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这种招呼,我们很熟吗? ee“虽说是不认识,”对方笑眯眯地凑过来,“但我可是送过礼物的。” ee“……”收到的礼物太多了,他也不是每个人都记得,出于礼貌,他搜肠刮肚地想,是哪件礼物? ee纸? ee“我这卷纸,叫做‘春卷’,可是很珍贵的礼物呢。”对方潇洒含笑的神态,应该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 ee不等他回过神来,对方十分熟稔地揽过他的肩膀:“相请不如偶遇,礼尚往来,你既然收了我的礼,总该请我喝杯酒吧?走,我知道东街新开的一家酒馆有新酿的绿蚁好酒!” ee酒馆里。 ee慢着—— ee“每次你在高楼弹琴,楼下满满的都是人,还有很多人为了离你近一点,就爬墙去看,爬的正是区区不才在下的家宅院的墙啊——我的府宅,就在你弹琴的楼阁旁边。这些人不是小偷盗贼,打也打不得,赶也赶不得,有的还是姑娘家乔扮的,我实在是无可奈何,八郎贤弟,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替我写个告示,让他们别再爬我的墙了?” ee二 ee不过,作用实在不怎么样,因为告示在第二天就被人偷了。那纸上是李八郎的笔迹,热情的粉丝把那张纸揭下来,装裱一新,高价拍卖。 ee府宅的主人自然不胜其扰,李八郎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等对方再一次来找自己喝酒的时候,就没好意思推辞。 ee李八郎说:“随你。” ee你能想象凤凰拍着翅膀,发出豪猪一样的叫声吗? ee——风度翩翩衣着华贵的美少年,唱歌走调得简直让人想去死一死。 ee作为一个乐师,李八郎的听觉比普通人更敏锐,他能听到很轻的声音,很小的错音,对别人来说那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走调,在他耳边也会十倍百倍清晰地放大,也就是说,他对声音是有洁癖的。而当无数蠢得令人发指的走调音汹涌过来时,李八郎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ee“八郎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忘记吃药了啊?” ee…… ee抱着这样悲壮的决心,李八郎把自己的衣物打包好,琴也包了起来,最后扫视一遍屋子里还有什么遗漏时,才发现空荡荡的房间里,还剩下一样东西—— ee纸卷上沾了灰尘,看上去更不起眼了。 ee心想事成? ee让你唱不出来。 ee反正,明天对方再来找他喝酒,就只能看到这团废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