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鎏金纸叠成的纸鸢,忽而飞入,转了一圈之后,飞到案几上。
马道士忙把窗关严,上了窗栓,取了纸鸢。
刚一接触,纸鸢翕然自解,展做信笺。
马道士忙恭敬读过,长叹道:“装模装样,从未想过用以假撞真的一天。”
信笺叠好,收入袖中。
表情似喜似悲:“看来也只能沿着此路,一直走到黑了。”
“也不知道卢公子到底答不答应,总不能胁迫他去吧?”
卢二去了绿珠的院子,敲门之后,就听愤懑之声:“二哥,你忒不义气。就这么看着我被揪回来。”
那声音极为清脆,听声辨人,却是绿珠。
卢二不由笑道:“阿珠总与我抱怨,说你禁足之后闷的不行。听你声音,倒是精神的很。”
绿珠不由一窒,又笑着说:“二哥你可别诓我,要我真闷了,你难道能放我出去?”
刚才的苦闷,这时一扫而空,卢二精神抖擞,憋不住笑:
“可不能让你出去。”
“李道士从未见过你,咱家与他之前有过恩怨,你这一去,还不吓着他。”
“我怕你一厢情愿,碰了壁。回来与我哭鼻子,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家里待着。”
绿珠弱声道:“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若去了,还不手到擒来?”
卢二噗呲笑道:“这可不好说,人各有好,谁知道他喜欢哪种。要是他看不上你,只会觉得厌烦。”
绿珠哼道:“二哥,你净寻我开玩笑,不与你说了。”
卢二:“别介别介,我还有话要问你。”
“你是说阿珠吧。”绿珠狡黠道。
卢二叹道:“快把她叫出来吧。”
房内有人声,细如蚊蚁,戛然而止。
绿珠大声问道:“阿珠与我们一起这么多年,这时还青春年少,你见她俏丽,可能还觉得新鲜。”
“若是再过些年,她粗活做多了,腰粗脸肥。你只会将她当个女佣,要是将她赶出门去。”
“亲人离散,恐怕也不会收她。你若喜欢她,何不收她做妾,给个名分?”
卢二讷讷不能言。
木窗后,纤细身影就往房门去,又有人影从后面拉住了她。
支吾一声。
绿珠强硬道:“要是连个名分都不给,以后就不必见了。真个讨嫌!”
卢二应道:“那且先说定。以后绿珠,在我这,起码有一个妾的位置。好妹妹,这总行了吧?”
绿珠冷声道:“空口无凭,二哥你需签字画押!”
“好了小姐,不要为难公子了。”
“他只拿你寻开心,连个名分都不许给你,你还净向着他!”
门嘭得打开,瘦小身影跨过门槛。整了整衣裙,俏丽的脸洋溢着喜色,朝着卢舍予猝然一笑。
“公子,你又来见我了。”
卢二扯动嘴角,笑得有些复杂。
一妻一妾,弱水三千,若能随本心取一瓢,也就不必烦恼了。
可要是纳为妾,让她受正妻的气,以她的性子肯定能受得了。心痛的是他。
这时又有了去龙虎山修道的机会,我要是走了,难道让她在此地枯守?喜欢符妖:我收录了志怪小说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