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治余总管‘心病的方子是我开的,但这望闻问切的功夫还是你做的呢。”
麻远激动着接过了那张纸,瓜熟蔓落,事情的推动,竟然有他几分功劳,让他感觉如梦似幻。嘴上还习惯性的自谦道:“道长谬赞了,我只是将传言说给道长听,哪担的起。”
李修文晒笑道:“别给我在这打机锋了,快去送吧。”
麻远接过纸,心咚咚跳着。这时候墨迹未干,手捏纸张上端,小心拿着,出了房门,直往值事房去。
值事房的灯还在亮着,余惟素坐在那里,一张张翻看。
麻远轻敲房门,她便不耐烦的道:“滚!”
麻远不得已道:“道长派我给总管传讯来了。”
听着‘道长两字,余惟素来了兴趣,红唇微抿,竟有些期待。她心想:自己都如此冒犯,强行闯进值事房,看他的手书,他必定大发雷霆,与她吵上一架。
她虽已看过批注,对李修文的种种看法,殊为敬佩。只是余怒未消,宿怨未解,心中不肯承认。
“你进来吧。”
麻远这才打开房门,手捧纸张,余惟素冷笑道:“那人是不是写了很多骂我的话?让我拿来看看。”
她将纸从麻远手中抽出,迫不及待的的去看:
“忘记传法之事,是我的过失。李某不敏,只从宗里学到一套拳法,一种桩功,如果余总管不嫌弃,近日便可相授。”
余惟素的表情愣住,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问道:“这是李道长的亲笔?”
麻远叹道:“就是借给俺十个胆子,俺也不敢伪造道长的书信。”
余惟素的似喜似嗔:“早说这话,我也不至于……”知道这不是时候,立马打死住,她冷着脸,打发麻远道:“信我已经收了,你先回去吧。”
麻远告退,将门关好,走了远了之后,才敢‘啧啧出声,“这余总管心里面都乐开花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
绿珠住到了客堂里,闲来无事,借来笔墨,又临起了她那半本拓本。
余兴和徐况一整天,哈嘿哈嘿,在外面又是跑又是跳,也不知道在练些什么。
她一个女子,避嫌,也不可能去问。
书法练得久了,她也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往常在家的时候,看书,画画,要是闲极了还能和阿珠阿欢一起说些闲话。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了,难免有些寂寞。
以前出不来时候,总想着出来,总想着要见李郎,只要见了他,什么都好了。
好不容易偷跑出来,扑个空不说。
一闲下来,她又开始心疑自己能做什么。
洗衣做饭、铺场叠被,她是一概不会。
相夫教子,和李郎八字还没一撇。就算事情敲定了,可光带孩子,就是她这一生的全部了吗?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自己空落落的,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绿珠握紧了拳头,给自己加油鼓劲。她拿着笔,将笔洗了,放到笔搁上——直往?房而去。
到了门前,装模作样的敲了一下门,做贼似的打开房门,溜了进去。
刚走进去,耳边响起了清脆的声音,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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