望心中一动,觉得还差一双耳朵。 “主人要我叫什么?” 对方乖巧遵循:“主人。” 又脏又可怜的“陈栖”大半张脸埋进草丛里,陈若望开始看不真切,只听到含糊但算清楚的声音:“求主人给我,请狠狠操松我的屄,拓开我的产道。” 不为其他,是为了拓开产道? “怀了谁的野种?”陈若望一个深顶,“陈栖”竟差点受不住晕厥过去,在身体里穿梭的粗长肉棍锲而不舍地直撞宫口,疼得他下身不住痉挛般。 “主…人…太深嗯了。” “求,主人,轻,轻点。孩子…”哭声聒噪,可每一声都锤击在陈若望兴奋的神经上,脆弱不堪的东西总是惹人怜爱,可爱得慌了更是不管不顾。 肉浪淫声全部来自于两个人嵌在一起的下半身,热血沸腾却化作火焰,煨着一罐浓汤,配合勺子不停搅拌,以图汤肉均匀。 陈若望掌心覆上那个孕育生命的地方,忽然明白了要义。 对,是为了乳汁!妈妈还是爱我的。 情事持续了很久,“陈栖”哭都没没力气哭了,已被肏得翻了白眼,几乎就要昏厥过去。陈若望发泄之前及时拔出来,故意射在“陈栖”挺圆的肚皮上,浓白粘稠的液体顺着隆起弧度的山丘缓慢滑下,流淌覆住猩红的幽谷,红白错杂混乱,凌乱情色到极致。 咬牙威慑:“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挖出来!” “陈栖”闻声一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要推开陈若望,但因极度的脱力,他的推拒便成了温柔安抚和居心勾引。听话,我把他挖出来,我重新给你一个听话的宝宝好不好?” “不…要!” “好香。” 小心伸出舌头舔走乳液,两处熟乳缀在起伏的胸膛上,像两只极会勾引人的妖精,看得陈若望心猿意马,更附去近一分,用牙齿尖轻叼起乳珠吮吸一次。 下半身频繁经历了过多的性事,早痛麻木了,胸口也被揉弄得胀痛难忍。此刻被人这样吸咬着却是很舒服,像打通了任督二脉,热液随着吮吸的力度和方向汩汩涌动,所有的疼痛感也都缓慢消失了。他安静地闭上眼睛任由孩子吸食。 我的。 陈若望受了几轮拳脚,奋起跳跃,将人摁倒在地,骑跨到那人身上,提起胳膊就是一拳,直接招呼在那张同他五官一个模子但年长的脸上:“就先从你脸开始吧,再是你那恶心肮脏的烂屌。” “董望…” “管他是谁,谁都不能跟我抢你!”陈若望左右开弓,拳头连连锤打在对方的脸上,不消片刻,那人被打得血肉模糊。猛地一抬头,正要向“陈栖”炫耀胜利,却见人一手捂住嘴恐惧得痛哭,一手撑着身子欲要逃离的模样。 “陈若望…” “他是你爸!” “陈栖”的话被强行咽下喉咙,陈若望拖住了他的腿往回拉,挣扎无果,反被掣肘。愤怒需要发泄,陈若望果断地选择了欲望,他囿困陈栖于己身下,硬挺的性器抵在熟烂红肿的洞口,操进去之前低声吼道:“你这里是属于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能!!!” “孩子…孩子…疼…快…出…” “他妈的…”陈若望傻愣的同时,背部被风声呼啸而来的椅子砸了个正着,猛然的巨大力道和疼痛迫使陈若望向陈栖扑倒,刹那光景他也顾及到了虚弱的陈栖,朝着一边倒去。 “你不是死了吗?”陈若望下意识去看那一摊软肉,恍惚间才想起,除了董望,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另外两个和自己长一样的人。 “…孩子,要,出来了…” 婴儿的啼哭声划破昏暗,陈若望扭头一看,那双腿间出生的“孩子”竟没有人耳,头顶两侧生着两只嫩生见骨的狗耳朵,蜷缩起来肥嘟嘟的双腿腿根往上便是光秃秃湿淋淋的一小截尾巴。 怪物! 他猛吸一口气,冷汗浇湿身体,而某个地方也湿得一塌糊涂。 诡异和灰黑、未卜前途的恐惧、愤怒和羞辱的背叛感、纵情驭欲的热烈、错愕和惊吓……陈若望一夜里几乎领略了遍,他直挺挺地倒回枕头,像一具僵硬已久的尸体。黑色的瞳孔和浓得化不开的雨夜融合,那是不属于十七岁的眸色。 欲望才下心头,嫉恨又跃上眉头。 他又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体,神经质地去敲陈栖的房门:“爸爸,外头下雨了。”他本想装作可怜兮兮的,但现如今他无论如何也拉不下他的脸面,里头不开门他就一遍一遍地敲门:“阳台上我还晒着书,忘记收了。” 他忙勾腰去捡,身后的门到底承受了不该有的捶打,陈若望依旧守在门外没走,方才镇静自若的声音已经变得脆弱。门板是水晶球的玻璃罩子,囚着里头人的手脚,也困着外头人的自由。 陈栖把书全部收进屋,盯着那道隐在灰色天光里的白色房门,生怕再如此下去,门没砸烂,万一伤着了手骨怎么办。 “爸爸,让我进来吧…” “你就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睡好不好?”陈若望低三下四道。 陈若望擦肩进屋,掀开被子爬进被窝等陈栖过来,见人愣着,他又拍拍软塌塌的枕头,咧嘴一笑,可怎么看眼睛里都没有快乐,强颜欢笑的。 反常的人却佯装没事:“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和别人走了,不要我了。” “我也不会。”陈若望的头埋在 陈栖:“……” “和梦里的味道一样。”陈若望的声音瓮声瓮气的,窗户隔断外头的雨声,屋里安静得落针闻声,陈栖听清了被子底下的人说了什么。 “香的,淡的甜味。” 陈若望抱得很紧,他只问:“那里面含蛋白质么?” 陈若望无心顶嘴,脑子想到了就说出口了:“养生专家51就去世了。” 陈栖在黑暗里蹙起眉,他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生怕自己的一个翻身都会让陈若望觉得不安。 “还没睡?”陈若望明知故问,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使坏地含着那粒肉珠用嘴唇来回地磨。 陈若望舌尖舔舔嘴角,一副平白被人扰了清梦但还是好脾气的样子,他服软撒娇:“不想走路,除非爸爸抱我回去。” 他拉开床头灯,幽黄的暖光在黑色世界里炸成一个明亮纯粹的星球,入目的景象却突兀得让人脸红心跳以及…羞耻不已。 陈栖既羞又愤,指着门:“穿好裤子,回去。” “若…”陈栖急于解释,却被陈若望快速打断,“听我说完。” “……” 陈栖心脏一沉,与此同时,肉体的疼痛也迫使着他精神过来,他没有推开人,忍着疼痛,付以全部的耐心和柔情,逐字逐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少,也不管你现在眼里的我是什么样,我只想跟你说,我永远是你爸爸,我永远爱你。” “你还要我怎么负责?”陈栖对陈若望的任性总是束手无策。后来他想了想,这场乱伦之事他何尝不是共犯,一边贪恋父子天伦,一边又自甘堕落地迷恋背德的欲望。 唇瓣厮磨,鼻息纠缠,炙热的气流团团罩在二人身周,衣物不再是遮羞御寒的东西,反而是束缚灵魂的枷锁。 不知道是谁先动手脱的衣服,赤裸相对的两个人脱去了身份亦无暇思考,只遵从愉快的感觉而灵肉契合。 陈若望恍若未闻,直起上半身来,手臂用力托起陈栖的大腿像两边分开,那隐在丛林下早已过分湿润的熟蕊正溢放着引人入胜的芬芳。 陈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羞于目睹亲儿子玩亵自己丑陋的畸形器官,仅仅是手指也比冰冷的玩具更能刺激他的性快感,绷直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配合,痒意如万蚁攀爬,渴求更大更烫的东西贯进来碾碎躁动的瘙痒。 “不想看到我?”陈若望手指湿哒哒的,以指比刀在陈栖的肚脐上一道复一道地揩干净,双手松松掐着柔和的腰线,缓慢地网上游走,最终停留在贫瘠的胸口,和梦里的手感差太多了,没有肉感。 “不要碰…”陈栖再一次推搡陈若望,他不免想到孕期时的尴尬经历。 “不要再碰那里了。”陈栖趁意识未被欲望全然软禁,三次强调。 “为什…” “…什,什么…” 陈若望被两个字敲得发愣,身体却乖乖地被对方牵制着靠近,听话地亲了上去。他们做过两次,无不是他单方面强迫的,叛逆和打破禁忌的快感固然是有的,但在得到另一方的许可并且是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这种莫大的情感冲击较之前的情事更让人脑袋发昏、浑身燥热。 一厢情愿的他,成了人们口中的他们。他们乱伦,被世俗认可的奸情。 “爸爸是个坏人,太会勾引人了。”陈栖舔了舔那锁骨上的咬伤,又一路吻至耳处,对着耳 “……”陈栖哪里想到陈若望得寸进尺,两人赤裸相贴,那不容忽视的部位正抵着他那畸形器官来回碾磨顶撞。偏偏不进去,就是为了要挟他? 明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陈栖偏生满心浑身都变得异常紧张,张开的嘴又闭合上。 陈若望是故意的。 愉悦感像飞到半空却突然熄灭的烟花,他想要,想要极了,但难以说出口,尽管他现在根本谈论不上什么面子和尊严。 “要什么?” 陈若望把耳朵贴在陈栖的嘴唇上:“我听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